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回答,阮阿眠卻覺著有些頭暈,迷迷糊糊之際,只聽聞鶯說道:“知道你是走鏢的,特意選的上好迷藥呢!”
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遇到危險了。
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意識就模糊了,撲倒在桌面上。
再醒來時,她已經被五花大綁丟在一間柴房里。
周圍堆著柴垛,還擺了四五桶水,而自己正前方的座椅上坐著聞鶯。
“你要做什么?”阮阿眠皺眉問道。
聞鶯心情極好地翹起二郎腿,雙手重疊搭在膝蓋上,“你自己做過什么不清楚么?還反過來問我?!?p> 阮阿眠更加疑惑,她自認為沒見過聞鶯,更別說得罪了。
思來想去后,阮阿眠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聞鶯笑了,笑得很好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你還真是聰明,想問題想到點子上了。”聞鶯揮了揮帕子,起身走向阮阿眠,“我是言曉覺明媒正娶的夫人?!?p> 阮阿眠心涼半截,她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適才她還以為聞鶯是言曉覺的未婚妻,又或者是他的傾慕者。
“他成親了……”阮阿眠輕聲呢喃著,接著又不敢相信道,“他什么時候成的親?”
既然有家室又為什么不拒絕她的愛意?甚至都沒告訴她聞鶯的存在。
她心里又悔又氣。
誰知話音一落,聞鶯一桶水潑了過來,厲聲道:“你管他什么時候成的親!反正娶的不是你就對了?!?p> 阮阿眠的淚混著冷冰冰的水滴落。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
“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尋常,可我卻愿意背善妒的名聲,無論你是做外室還是做妾,我都不準!”聞鶯面色可怖地說。
“那你放我走,我此生不會踏進錦鎮(zhèn)半步。”阮阿眠平靜地說著。
一桶水倒是讓她冷靜了。
無論是外室還是妾,她都不會做的!
“放你走?哼!”聞鶯笑容里含著刀子,“我不怕貓偷腥,玩玩嘛,算不得真,不過……他放著成雙會不陪我,卻和你放河燈,我是留不得你了?!?p> 聞鶯的眼睛里帶著殺氣,阮阿眠知此事無法善了,心情不禁有些沉悶。
“我和他并無越舉之處?!比畎⒚呓忉尩馈?p> 她和言曉覺連手都沒拉過!而且什么叫偷腥?她清清白白。
“沒越舉?他都在外面給你置辦宅子了!你既然是住在我家的,哪怕是外面的家,我身為正室也是管得了你的!”聞鶯氣憤中招了招手。
站在旁邊的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提著水桶便澆到阮阿眠身上。
這兩桶水比聞鶯澆得更急些。
阮阿眠嗆了一口水,猛咳了幾聲,解釋道:“我沒有!那是我自己租的宅子!”
“我不信。”聞鶯輕挑眉,“哪個女子不愛財?你也不例外!不然怎么哄得言曉覺要與我和離?!?p> 偏偏阮阿眠就不是愛不義之財?shù)娜耍杂妆凰⒌火B(yǎng),錢吸引不了她。
此時她很慶幸,自己當初租了院子。
只是到了今日,她才知道言曉覺一直不愿開口的事是什么。
他想趁著自己不知道,和聞鶯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