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能賠我家多少銀子?
“爹?你在這干嘛呢?”殷穗禾問了句。
戚父嘆息了一聲,緩慢的邁步來到殷穗禾面前,“穗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爹?”
殷穗禾一怔,隨即輕聲道,“沒有啊,你想多啦?!?p> “穗禾,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永遠都別騙我,知道嗎?”
殷穗禾低垂著頭,沒有承諾,亦沒有否認。
良久,殷穗禾抬起頭來看著戚父,輕聲說道,“爹,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其實咱們的大棚并不是意外燒著的,就是剛剛那個陳老板故意放的火?!?p> “什么?”戚父難以置信,“這不可能,咱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平日里也從未跟人結(jié)怨,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殷穗禾無奈苦笑,“爹,并不是誰都同你一般善良的,有些人就是單純的,因為嫉妒咱們賺了錢,才使的壞,像之前的王員外?!?p> 殷山海皺眉思索了片刻,突然神色凝重道:“如果陳老板真的是故意放火燒毀了咱們的大棚,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你以后千萬要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了。”殷穗禾頷首,然后又囑咐殷山海說道,“爹,你出門在外也要多注意,小心一點?!?p> 殷山海鄭重的點頭,“我知道了。”
晚上洗漱了之后,殷穗禾正準備回房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殷山海趕忙上前打開了院門,進來的卻是村長,他焦急地拉著殷山海就要往外走,“老戚啊,出事兒了!”
殷山海不解道,“出什么事兒了?”
“陳老板,死了!”
“啥?”
殷山海震驚的睜大雙眼,“這怎么可能!”
“唉,你先跟我去看看再說?!?p> 殷穗禾見父親跟村長走了,連忙扔下碗筷追了上去。
一路上,聽著村長和殷山海的交談,殷穗禾才知道,原來是陳老板回去之后沒多久便死了,戚家人直接鬧到了村子里來,還嚷嚷著等天亮了就要去報官。
村長將殷山海兩人帶到了村口,陳家人正堵在哪里,哭哭啼啼的不依不饒。
見村長帶著殷穗禾來了,便一股腦的沖了上來,要找殷穗禾麻煩。
殷穗禾冷笑一聲,絲毫不怕他們的模樣讓陳家人更加氣惱。
“殷穗禾,你這個殺千刀的,都怪你害死了我爹,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陳老板的兒子臉色陰沉的瞪著殷穗禾。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么呢!誰告訴你們是我害死陳老板的?”
殷穗禾冷漠的掃視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陳老板兒子身上,“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編些借口來污蔑我。”
“哼,誰會無緣無故咒自己的親爹來污蔑你!”
“那就奇怪了。”殷穗禾皺緊眉頭,心里也覺得很疑惑,明明她離開的時候陳老板還好好的,只是有點高血壓,怎么才過了幾個時辰就死了呢?
殷穗禾心下疑惑,要求檢查陳老板的尸體,“我得檢查一下陳老板的尸體,看一下他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死亡的?!?p> 陳家人不答應(yīng),殷穗禾繼續(xù)道:“我只是檢查一下陳老板的尸體而已,又沒對陳老板做什么,你們激動干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殷穗禾話音剛落,陳老板的兒子陳濤突然跳起腳朝著她大吼。
殷穗禾挑了挑眉梢,“既然不擔心,那為何不敢讓我看?”
“你!”
“好了,阿濤!”陳老板的妻子李氏站了出來,阻止兒子繼續(xù)跟殷穗禾吵架。
隨即,她轉(zhuǎn)頭看向殷穗禾,說道:“殷姑娘,不是我們心里有鬼,只是你先前與我家相公有沖突,我們實在害怕你查看尸體的時候,會傷害我相公的遺體,所以恕難從命?!?p> 殷穗禾瞇著眼睛打量著她,并沒有立馬回答她。
片刻后,殷穗禾眉頭微蹙,疑惑的問道:“可是若不讓我們查看,又該如何判斷陳老板的真正死因呢?也不能讓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擔上一條人命吧?”
“殷姑娘……”
“行了!”李氏還想說這什么,殷穗禾卻干脆的抬手打斷她,淡淡的看著陳濤和李氏:“既然我們雙方都信不過對方,還是報官吧,也讓仵作來驗尸定能還我們一個真相。”
她話音剛落,陳濤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大聲喝道:“不行!我不同意!”
他此言一出,圍觀的村民都紛紛疑惑的看向了他,剛剛不是這陳家人要死要活的說要報官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同意了?
殷穗禾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問道:“為何不同意?”
“我爹之所以會突然死亡,完全是被你給逼死的!你現(xiàn)在還想讓仵作來毀壞我爹的尸體,讓他死不瞑目,你簡直心腸惡毒!”陳濤怒瞪著殷穗禾,仿佛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殷穗禾見他這樣,心下便也明了,估計是陳老板的死因還有待商榷,陳家這一伙人就是想賴上了她,便直接問道,“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我們想要你賠錢!”陳濤毫不客氣的提醒道:“當初我爹去你家找你,結(jié)果被你們村里人打成重傷了,肯定是你指使,現(xiàn)在我爹死了,你得給我們賠償?!?p> 他此言一出,周圍圍觀的村民就都坐不住了,趕忙跳出來解釋,“我們打你爹,是因為你爹爬我們村的墻頭,被逮到了,還死不認錯,我們這才出手教訓(xùn)了他,但也只是嚇唬嚇唬他,根本沒往他要害上打,根本不可能把人打死?!?p>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就是,你別想污蔑我們。”
“對啊,我們根本沒有打傷他?!?p> “他后來還氣勢洶洶的要打戚家姑娘呢,我們可都看見了,那可一點都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
聽到眾人義憤填膺的話語,殷穗禾總算搞清楚了之前陳老板挨打事情的始末,所以他是為了找自己才到處爬墻頭,被人當小偷抓起來了么,這也太離譜了,他就不能開口問一下么?
陳濤自知理虧,便也不再過多解釋,直接看向了殷穗禾,說道:“殷穗禾,你說你能賠我們家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