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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前請告訴我

第十二章 真千金假千金

黑化前請告訴我 茶壺x 4226 2024-02-04 11:39:42

  路上嵐寰知道了具體出了什么事。

  傅時笙回去途中出了車禍,被人綁了。

  原故事線里,他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事的,在意識昏沉過程中就被人直接廢了雙腿。

  最后他一個人拖著兩條血淋淋的腿干掉了所有綁匪,他的人闖進(jìn)去之后都被那地獄一般的場景震懾住了。

  那是一個破廠房,里面的人沒有一個四肢健全的,不是被一刀削掉了整個胳膊就是從膝蓋往下都被人殘忍的切掉了,甚至有的腦袋被人砍掉了一半,另一半稀稀拉拉的跟脖子上的筋連在一起,血肉模糊。

  死去的人都是被各個擊破的,通過勘測現(xiàn)場能夠看出動手的人思維縝密,下手狠絕,干凈利落,都是被一刀斃命的。

  手下們找到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傅時笙,趕緊送往了醫(yī)院救治。

  雖然兩條腿保住了,但永遠(yuǎn)都不能站起來了。

  他不能行走之后性格變得喜怒無常,揪出制造車禍的幕后黑手,他親自動手,出來時,身上沾染了濃郁的血腥味。

  自那之后他敏感多疑,不再信任任何人,心腹親信都被一個一個解決了。

  從小養(yǎng)育他長大的爺爺也正巧去世,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最后在飛去國外談生意的途中飛機(jī)爆炸失事。

  傅時笙父母在他三歲那年就去世了,一直是傅老爺子帶大的。

  天之驕子先是成了一個不能直立行走的殘廢,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是個人都會崩。

  他甚至都沒能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一個至親骨肉。

  聽嵐珂說著,嵐寰百無聊賴的托腮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

  網(wǎng)約車司機(jī)一路上都小心的瞄著后視鏡,看著后座穿著睡衣和拖鞋就出門的女人,心里腹誹,現(xiàn)在的人穿衣風(fēng)格已經(jīng)這樣豪放不羈了嗎?

  出租車疾馳在路上,掀起一陣風(fēng)。

  ……

  廢棄工廠。

  “哎,老板,您放心,人已經(jīng)在我們這兒了,瞧您說的,我們辦事您放心,保管您見到他的時候絕對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老板,事成之后記得把尾款打上,您也知道這人誰,我一輩子可能也高攀不上的人物。這筆干完我們哥兒幾個就得躲到國外去了,您可別有什么其他想法,畢竟咱們都知根知底,我不好過您也舒坦不了您說是吧。我這哪是威脅您哪,哎好好,掛電話之后我就去干,保證不耽誤?!?p>  男人臉上從左眼到鼻梁橫亙了一道長長的疤痕,猙獰可怕,眸中時刻帶著戾氣和警惕,身材魁梧,肩臂寬厚,身上帶著浸過血?dú)獾姆藲狻?p>  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他淬了一口,滿眼嘲諷。

  “大哥,這傅家主皮膚比女人還好,看這臉嫩的呦,嘖嘖嘖?!?p>  一個黃毛蹲在被綁在地上的傅時笙面前,手指忍不住朝著人摸去。

  “行了!你tmGay啊,趕緊找家伙打斷他的腿,省得夜長夢多?!?p>  刀疤臉不耐煩的催促,低頭給門外盯梢的人發(fā)消息詢問情況。

  消息發(fā)出去幾秒后得到回復(fù),沒有異樣,一切OK。

  “漂亮成他這樣,讓我上一次我也值了,嘿嘿嘿,不虧?!秉S毛臉上帶著垂涎的神色,但畏于大哥還是起身去找趁手的家伙。

  刀疤臉踹了一腳黃毛的屁股,對著人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對方,發(fā)送完之后一直看著手機(jī)屏幕,等了幾分鐘,手機(jī)銀行接到收款消息,這才將手機(jī)塞到兜里。

  他蹲下,將傅時笙警惕又全身搜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定位裝置和電子設(shè)備。

  其他人他可以無所謂,但這個傅家家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要不是出價實(shí)在太高,他是不會冒險接這一單的。

  傅時笙醒來時頭痛欲裂,他的意識還停留在車禍后他昏過去的一幕。

  他眼前一片模糊,腦子昏沉。

  剛才為防止意外,刀疤臉給他打了一針?biāo)?,讓他四肢虛軟,意識模糊。

  傅時笙動了動身子,刀疤臉眼尖的瞄到了他的動作,冷笑一聲。

  “沒想到那么強(qiáng)勁的藥都沒讓你徹底喪失意志?!?p>  傅時笙修長手指撂在身旁,他想攥緊拳頭卻怎么也辦不到。

  他上班向來準(zhǔn)時到公司,這時秘書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報警了。

  該死。

  他的手動不了。

  傅時笙想拿地上散落的碎玻璃在身上劃一道口子,讓藥劑隨著血液流出來。

  可惜黃毛很快就興奮的舉著一個生銹的鐵棍跑了過來,邊走還邊對著空氣揮舞。

  那根鐵棍上銹跡斑斑,黃毛對著旁邊擱置的木箱砸去,木屑飛濺,木箱的一角直接被砸爛。

  刀疤臉套著黑色背心,接過鐵棍上下拋了拋試試手感,覷著癱坐在貨架旁,垂著頭的男人。

  他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沒準(zhǔn)備廢話,恐怕夜長夢多,拎起鐵棍就準(zhǔn)備朝著男人的左腿膝蓋砸去。

