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要不這樣,最近大隊鼓勵外包,這三塊地現(xiàn)在都掛在你的名下,你還是一個孩子,怎么有那力氣來做田?”
“村長叔叔幫你把地掛出去,這樣你就有錢拿了。”
至于凌喬能夠拿到多少錢,那就不是自己這個村長說的算的了。
這上頭一層層的下來,還要交各種費用,最后到凌喬手里也不會有多少錢了。
這么想的村長,仿佛已經(jīng)看到大筆不用勞動就可以獲得的錢朝著自己的口袋飛來了。
反正凌喬家里已經(jīng)沒有可以管她的大人了,老凌家的地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嗎?
剛穿過來的凌喬不知道每家的地都是和人頭掛鉤的,家里有幾口人,就可以分到幾個田。
現(xiàn)在凌家二叔二嬸被大隊給拉去禁閉了,后面就算放出來也還會受到上面嚴厲的懲罰。
村子里也當然會收回給他們的地,而這兩塊地無疑就會被掛到凌喬的名下,畢竟二叔二嬸人還在,就算收回田,但也還是凌家的。
凌喬是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丫頭片子,在村長眼里,就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更不用說連個看護人都沒有。
老人笑得慈眉善目,放著算計的眼神令人作嘔,干癟地布滿皺紋的雙手握在拐杖上,就好像一條毒蛇盤旋在上面。
就算是剛剛到這陌生的世界,不懂這里的世界法則和生活規(guī)則。
單單是面前人的惺惺作態(tài),也能夠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世界上沒有人會對你無緣無故的好,除了你的父母親人,其他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帶著目的去接近你。
這個道理凌喬怎么會不懂。
一個雙腿布滿瘴氣的人,身上背著業(yè)障的人,非惡即殘。
原主在這些村名面前,本身就是一個不怎么說話的孩子。
而且還很少和村子里的孩子接觸,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孩子們家長的教唆。
說她是凌老爺子的孫女,身上有臟東西,讓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和她玩,看到她趕緊躲遠點。
也是因為這樣,讓這些孩子這么多年,一看到小凌喬,就拿石頭砸她。
凌喬微微閉上眼睛,眼角余光卻是已經(jīng)將周圍村民的表情看了個遍。
擔心之色寥寥無幾,全都是來看熱鬧,甚至是想看凌喬的笑話。
格格不入的人,總是會被周圍的人給隔開來。
在這一瞬間,凌喬感受到一種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孤寂和難過的感覺。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捏了捏指尖,知道這是原主最后一點感知上的意識抽離了,從這一刻開始這具身體就是自己的了。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凌喬了。
恢復(fù)正常的凌喬非常理智、冷靜,完全沒有被面前老人說的話所影響。
財不外露,智不外放。
藏拙凌喬可是最拿手的。
“大隊外包土地,喬喬自己就可以去辦理,怎么還需要村長您親自跑一趟呢?”
不等凌喬開口,突然從人群角落里,響起了一道蒼老但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