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等孩子生下來在說
自己抄襲?!
盛煙一番話直接把問題推到了郝悅的身上,似乎她才是那個有錯的人。
“盛小姐,”郝悅強壓著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句得說道,“整個作品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去完成,從構(gòu)思到畫草稿再到出成圖,都是有理論基礎(chǔ)和過程的!”
“我不知道這個比賽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或許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經(jīng)歷,參加了就夠了,但對于我來說它是我的夢想,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都在微微得顫抖。
盛煙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些無辜得說道:“郝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這個珠寶設(shè)計比賽沒有年齡和專業(yè)限制,我也是偶然了解到又感興趣,才會決定參加的。”
她這番話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若不是看到了對方的作品,郝悅絕不會懷疑什么。
這個世界上的確可能有很類似的兩件作品,可是盛煙交上去的設(shè)計,無論是在輪廓上還是在細節(jié)方面,都和自己的很一致。
“郝小姐,”盛煙摸出手機,看了下初賽發(fā)布的結(jié)果,繼續(xù)說道,“比起這個,我反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你的作品會和我的那么相像?”
“如果設(shè)計當(dāng)中存在著抄襲行為,可是要被取消參賽資格的哦?!?p> 她到底在說什么?!
郝悅都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怔怔得注視著面前的盛煙。
她從未聽顧北擎說過,盛煙涉足過珠寶設(shè)計,對方參加這次比賽也非常得突然。
“盛小姐,”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憤慨,試圖和盛煙講道理,“如果這真的是你設(shè)計的珠寶,那能請你把自己查閱過的資料,每一個步驟每一個進程都拿出來嗎?”
“比賽有比賽的規(guī)則,如果涉及到了抄襲,沒有人可以逃脫得了退賽的懲罰。”
盛煙慢悠悠得睨視了她一眼,像是看著什么笑話一般。
“郝小姐,你應(yīng)該沒有這個資格命令我拿出證據(jù)吧?”
她抱著手臂,悠閑得看著自己漂亮的指甲:“我們都是參賽的選手,是站在同一個臺階上的,你要是懷疑我抄襲,可以去比賽方那舉報。”
盛煙說著站起了身來,笑瞇瞇得拿起了自己的皮包:“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郝悅看著她驕矜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得瞧著盛煙離去。
對方說得沒錯,她若是想要一個公道,必須去比賽的組織方那舉報。
可是她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只是單憑感覺,沒辦法證明盛煙真得抄襲了自己的作品。
盛煙走后,郝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越想越不明白。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對方為什么知道她的設(shè)計方案。
她坐在書桌前思忖了一會兒,忽然想了起來。
那天自己在房間里畫圖紙的時候,盛煙曾經(jīng)來找過她!
雖然她當(dāng)時有所防備,還特意用資料書蓋住了圖紙,但盛煙恐怕還是看到了些許。
就憑那幾眼,盛煙就可以還原自己的設(shè)計嗎?
郝悅的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憤怒,精心完成的珠寶設(shè)計,就這樣被人輕易剽竊,她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打定主意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可是卻沒有想到事情往越加離譜的方向發(fā)展。
兩天過后郝悅便收到了珠寶設(shè)計大賽,舉辦方的通知,說她的作品涉嫌抄襲,被取消了參加決賽的資格。
她接到電話時,整個人都愣住,感覺像是做了場噩夢般,跌跌撞撞得摔坐在了椅子上。
“太太?!太太!”
張晴見她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嚇得連忙將她給扶住,又去廚房弄了杯紅糖水來。
郝悅渾渾噩噩得喝下了紅糖水,可是臉色還是沒有絲毫得好轉(zhuǎn)。
被取消參賽資格的打擊,對她來說仿佛天塌了一樣。
“我沒事,”她倔強得推開了杯子,不愿再多喝幾口,“我要出去一趟?!?p> “出去?!”
張晴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慌失措得攔住了她:“您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不能夠出去?。 ?p> 郝悅執(zhí)拗得站起了身來,大步朝樓下走去。
她挺著肚子,張晴不敢用力攔她,生怕傷到了她,只能緊跟在身后不斷得勸道:“太太,有什么事情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說,出了事情我擔(dān)不起責(zé)任??!”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她怎么可能等到那個時候。
這種珠寶設(shè)計比賽三年才舉辦一次,要她等到下次,她根本等不起!
兩個人一前一后剛走到了樓下,就碰見了準(zhǔn)備出門的顧北擎。
“怎么回事?”
見她們像是在爭執(zhí)一般,顧北擎皺著眉頭問道。
郝悅低著頭沒有說話,張晴立即解釋道:“太太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醫(yī)生囑咐要多休息,多靜臥少走動,但太太堅持要出門?!?p> 顧北擎聽完了張晴的話,又看向了旁邊的郝悅。
的確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郝悅一張臉根本不見血色,白得像張紙似的,人也瘦得沒有一點多余的肉。
“回屋,”他立即命令道,“回去躺著?!?p> 然而郝悅的倔勁上了頭,完全不把他的話聽進耳里:“顧先生,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不能夠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的話令顧北擎生怒,卻又無法辯駁。
自己的確為了奶奶的身體答應(yīng)了對方,不會干涉她的事情。
可是眼下已經(jīng)不是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他強壓著怒火,對面前的女人說道:“瘦得只有肚子上有肉,你是不想活了還是覺得自己命大?!”
“我……”
郝悅見過顧北擎發(fā)脾氣,卻第一次看到對方這副模樣。
她還想要說什么,卻被顧北擎一把拽住打橫抱起。
“你干什么?!”
她不甘得推著對方的胸膛,想要從對方的懷抱中掙脫。
然而顧北擎卻是徑直將她抱回了房間,放在了床上。
“好好待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否則我馬上帶你去打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