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無憂初學(xué)符篆術(shù),謝天糾纏導(dǎo)致上課遲到
因為洛輕塵的一掌,讓南無憂休養(yǎng)了大半年才得已痊愈。
南無憂初次下地,先把元清嚇得心肝亂顫,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師姐你勿要逞強,洛輕塵那一掌我們都不一定能受得住,更何況你如今還未修靈身?!?p> “南靈師姐。”木昭昭來了,重新給南無憂把過脈后,“恢復(fù)的不錯?!?p> 緊張不已的元清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道:“師姐以后遇上洛輕塵還是繞道吧,就看洛輕塵如今對師姐這態(tài)度,恨不得連一個相似之人都要除之而后快,若是再讓他知道師姐真的歸來那還了得?”
“師姐此次病重,其實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木昭昭道,“師姐如今這身體一直無法入靈的原因找到了。”
南無憂有些驚喜,“怎么說?”
木昭昭道:“原因有二,第一毒物浸染血脈,唯有洗精伐髓全身換血可治,第二靈根受損嚴重,據(jù)我發(fā)現(xiàn)南無憂的靈根本是上佳靈根,應(yīng)該不輸曾經(jīng)的南靈師姐才是,受損嚴重是因外力介入,毀了這絕佳天資?!?p> 南無憂立刻追問,“昭昭可有辦法解決?”
“我估計不太行,師姐你有點高看我了……”木昭昭有些為難,一手托著下巴,略有沉默片刻后忽然激動道:“我做不了,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做得,而且還能保證師姐無虞!”
元清好奇,“誰?”
“五師兄喬春風(fēng)?!蹦菊颜呀忉?,“喬師兄精通玄術(shù),以玄術(shù)相救比醫(yī)術(shù)的成功率要高太多?!?p> 元清點頭,看著南無憂認真道:“師姐放心,此事我去周旋,喬春風(fēng)定會幫助世界渡過難關(guān)的。”
“不必麻煩?!蹦蠠o憂拒絕了,“明日的早課就是春風(fēng)的,而且我這具身體之前貌似與春風(fēng)的交情不淺?!?p> 得了木昭昭的許可,元清不太放心的搬回去了,南無憂恢復(fù)獨居的當日夜里,想起了曾經(jīng)南無憂的藏書。
燭火流曳,晨光微熹。
南無憂才后知后覺,原來已經(jīng)一夜過去,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桌上紙張雜亂繪滿畫跡,毫筆上朱墨未干,符篆書也已經(jīng)翻到了尾頁。
書里的各類奇奇怪怪的符篆咒術(shù),與大體相似卻又明顯不同的紋路筆畫,再有曾經(jīng)南無憂留下的旁批筆記,對于南靈這個初學(xué)者理解學(xué)習(xí)也不算困難。
只是——
南靈的字體清秀娟麗,一手簪花小楷寫的雅正端方,南無憂的字……實在張揚狂放,看了好久才堪堪辨認出是個什么字,險些勸退初次拜讀的南靈。
曾經(jīng)的南靈被成為天縱奇才,除了劍道天才外還有一項過硬的本領(lǐng),就是博覽群書過目不忘,所以初次涉獵的符篆書,現(xiàn)在南無憂基本已經(jīng)能全書背誦了。
聽見外邊鐘聲響,南無憂出了宿舍,路上弟子熙熙攘攘,趕往學(xué)思堂上課。
曾經(jīng)的喬春風(fēng)天生靈根薄弱,在劍道上的修行永遠落后其他其他師弟師妹們一大截,所以主攻課業(yè)換成了符篆與法陣,他如今當了授課長老,應(yīng)該就是教習(xí)這些東西的吧?
唉……
已經(jīng)錯過玉衡宗二十年的南靈仙師,現(xiàn)在做什么也得靠猜。
“無憂,你的病已經(jīng)痊愈了嗎?”
謝天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身后的來人聲音中帶著欣喜,毫不顧忌的抓上了南無憂的手腕。
南無憂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下意識就要掙開,謝天的手猶如鐵箍一般難以掙脫,南無憂低聲呵斥道:“松手!”