  “嘭——”封閉的鐵門直接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哐當(dāng)一聲撞到墻上,掀起一陣灰塵。

  門外逆光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長腿筆直,隨意披散著發(fā)絲。

  女人不慌不忙的走進(jìn)來,隨手將手里拎著兩個人扔了進(jìn)來,砸在刀疤臉腳邊。

  他腳步不自覺退了幾步。

  他看著腳邊的兩個人,那兩個男人脖子已經(jīng)變形了,雙腿直接被反向折斷,雙臂被人擰麻花使得捆在折斷的雙腿上做固定,另一個也是如此。

  兩個人被人直接掐著脖子像拎麻袋一樣毫不費(fèi)力的扔進(jìn)來,女人嘴里還叼著根棒棒糖。

  嵐寰臨走時在桌上順的。

  ”娘親,這人好重啊?!敝赡鄣暮⑼曇粼谂松砗箜懫?。

  黃毛眼神呆滯的看著一個差不多五歲左右、相貌精致漂亮的小男孩臉色漲紅的從外面拖進(jìn)來一個“東西”。

  門外嵐珂雙手拖拽著一個人的頭發(fā)將人拽進(jìn)來,如果湊近看的話,那個人和刀疤臉腳下的兩個一樣,都被做成了人體麻袋。

  嵐珂將人拽進(jìn)來,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視線掃過廠房內(nèi)的人,短短的手指數(shù)了數(shù)綁匪數(shù)量,“一、二、三四五……欸才五個人啊,好吧好吧還以為能看見娘親大顯身手了呢。”

  刀疤和黃毛從他的話中聽到了遺憾的口吻。

  嵐珂說完回身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本打算落鎖但找了一圈只看到被剛才一腳踹壞的鎖頭,也就沒糾結(jié)鎖不鎖的問題。

  反正這兩個人也跑不出她娘親的手掌心的。

  嘻嘻~

  隨著門外光線被遮擋,門內(nèi)兩個綁匪重新找回意識,刀疤清楚這兩個出現(xiàn)詭異的女人和小孩兒可能是因?yàn)檎l來的。

  看著死狀恐怖的同伙,刀疤男謹(jǐn)慎的沒有直接上前,他先讓黃毛控住意識昏沉的傅時笙,戒備的看向女人。

  嵐寰眼神淡漠的看著兩人,她叼著糖,穿著拖鞋,一身灰色家居服,簡單輕便,順手拿了一把椅子坐下,長腿交疊。

  她累了,坐下歇歇,剛才動手累壞她了。

  要不是嵐珂勸阻說他爹爹還沒救出來呢,叫醒了一手扣在一個人背上準(zhǔn)備直接挖出人脊柱的嵐寰,刀疤臉見到就不是那么相對完好的三個人了。

  嵐寰臉頰雪白干凈,唇色鮮紅,隨意搭在腿上的手一指被黃毛挾持的男人,“把他交給我?!?p>  “呵,小姑娘,你是在跟我說笑嗎?我憑什么把人交給你?既然進(jìn)來了,就別出去了?!?p>  刀疤男拿著鐵棍一步一步向嵐寰靠近,以他的體型完全可以鉗制住兩個嵐寰體型的女孩兒。

  嵐珂搬了把椅子找了個稍遠(yuǎn)的角落坐著看戲,小腿晃晃悠悠的,雙手托著肥嘟嘟的小臉,臉上笑瞇瞇的。

  嵐寰看著男人與她越來越近,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看著她的笑容,憑借著過去多少次死里求生的經(jīng)驗(yàn),刀疤男越靠近嵐寰心臟跳動的愈發(fā)劇烈,到最后他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那種毛骨悚然的顫栗感令刀疤男猝然停下了腳步,倏然轉(zhuǎn)身逃跑。

  “呵呵?!?p>  女人短促地笑了一聲。

  笑聲另男人跑的更快,卻聽那聲音好像一直在自己咫尺之間。

  “輝哥,小心背后?!?p>  刀疤男眼中清晰的映著黃毛驚恐到極點(diǎn)的臉,女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來到刀疤身后,肉眼只看到一抹虛影。

