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錦繡山莊的大門口停下來。
“這里怎么連盞路燈都沒有?”宋華楠忽然抱怨一聲。
笙歌不出聲,這里何止沒有路燈,連個人影都沒有,錦繡山莊說好聽點是地段幽靜,說難聽了都可以趕上荒山野嶺了。
她還沒搬來的時候就聽說,這里整個地段都是宋華楠的。他建造錦繡山莊的時候不知是什么打算,可自從笙歌住進(jìn)了這里,這里整片都被放下了,也許是真的無人問津,也許只是開發(fā)商的有意棄之。
這樣人煙稀少的地方,養(yǎng)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未婚妻,她一直覺得是他有意的。大地主此刻卻嫌棄這里連個路燈都沒有?
好在笙歌早就習(xí)慣了,拎了幾個袋子就在前面走的飛快。
宋華楠看著她的背影,纖細(xì)單薄,明明是個小女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一個人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也從來不說怕。他就是故意的,想等她開口服軟,哪怕是開口問他討個保姆他也會覺得自己贏了。
可是她偏不,一個人守在錦繡山莊,像是守著她的小歡愉。
她膽子大,一直都大。
后來他漸漸忘了錦繡山莊那片地,只有每次當(dāng)有人和他提起,說城南那塊地不錯……他往往不等人家把話說完,就一口否決掉。他是在賭著一口氣,卻說不上為什么而賭氣。
宋華楠洗完澡從二樓下來,偌大的客廳,葉笙歌只開了盞壁燈,電視機(jī)也開著,屏幕不停的閃動著,她并沒有在看,正蹲著地上整理著今天超市采購回來的東西。
她烏黑的發(fā)散落在背上,像是瀑布一樣。也許是電視機(jī)的聲音太響了,她并沒有注意到他正站在身后。宋華楠就這么看著她,也不出聲。
過了好久,笙歌才站起來,踮著腳尖想去開最高處的柜門,試了幾次都沒有碰到。她退了一步,撞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轉(zhuǎn)頭,宋華楠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臉的意味深長。
“你怎么下來了?”
“口渴?!彼牡溃槑焓痔嫠蜷_柜門。
他們靠的太近,近的笙歌可以聞到他身上的皂角香。宋華楠彎下腰,將她整理好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放進(jìn)柜子。
笙歌從他的臂彎下鉆出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貼的太近,她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
宋華楠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看她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又端了那個試管狀的玻璃杯。隔著玻璃和水,她纖長的手指更細(xì)了。
宋華楠接過來,喝了一口,是溫的。他目光下意識的去看一眼葉笙歌,她又蹲下去了,劉海遮住了額頭,面容柔和。喉嚨癢癢的,竟越喝越渴。他放下了水杯,清咳一聲“我在書房,你別鎖房門?!?p> “嗯?”笙歌有些疑惑“為什么?”
“我今天過來睡主臥?!?p> “為什么?”
宋華楠撫了撫額頭,十萬個為什么也沒葉笙歌難纏。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的房子?!?p> 笙歌笑起來,真是千年不變的萬能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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