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農(nóng)家女的帝皇之路
令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兔子腦袋,輕笑,“我們進宮一趟?!?p> 令嬋手里有皇后娘娘賜下的令牌,許她自由進出宮城。
馬車不能進宮,令嬋扶著侍女的手臂,下了車。恢宏的宮門之前,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城墻上的少年。
澹臺時身著熏紅的衣袍,邊角繡著玄黑的鳳鳥圖騰,高高在上,面容冷漠,半垂著眼皮往下看,高聳的眉骨遮蔽了他眼中所有的神情。
他的薄唇緊抿,背后背著箭筒,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只長弓。
令嬋仰頭與他對視。
澹臺時抽出一支羽箭,拉開了長弓,箭尖上的一點寒光,筆直的對準了令嬋。
仿佛是歷史的重演,時空倒轉(zhuǎn),在宮墻前第一次見面的少年少女,將要在宮墻前分別。
令嬋穿著一身素凈的月白長裙,在風(fēng)中衣袂飄飛,翩若驚鴻。
這是他第一眼就心動的少女,是他認定的,忤逆父皇也要求娶的妻子。
一個青樓出身的王妃?
太可笑了。
他明明是天家貴胄,卻一直被人譏嘲血脈骯臟上不得臺面。
“賤婦之子,果然暴躁無能,只有蠻力,沒有腦子?!?p> “殺豬賤婦之子,眼光也是一脈相承的差,竟然找了個青樓女!”
以后他的孩子問世,會怎么樣?被人指著鼻子嘲笑“青樓女伶之子”嗎?
不。
他不能讓他的孩子也接受這種折磨。
不能讓他的母親為他遭人嘲笑。
……可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
他胸膛中的心臟每時每刻都在為少女激烈的鼓動著,疼痛著,哀嚎著。
他將弓拉到最滿,用力到青筋畢露,指骨發(fā)白。
澹臺時松開了手。
箭出離弦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是沒有結(jié)果的一箭,他用力到渾身顫抖,以至于失了力道,偏離了準星。
箭身被風(fēng)卷著,連令嬋的袖角都沒有割破,就軟弱的滾落在令嬋的腳邊。
城墻上的澹臺時隨手將弓箭一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令嬋目送澹臺時的背影逐漸遠去,在燦金色的夕陽下越走越遠。
她低下頭,以袖掩唇,肩頭顫動。
觀琴擔(dān)憂的望著她,小聲安慰道:“小姐,不值得為這樣的人傷心……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只有系統(tǒng)知道。
令嬋埋在陰影中被遮蔽著的臉龐上,掛著的是瘋狂的笑意。
……
令嬋還記得上一次出宮時,她是在城門前的八角亭中遇到的乾化帝。
她慢吞吞的走過去。
正巧,又遇到了乾化帝。
她身后的宮女小聲嘀咕,“陛下今天怎么到這兒來了?他以往不是都不出紫辰殿的嗎?”
而令嬋定定的看著站在光下的男人,第一次沒有主動避開,而是走上前去。
乾化帝挑眉看她,英挺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漫不經(jīng)心地笑意,“好久不見,明日就是你的及笄宴了,等提前預(yù)祝你生辰愉快?!?p> 令嬋輕聲道謝,“謝過陛下?!?p> “為何突然進宮?”
“……”少女沉默了一下,突然羞怯的紅了臉,她俯下身行禮,輕聲道:“妾……向陛下自薦枕席?!?p> 乾化帝:“……”
這么突然的嗎?
他看著眼前彎腰行禮的少女。
她埋著頭,烏黑的秀發(fā)僅僅用一根素雅的玉簪固定,垂頭時像流水一般傾瀉,露出一截纖長又白皙的頸部皮膚。
從脖子到肩背到腰臀的曲線,流暢的像是一尊花瓶,在腰肢那遽然收窄,又在臀部放出圓潤飽滿的弧度。
美麗中,帶著青澀而不熟練的誘惑之意。
這一點青澀的怯意,讓她看起來更加誘人。
乾化帝眸光深深,淡道:“朕以為,你不喜歡朕?”
“以前是妾太幼稚了?!?p> 少女大著膽子仰起頭來看著他,依然是這一張美麗到讓任何人都為之駐足的面孔,和眼瞳中卻是一片淡漠,像一尊失去了靈氣的人偶娃娃。
“喜歡算什么東西?陛下能看得上我,是我的榮幸,我當(dāng)然要珍惜!”
令嬋說著,打開了緊緊攥著的拳頭,露出掌心中捂得溫?zé)岬耐米幽X袋。
尖銳的棱角將她的手心劃出幾個紅印。
學(xué)著自稱妾,做出大膽又誘人的姿態(tài),可骨子里還是一個固執(zhí)又大膽的小女孩。
“你在騙朕?!?p> 乾化帝聲音淡淡,“朕不喜歡不誠實的小姑娘。”
令嬋抬頭,漂亮的黑瞳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想要權(quán)利,想要別人不能拋棄我,侮辱我,鄙薄我——我想要每一個辜負過我,欺負過我的人都跪在我腳下。”
接女寶
寶們們,今天太倒霉了——自行車騎著騎著腳踏掉了!從沒這么無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