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酒席,大家喝來喝去,吆喝著灌著新郎,沭之睿身體不好,大家知道,但是,在這種場合,還真沒有人特別注意他適合不適合喝酒,所以,一會的功夫,就喝了好幾杯。大概是喝得急了,頭有些暈,就從廳里走了出來,想到外面躲一會。
有個人獨自站在院落中水池畔,靜靜的看著水池中游動的金魚,聽到后面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掛著淚水,一臉的憂郁。
“咦,冷婷兒,你什么時候來的?”看到冷婷兒,沭之睿有些意外,沒聽說她跟著過來呀?“怎么一個人躲在這兒呀,進(jìn)去吃東西?!?p> 看到沭之睿,冷婷兒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委屈的哭出聲來。
沭之睿眉毛一挑,這丫頭是怎么了?走過去,微笑著說:“怎么了,好好的,在這兒哭起來了,誰欺負(fù)你了,我記得你是個挺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呀,怎么說哭就哭了?”
一聽沭之睿這樣一講,冷婷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人都要站不住了,微微有些哆嗦,看著沭之睿,越哭越傷心。突然,扭身跑開,她覺得要是自己再呆下去,再看沭之睿一眼,這眼淚都會哭干,只怕要撲進(jìn)去沭之睿的懷中,那可要如何收場?!
看著跑開的冷婷兒,沭之睿一臉的困惑,這丫頭是怎么了?
遠(yuǎn)遠(yuǎn)的,趙家安站著,看著這邊的情形,難怪那個冷婷兒會出現(xiàn)在花轎經(jīng)過的路上,會同意來這兒喝喜酒,原來,沭之睿真正喜歡的人是冷婷兒,或者說,在娶了冷悅兒的同時,他還腳踩兩只船,同時喜歡著未來的小姨子。嘿嘿。趙家安賊兮兮的一笑,有趣,真是有趣??上]有聽清他們二人交談些什么,否則,一定很肉麻。
看到沭之睿轉(zhuǎn)身向他這個方向走,趙家安立刻閃身躲在樹后,偷偷的看著沭之睿向這邊走了幾步又換了方向,向他自己的住處走去,大約是去掀新娘的蓋頭吧。趙家安撇了撇嘴,有些莫名的嫉妒。
沭之睿并沒有注意到趙家安的存在,或許是酒喝得多了,腳底下有些發(fā)虛,走路有點飄飄的,他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住處,這兒已經(jīng)收拾一新,大紅的燈籠在門上掛著,透著喜慶的味道。
“少爺,您回來了?!毙∧绢^笑著迎上前。
“新娘子呢?”沭之睿隨意的問了句,拭了拭額頭,有些汗,今天可能累著了,有些發(fā)暈,“我們?nèi)デ魄莆磥淼亩倌棠??!?p> “好的?!毙∧绢^笑著說,“正在房內(nèi)候著,等著少爺親手掀了蓋頭,對了,少爺,奴才正要和您講一講花轎路上遇到的事情,夫人把小蓮送到了這邊照顧二少奶奶,她把路上的事情和奴才講了,聽起來還真是蠻有趣的,那趙家真是猖狂的可以——”
“是嗎?”沭之睿笑了笑,向新房的位置走去,隱約看得見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已經(jīng)有了隱約光線的紅蠟燭,自己竟然結(jié)婚了,而且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不喜歡的女人!這真是個笑話。
走進(jìn)房屋,新娘冷悅兒在床上坐著,安靜的很,兩只手輕輕的交握放在腿上,纖細(xì)的手指,圓潤的指甲,涂著鮮艷的紅色,愈發(fā)顯出雙手的白凈秀長。似乎是聽到了走進(jìn)來的腳步聲,冷悅兒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讓沭之??吹竭@個女孩子內(nèi)心中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