  輝哥感覺到危險襲來,急忙彎過腰堪堪避過,甫一側(cè)頭,噗嗤一聲捅穿人體的聲音響起。

  黃毛正好站在輝哥前面,他一閃過,嵐寰就順手就殺了那個黃毛。

  反正早晚都會死,對她來說死哪個沒差。

  輝哥靠得近,臉上甚至噴濺了幾滴溫?zé)岬难涂粗藢⑹植暹M(jìn)黃毛身體,握住他的心臟,用力一捏,等到她將手抽出來的時候血泥在她手上稀稀拉拉的滴落,而她雙眸帶著興奮的看著自己滿手的血。

  嵐寰另一只手抓住身體虛軟將將要倒在地上的傅時笙,任由黃毛倒在地上,單手將男人抱到一旁的干凈椅子上,讓?shí)圭孢^來扶住他。

  她眼角一瞥,看到剩下的那個刀疤男慌不擇路的朝著廠房后門跑去。

  嵐寰抬起手,掌心紅光一閃,刀疤男腳步被迫剎停,脖頸一緊,身體不自覺地往后倒去。

  一雙冰冷至極的手觸到他的后頸,刀疤男在如此驚悚的場景下腦子還能有所反應(yīng),就在他剛想故技重施彎腰閃過的時候,那雙手陡然加快速度,直接捏住他后頸脊椎骨一段,手指用力,掐斷。

  “啊啊啊啊……額!”

  刀疤痛得跪倒在地,生理性的抽搐著,嵐寰矮下身子,右手食指點(diǎn)著白嫩臉頰,眼神梭巡著下一次該在哪下手。

  半晌,她決定還是先折斷四肢,讓人不能動彈再仔細(xì)考慮。

  她擺弄著地上刀疤男健壯的胳膊,那肢體在她手里好像個大型人體手辦,任她輕輕松松的折成各種形狀,那點(diǎn)阻力對她來說微乎其微。

  刀疤男已經(jīng)被那浸入骨髓版的痛苦折磨的臉色麻木不堪,半張著嘴巴,眼神渙散。

  “嗯……”

  傅時笙身體素質(zhì)很好,這么長時間里藥物在他體內(nèi)代謝的七七八八了,他恢復(fù)了一點(diǎn)意志,悠悠睜開眼睛。

  “爹爹,你醒了?。 ?p>  嵐珂驚喜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傅時笙抬起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頭,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的嵐寰。

  嵐寰轉(zhuǎn)過頭,沒什么情緒的看了傅時笙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她拿起刀疤男的一只手,像按摩般一個關(guān)節(jié)一個關(guān)節(jié)的捏過去,被她捏過的地方骨頭已經(jīng)碎成了細(xì)渣,刀疤男的意識在模糊和清醒間徘徊,始終能感受到那股錐心的疼。

  “秦枳!”等到看清她在做什么的男人,打起精神高聲喚了嵐寰。

  等到她回頭,傅時笙呼出一口氣,抬手,“來?!?p>  嵐寰沒打算聽他話,但在接觸到他眼神時還是垂了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莫名的,她不太像拒絕他的話。

  傅時笙拿起桌子上擺著的他的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告訴秘書自己現(xiàn)在沒事,順便報警。

  他扶著椅子起身,讓?shí)瑰咀隆?p>  他在警察到來之前處理了幾個綁匪身上的傷痕,之后在嵐寰面前坐下。

  嵐寰百無聊賴的坐著,上下晃悠著拖鞋,胳膊撐著頭看著坐在她面前的傅時笙。

  傅時笙閉上眼,用手掌揉了揉額頭,仔細(xì)打量著嵐寰和嵐珂全身上下有沒有受傷,“報警了嗎?”

  “多簡單的事兒,我來就行?!睄瑰緭芰藫茏约盒伦龅拿兰?,百無聊賴地回答。

  傅時笙的眸子默默看向不遠(yuǎn)處身體奇形怪狀的“人”,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后還是老實(shí)閉上了嘴。

  “我已經(jīng)讓秘書跟警察說明情況,稍后我的人會過來,后續(xù)問題我來解決?!?p>  傅時笙撣了撣衣服上粘的灰塵,眼里閃過一絲陰霾,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找死綁了他。

  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排排坐的母子倆人,要不是她們他的腿可能真的會廢了。

  很快秘書親自開車過來,三人先去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身體主要有問題的還是傅時笙,他身體里還有微量麻醉藥物,需要在醫(yī)院觀察一段時間。

  嵐寰和嵐珂兩人坐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看著一堆人圍著病床,拿著各種精密儀器在傅時笙身上掃描檢查。

  嵐珂雙腿懸空靠著沙發(fā)靠墊,嘴巴吧唧吧唧的吃著桌子上送來的小零食,傅時笙在檢查之間讓秘書準(zhǔn)備的。

  嵐珂吃的大眼睛都瞇了起來,連連點(diǎn)頭,腦袋上的呆毛都搖頭晃腦的。

  嵐寰沒吃,她只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暈黃的夕陽透過窗簾灑在她臉上,給她一向攻擊性極強(qiáng)的眉眼唇鼻覆上一層柔和的細(xì)紗。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房間里只剩下嵐珂小口吃零食的咯吱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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