第十一章 著火了
殷穗禾被他嚇了一跳,瞪了自己老爹一眼,也沒說話,趕忙抱著包裹進(jìn)了里屋。
殷山海不明所以,但是看到自己女兒這么緊張,也不免跟著謊了起來,趕忙跟著走進(jìn)了屋子,“怎么啦,閨女兒?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殷穗禾搖頭,并不著急回答,反而是轉(zhuǎn)身插上了門栓,并將敞開著的窗戶關(guān)了起來。
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父女兩人只能借著窗戶紙透出來的一點光,看清對方。
“爹,你看!”殷穗禾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包裹,將里面的銀錠子露了出來。
“天吶!”殷山海驚呼一聲,被殷穗禾拍了一下之后,又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哪來的這些銀子?”殷山海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
殷穗禾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賣人參賺的,怎么樣?你女兒厲害吧?”
“人參?”殷山海小心翼翼的摸上眼前的銀錠子,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是賣給之前的那個藥鋪老板了嗎?”
“嗯。”殷穗禾點頭,輕手輕腳的將這些銀子放進(jìn)了存錢罐里,“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了。”
“是是!咱們要知恩圖報。”殷山海點頭,疑惑地看著女兒撅著屁股,將存錢罐推進(jìn)炕洞里面,“穗禾,你干嘛呢?”
“藏銀子啊!”殷穗禾拍掉頭上和身上的灰塵,語重心長的解釋道:“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有這么多銀子,如果大大咧咧的擺出來,肯定會惹禍上身的。”
“對!你說的對!”殷山海連連點頭,他本就是的沒有什么主意的人,現(xiàn)在家里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大一筆錢,他當(dāng)然是全聽女兒的了。
殷穗禾也不再多說什么,她囑咐著殷山海看好家,便拿著家里的碎銀子,去了村里的屠戶家。買了兩斤上好的五花肉,然后又去了村口的小賣店,給齊海打了一斤燒酒,準(zhǔn)備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殷山??匆娕畠哼€給自己買了酒,笑得合不攏嘴,直說要請戚寶蘇來家里吃飯。
殷穗禾連忙攔住了他,“爹,人家戚公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咱們不要老是打擾他,而且?!?p> 殷穗禾臉色鄭重的看向殷山海,“我和戚公子只是簡單的合作伙伴關(guān)系,你以后不要老是奇怪的盯著人家了,到時候把人家給嚇跑了,咱們拿什么掙錢?”
“只是合做伙伴?”殷山海不死心的追問到,戚公子那么大好的年輕才俊,要是能娶了殷穗禾,他就是以后死了都放心了。
“只是只合做伙伴?!币笏牒虉远ǖ狞c了點頭,然后拿著五花肉進(jìn)了廚房。
晚上吃飯,殷山海也不知道是為了掙錢開心,還是因為丟了戚寶蘇這個金龜婿而難過,反正他是一口氣喝完了殷穗禾打回來的一整瓶酒。
殷穗禾是攔都攔不住,最后他直接醉倒了在炕上。
還好戚家比較窮,平時父女倆吃飯都是坐在殷山海的炕上,不然他現(xiàn)在醉的跟死豬一樣,殷穗禾還得想辦法扶他回房間。
殷穗禾快速的收拾好了碗筷,用熱水給殷山海擦了擦臉之后,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可能是今天來回折騰有點累了,所以殷穗禾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半夜時分,正在做著發(fā)財夢的殷穗禾忽然聞到了一股嗆人的味道,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不滿的嘟囔著,“爹,這天還沒亮呢,你怎么就起來做早飯了?還有我讓你生火的時候放干柴,你是不是又放濕柴了?這么嗆!”
越想越氣,她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大,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得到殷山海的回應(yīng),反而是煙味越來越大。
嗆的殷穗禾不得不起床,她煩躁的蹬開了被子,氣沖沖的拉開了房門,準(zhǔn)備好好批評一下自家老爹。
結(jié)果走出一步,濃烈的火光便刺的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什么情況?殷穗禾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是廚房著火了!
也顧不得其他,他趕忙沖進(jìn)了殷山海的房間,想把人叫醒,“爹,你快起來啊,著火了?!?p> 可是任憑她怎么折騰,殷山海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沒辦法,殷穗禾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將里面的水全數(shù)潑在了殷山海的臉上。
可是他也只是不滿的囁嚅了兩聲,又繼續(xù)沉沉睡去。
殷穗禾忽然想起來,今天晚上殷山海喝了那么多酒,肯定是叫不醒了,只能另想別的辦法。
可是殷穗禾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加上這古代吃不飽穿不暖的,這具身體更是瘦的皮包骨頭,哪有力氣搬動一個成年男子?
費了九牛二虎力之力之后,殷穗禾終于放棄了搬動殷山海的想法,他現(xiàn)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給殷山海買那一瓶酒。
可是眼見著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馬上就要燒到殷山海住著的這間主臥了,她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怎么辦?怎么辦?”殷穗禾來回轉(zhuǎn)動著,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忽然她腦海里靈光乍現(xiàn),“對了,我可以帶著老爹去空間里面呀!
對進(jìn)空間,進(jìn)了空間就不怕火了?!?p> 殷穗禾大喜過望,可轉(zhuǎn)過頭來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她還沒有帶人進(jìn)過空間呢,以前幾次都是通過敲暈自己,才能讓自己進(jìn)入空間,這一次難道也要這樣?
殷穗禾有些猶豫,萬一敲暈自己之后沒有成功,外面又燒著大火,她和老爹不就葬身火海了。
可是她力氣太小了,搬不動殷山海,讓她丟下老爹一個人跑,她又不忍心。
而且火燒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過來幫忙,肯定是大家都睡熟了,村子里離他們家最近的一戶人家都相隔著500米,他就是現(xiàn)在去叫人,等回來的時候,殷山海也被燒死了。
算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殷穗禾狠了狠心,抄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給殷山海后腦勺來了一下,讓他徹底陷入了昏睡。
“沒想到還挺硬。”殷穗禾感嘆。
茶壺在砸完殷山海之后還完好無損,省的戚秀秀再找其他東西了,她拿起茶壺猛的往頭上一砸,整個人也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