謝天好像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問道:“你和六長老什么時候這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
“關(guān)你什么事。”
南無憂現(xiàn)在沒耐心理會他,毫不客氣的一掌直朝謝天的肩頭打去,突襲的一掌讓謝天沒反應(yīng)過來松了手,南無憂甩開他繼續(xù)往前走。
“你病的這半年里,是六長老是親自在照顧你,還有從不接診小輩的十七長老,居然也為了你出山了。”
謝天不依不饒,追上南無憂的腳步,“無憂,我們以后是要結(jié)為道侶的,這么大的事你可千萬不能瞞著我?!?p> 南無憂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看向他,冷聲質(zhì)問道:“現(xiàn)在想起道侶這兩個字來了,我被她們趕出玉衡宗的時候你在哪里?”
“當時無英姐姐生病了,你不在只能我代替你照顧無英姐姐的?!敝x天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回答的相當理直氣壯,又反過來指責(zé)南無憂:“若不是你先招惹她們,她們怎么會這般對待你?無憂,你也有錯?!?p> 南無憂被這人的無恥驚住了,雖然之前已經(jīng)見識過了,今日再見依舊震驚不已,他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的?
南無憂怒了,“無英姐姐無英姐姐,你就整日把無英姐姐掛在嘴邊吧!到底無英姐姐是你道侶,還是我是你道侶?”
對于南無憂的態(tài)度,謝天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卻還是耐著好脾氣,語重心長道:“無英姐姐畢竟是你親姐姐,我照顧無英姐姐有什么錯,還不都是為了你,你沒良心我還能跟你一樣沒良心嗎?”
“我確實沒良心,那你找無英姐姐當?shù)纻H去吧?!蹦蠠o憂扭頭就走,這人分不清倫理,多說一句都感覺在污染耳朵,南無憂已經(jīng)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了。
“無憂,你別胡鬧。”謝天快走了兩步,攔在了南無憂面前,“我與無英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為她是你親姐姐才跟她關(guān)系親近的,你別誤會?!?p> 南無憂充耳不聞,只留給謝天一個背影。
“無憂等等,你先說正事?!敝x天再次攔在南無憂面前,如今的南無憂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他有些著急道:“我和無英姐姐的之間的事,我晚點再給你解釋,你先說明白你和六長老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南無憂不耐煩,“與你無關(guān)。”
“無憂,我們以后會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你會對我有所隱瞞?!敝x天擺出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勸道,“我的修為要高于你,若是我能得六長老賞識,日后也能保護你不受欺負,六長老日理萬機,哪能隨時都顧得上你,無憂你說是吧?”
南無憂不悅甩手,“誰跟你一家人!你這道侶我不要了!”
“無憂,別鬧脾氣?!敝x天的臉上已經(jīng)明顯帶上了不耐煩,卻還隱忍著怒氣道:“你再這么胡鬧,我可是要是生氣了,你還沒有修靈身,再胡鬧下去你可是會受傷的。”
赤裸裸的威脅。
南無憂也絲毫不在怕的,挺直了腰桿不服的看著他,就兩人這般互相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謝天終于忍無可忍,拔劍出鞘了。
劍意氣勢洶洶襲來,謝天勢要重傷南無憂,南無憂咬破指尖,以手為筆血為墨,虛空畫符締結(jié)符印,血紅的光芒一閃,打出的符篆之勢化解了謝天這一擊。
南無憂居然還手了,這讓謝天很意外,然后又見南無憂手指翻轉(zhuǎn)如花,甩出的血滴就是一道暴擊,炸起地面石子飛濺。
謝天揮劍擋下,石子擊在劍身上發(fā)出清脆響聲,南無憂以各類符篆為攻擊,轟轟烈烈的和謝天打了一場。
苦于謝天一直糾纏,南無憂與之周旋不止,始終無法脫身離開。
直到聽見鐘聲鳴響,是早課已經(jīng)開始,交戰(zhàn)的二人才如夢初醒,謝天突然朝南無憂甩出一道暴擊,南無憂再畫符篆與之互相抵消。
有境界隔閡的靈力暴擊威力巨大,南無憂被余威震退了好幾步,謝天卻早已不見人影。
南無憂后知后覺,飛快朝學(xué)思堂趕去,終于氣喘吁吁趕到邁入殿中,扶著門框大喘著粗氣,“長、長老……我來晚了……”
殿中已經(jīng)上課已久,上課的弟子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南無憂,正前方傳來一道溫柔好聽的聲音,“無憂,來了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