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豳風(fēng)5·之子于歸宜室家
要不……跳一次崖?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行不行不行,蘆葦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清除了出去。自殺太難受了。況且自殺后又能怎么樣呢?會不會還有下一個世界?下一個世界萬一更恐怖呢?
坑都給自己挖好了,蘆葦絞盡腦汁,到底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爬出坑的方法,最終決定妥協(xié)——幾千年了,多少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問題不大。
蘇父和娥英拽著蘆葦去子充家看了家,吃了飯,將這樁婚事定了下來。之后就是納吉、納征、請期、下帖和籌辦婚禮了。
雖然這個時期周禮還沒完全形成,但作為人生大事之一的婚姻禮儀已經(jīng)和后世差不多了。
“看家”是此地獨特的婚禮準(zhǔn)備,即女方到男方家中看住宅、吃用、穿戴、家境、成員等情況。男方家需要在一早做好飯,如果女方滿意,就留下來吃飯;如果不滿意,就直接離開,這就表示婚事告吹了。
“納吉”是六禮第三禮,是男方問名、合八字后,將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禮表示要訂婚的禮儀?!凹{征”則是指下聘,不多贅述。
居然真的就這樣結(jié)婚了啊。
蘆葦一直深信婚姻就是個墳?zāi)?,已?jīng)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zhǔn)備。描眉畫眼,開臉勾唇,收拾停當(dāng)已是黃昏。
這倒不是因為蘆葦收拾得慢,而是這時的婚禮本身就是“昏禮”,新婦都是在黃昏時過門的。
屋外鑼鼓喧天,司儀噼里啪啦地說著俏皮話。
屋內(nèi)洞房花燭,蘆葦頂著蓋頭,燭光影影綽綽地透過,看不真切。
她靜靜地坐著,看燭光搖曳,聽燭淚滴落。覺得自己或許就像這蠟燭一樣,搖曳著,流淚著,燃燒著。最后化作一灘燭淚,無人注意,無人記掛,甚至反過來說她無用,臟了燭臺和桌子……
子充應(yīng)酬完外邊的親戚,不善言辭的他笑得臉都僵了,揉著臉走了進(jìn)來。
蘆葦坐得都快睡著了,聽到有人進(jìn)來倒是清醒了許多。
“誰?”
“呃……是我……”
聽到這訥訥的聲音,蘆葦放下心來。
子充拿起一旁的秤桿,小心翼翼地挑起蘆葦?shù)纳w頭。往常干起活十分靈巧的雙手今天仿佛不聽使喚,挑了幾次才堪堪挑起。
蘆葦抬眸,撞進(jìn)一雙濕潤的琥珀色的眼睛里。
子充猛地對上了蘆葦?shù)难劬?,臉倏的一下紅了起來,若非酒色掩著,只怕要更加明顯。
算上這次,他們二人也就是相見三次的陌生人。
喝過交杯酒,蘆葦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等著子充下一步的動作。
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動作卻沒有出來,只聽子充小聲地說道:“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可以再等等……”
蘆葦驚訝地睜開眼,或許是嚴(yán)重的疑惑過于明顯,子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補(bǔ)充。
“我們,我們可能還,還不太熟……呃……你,看起來……不太……”
“那好啊,你睡地上吧。”
蘆葦也打算不客氣,笑道。
“?。俊?p> 子充沒想到蘆葦會這么耿直,愣在了原地。
“逗你玩的,炕上睡吧”
花燭吹滅,蘆葦輕笑,似乎也并不是墳?zāi)拱 ?
過年好啊?。。。? 邊看春晚邊摸出來的,今天忙壞了對不起大家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