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杯茶!”鳳鳴累的,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咚咚的一聲敲擊聲,還有鳳鳴那句高聲叫醒了睡夢中的老板娘。老板娘長相徐娘半老,臉上即使布滿歲月的痕跡,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是個美人坯子,雖然一身的粗布衣裳,可卻透露出骨相的美。
老板娘懶懶的從竹椅坐起身來,站起來慢慢的伸了伸懶腰。緩了一會神,然后麻溜的拿好了茶具,步伐輕盈矯健的走向了鳳鳴。
老板娘笑了笑,顯得非常平易近人。這笑容非常的有感染力,以至于不愛笑的鳳鳴,對著面前毫不相識的人,回了個微笑。老板娘彎下了腰給鳳鳴倒了一杯茶,鳳鳴一飲而盡,茶香甘甜,還有一股清香的荷葉味?!霸趺礃??”老板娘看著鳳鳴一臉的期待,臉上微笑依舊。
“好喝!”鳳鳴也笑著看向了老板娘,并給予了一個大大的肯定。
“嗯!那當然來到這的都說好喝!”鳳鳴看著一臉自信的老板娘,又看了眼屈指可數(shù)的茶客。還有那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山里,樹木叢生,人煙稀少,來這里的茶客也不過是些過路人,再加上時間已經日落西山,人當然少。但如果是京城,小鎮(zhèn)這間小茶樓的人一定不會少,因為茶好喝,老板人也和善。
結合這幾點,似乎這家小茶樓,不具備危險。那么就,鳳鳴想著,又摸了摸錢袋里所剩無幾的銀兩。然后慢慢的起了身,走向了老板娘的柜臺,語氣柔和道“老板住店”說著便將錢放到了老板的柜臺上。
老板娘看了看錢袋里的銀兩,又看了一眼鳳鳴的打扮,戴著藥箱,配著長劍,打扮的簡單,輕便卻又有一股子仙資,像神又像是修士。長相絕美,美中不足的是臉上有一道疤痕。
鳳鳴發(fā)覺了老板娘的眼光,下意識的用手掩掩那道疤痕。
看出了鳳鳴的尷尬,老板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立馬扯開了話題。
老板娘指著旁邊的牌子,然后將一部分的錢還給了鳳鳴。
“這?”鳳鳴接過那一部分的錢,不解的看向老板。
“凡住店者,茶水不要錢!”
“哦!原來是這樣?!兵P鳴看了眼,老板所指的牌子。牌子明顯已經很舊了,并且已經積了灰塵,上面寫著的字是看不清的。鳳鳴想了想,如若真是老板所說,老板娘看著細心,仔細。一定不會讓牌子積灰的字跡不清的。這牌子明顯已經,不用了。
明顯是老板可憐她,看出她錢已經不多了。鳳鳴眼眸一垂,江湖人最在意顏面,鳳鳴也一樣。于是她便尷尬的笑了笑,將老板娘還她的錢,又往老板娘面前推了推。
然后扭過身去道“多謝老板!不過在下,不喜歡欠人東西!”
老板娘盯著鳳鳴的背影看了看,愣了幾秒。一時間一股悔意,涌上心頭,老板娘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心里嘔鬧道“三娘呀!朱三娘!你好歹在江湖混過,怎么就忘了江湖人,最注重顏面!”
“娘?你怎么了?”說話的是一個著青衣的年輕姑娘,聲音細弱無力,臉色白的毫無血色。
朱三娘扭過頭,看到來人。一雙手輕柔的撫摸著那姑娘的額頭。語氣格外的輕柔道“憶兒終于好了!前幾天燒的嚇人?!?p> “娘!我沒事!”那年輕姑娘聲音撒嬌般的道。
“唉!你呀不讓人省心,快去休息。”朱三娘用哄孩子的語氣道。
“可是!”那姑娘看了眼走到樓上的鳳鳴。正巧鳳鳴與她對視了一眼,鳳鳴盯著姑娘的那張臉,心里一驚。因為這張臉白的嚇人,像極了死人的臉,唇也是白的。
這時一陣風吹過,那姑娘一著風,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后那具身體像是少了一股力量,猛地一軟。鳳鳴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這姑娘弱到什么地步呢?可以說如若不是,朱三娘扶著她,或許已經倒地不起了。
朱三娘表情瞬間焦急了,立馬攙扶著自己女兒,朝房間走去。
鳳鳴下樓幫扶了一把,在那一瞬間摸到了那姑娘的脈搏,姑娘脈搏細微無力,不過卻有醫(yī)治的可能。她這是肺病呀!鳳鳴正準備交代幾句,奈何朱三娘心里很急,慌忙的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唉!”鳳鳴無奈只好自己找了間屋子,進去了。
-次日-
鳳鳴下了樓,用銀兩買了些吃食,錢少了。所以就吃的少了些,僅僅是一盤咸菜,一杯涼茶。
“咳咳咳!你就吃這么多?”又是那青衣小姑娘,與鳳鳴初見她一樣,臉色依舊蒼白,說話無力,咳嗽不直。
“咳咳咳!這是我吃的,咳咳,你吃些!”那青衣女子明顯病重了一些,不住的捂著自己的嘴。
如此咳嗽道讓一些人一臉嫌棄,那些不明所以的茶客,以為是什么傳染病,紛紛躲了躲。原先與鳳鳴旁桌的男子,一臉嫌棄的躲到了別桌,有的甚至匆匆離開了。
“唉!咳咳咳,算了,算了!”青衣姑娘看著眾人嫌棄她,怕她的病。姑娘眼里含淚的看了一眼,鳳鳴似乎是也怕鳳鳴嫌棄,于是捻起,原本要給鳳鳴的那包桂花糕,離開了。
“唉!姑娘!”鳳鳴快步走了上去,抓住了那青衣姑娘的手。
“姑娘在下略會醫(yī)術,談不上高超,如若姑娘信的過在下,給個機會!”
那姑娘看了眼鳳鳴,眼里略過一絲的欣喜,但那股欣喜,又立馬從眼里消失了。
青衣姑娘禮貌的道“謝過姐姐,不過咳咳咳,我這病咳咳就沒治好過?!?p> “姑娘信的過在下嗎?”
“……信?”青衣姑娘心里也不報多大希望,于是就半信半疑的道。
“在下姓林,謝姑娘信任!”鳳鳴給姑娘行禮道。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鳳鳴安靜的把著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