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五小姐,不要怕,把手給爺爺,爺爺給你上藥藥好不好?”老大夫慈眉善目的,笑著說著,這樣子怎么看就像是一只大野狼來著。
木幽舞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去,一雙手上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摔的,到處都是擦傷,小小肉肉的手指,也是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雖然不再流血了,卻也是觸目驚心的很,尤其是她剛才的衣服上的血跡,也是將奶娘給嚇了一大跳,差一點(diǎn)這魂都是要被嚇的沒有了
還好當(dāng)時(shí)木幽舞將外面的衣服給扔了, 不然要被嚇到的人,可是不止一個(gè)。
老大夫小心的給木幽舞的手上上著藥, 這藥本來上著很疼的,他還使了眼色的,讓奶娘和幾個(gè)丫環(huán)將木幽舞給按住, 就怕一會(huì)木幽舞的疼的哭鬧了起來,這藥就不好上了。 藥是疼,但是也得治病啊。
奶娘和丫環(huán)也是明白的站在了木幽舞的身后。
木幽舞淡淡的斂起了長睫,盯著老大手拿著藥的手。
她知道疼,而現(xiàn)在的她,并不怕。
那些藥灑在她的小手上,她只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卻是連手縮也沒有縮過。
老大夫還意外了一下,他盯著木幽舞的眼睛,只感覺這孩子的眼神清亮,卻是透著一股難以言痛的沉定,這感覺怎么這么熟悉的 ,老大夫這眉頭也是不自沉的折了幾折,
好像,年輕的將軍啊 ,他記的將軍以前也是這般樣子的,這般的眼神,這般的倔強(qiáng),只是這孩子,他伸出手想要去動(dòng)木幽舞頭上的兩個(gè)小揪揪,可是最后手卻是收了回來。
突然的,他呵呵的大笑了起來,“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將軍這也是死而無憾了,”說了這一句前不對(duì)嘴的話,老大夫就已經(jīng)背著自己的藥箱離開,這還是笑著離開的,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他的爽快的笑聲。
木幽舞收回自己包的像是棕子的手,從始到終都沒有哼過一聲,更是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就像是這手不是自己的一樣,她不是不疼,只是這樣的疼,才是在提醒著她。
她是怎么活來的,她要做什么,她要防著什么。
奶娘讓人端來了安神的藥讓木幽舞喝,木幽舞看著這一大碗藥,小小的嘴唇跟著抿緊了起來。
她沒有病,不想吃藥。
奶娘蹲下了身子,拿過勺子舀了一口藥放在了木幽舞的面前。
“五小姐,喝口湯好不好,不苦的?!?p>木幽舞了乖乖的喝了起來,其實(shí)她哪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湯,明明是藥,奶娘真是拿她當(dāng)孩子在看了,雖然說她并是什么孩子。
喝完了一碗藥,木幽舞趁著奶娘在拿衣服時(shí),將自己塞在懷里的東西,快速的藏在最里面的被子里 ,這才是趴在床上睡去了,等她醒來之時(shí),天都是晚上了,也要吃晚飯了。
奶娘給她喂了一些好消化的飯吃,木幽舞吃的并不算太多,卻也是將自個(gè)兒的肚子給吃的飽了。
“奶娘,我要自己睡,”她抱著被子,一張小臉上滿是堅(jiān)持,“我長大了,不要和奶娘睡,”她皺皺鼻子,很用力也很認(rèn)真的在表達(dá)著自己的意思,是的,她要獨(dú)自一個(gè)人睡,這樣才能在沒有任何人懷疑時(shí)去 看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