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手臂的十指燙的她幾乎失魂落魄,可他卻已經(jīng)放開手,將她鬢邊的頭發(fā)掛在耳后,輕輕說了三個字:“你放心?!?p> 這樣沒頭沒腦的三個字,要她心里千回百轉(zhuǎn)說不出是酸還是甜,好一會兒,她才垂眸一笑,那笑卻是無助和蒼涼的:“我又有什么不放心?”
能與霍靖琛這樣的男人交往,能得到他的承認,在A市所有女人眼中,她已經(jīng)是穩(wěn)賺了吧,此刻她的心情說出去,怕是所有人都要罵她一聲“矯情”!
可又有誰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和隱痛呢?
霍靖琛是毒,淺嘗輒止已經(jīng)是傷筋動骨,若深入進去,怕是等著自己的就是萬劫不復。
可她怎么就不能狠下心徹底的拒絕抽身離去呢?
暗淡燈光下,她面目上的那些略帶著凄然的神色他又怎么看不到眼里去?
不管將來如何,她會恨他也好,怨他也罷,至少他與她在一起這些時間,會全心全意對她好,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他沒有再多言,親自給她開了車門,看著她走進電梯,直到房間的燈光亮起來,他方才驅(qū)車離開。
手機里有霍城的簡訊,父親雷霆大怒,要他即刻回平陽老宅一趟。
他忍不住冷笑,那笑意宛若是寒冬的上弦月,披了濃重的寒霜,竟是要人覺得心中生畏。
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老宅,難得一向注重養(yǎng)生的父親這般晚了還在等著他,霍靖琛心里越發(fā)冷笑一聲,停了車子,隨手把鑰匙遞給老宅的司機,就向著那燈火璀璨處而去。
這些年甚少回來,但每一次回來都會發(fā)現(xiàn)母親的痕跡在漸漸的消失,也許某一天,這宅子里就連母親當年親手種下的一棵樹都會被連根拔起吧。
他走進別墅,一眼看到陪在父親身側(cè)的那人,看他進來,似是眼底淌過濃濃的笑意:“老大回來了?快些坐,你爸正念叨你呢?!?p> 她的故作親熱,卻讓霍靖琛眼底的嘲諷更深,他隨意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行跡卻有點吊兒郎當,似笑非笑的看了霍岑曼殊一眼:“念叨我做什么,我回來豈不是礙了某些人的眼?”
霍岑曼殊一雙漂亮的眼眸騰時就紅了,她似是委屈無比,卻又強顏歡笑一般:“這孩子怎么說話還一團孩子氣,你爸爸想著你呢,你也不肯常回來看看……”
“何必與他多說這些廢話!”霍長榮重重一拍桌案,卻已經(jīng)是不怒自威:“你平日在外面胡天花地我也睜只眼閉只眼不理會你,但正經(jīng)交女朋友,哪里有不讓長輩過目的道理?”
“父親當年可經(jīng)過爺爺?shù)耐??”霍靖琛嘲諷的看向霍岑曼殊,“二太太不還是進門了?”
這聲“二太太”讓霍岑曼殊的眼淚騰時就掉了下來,而霍長榮已然惱羞成怒:“放肆,你就這樣和你母親說話?”
“誰是我的母親?”霍靖琛臉上的笑意一掃而光,他緩慢起身,眼眸深處那濃重的哀戚被他強自的壓制著,卻到底還是流淌出來,他毫無遮掩的揚聲開口,一字一句:“平陽祖墳里埋著的那個,才是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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