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蕭搖頭,頓了下又道,“不過娘從前幾天從一個人那里回來,心里就存了事。”
“那人是誰?”阮月嬌追問。
“不知道,她有個兒子,爹說他是我外甥,那天我不認,結果爹還打了我一頓,到現(xiàn)在還能覺得疼?!比钤剖捨恼f。
不過打了兩下,哪會幾天還疼啊,阮云蕭這是騙阮月嬌的同情心,要是以前,阮月嬌肯定會應承他一些事,可是今天,她卻沒有開口,而是怔怔的發(fā)愣。
沉默了許久后,阮月嬌看向寧氏,“娘,你和爹去看了妹妹的?”
“嗯?!睂幨喜焕洳坏膽?。
“她……怎樣了?”阮月嬌吶吶的問。
自打阮處雨出了那事被趕出去后,她再沒見過她了,不是不愿見,是不知道該怎么見她。
寧氏嘆聲,“不好,她過得很不好,這幾年我一直沒刻意打聽她的消息,前些天你二嬸來告訴了我,說她過得很慘,她是想來勸我勸她賣掉孩子,我去看了她,也勸了她,可她不聽我的,堅持要留下孩子,跟當年一樣,這死丫頭就是倔!”
“她都過得要賣孩子了?”阮月嬌聲音在發(fā)顫,“她的錢呢?全沒了?”
“都沒了,她那屋子都空了,什么都賣了?!?p>阮月嬌眼眸瞪大,不可思議的閃動著,片刻后,拽著袖子平息下來,“娘,我想去看看她。”
“看什么看,她那日子是她選擇的,怨得了誰。”寧氏怨聲說。
阮月嬌咬唇,“到底是我的親妹妹,跟我一道生活了十幾年呢?!?p>“你……”寧氏心底也掂著阮處雨,聽她這么說,心頭動了動,“娘陪你一道去看看,只是看看,看看咱們就回。”
“好?!比钤聥晒戳斯创?。
張氏拖著阮成來,是阮處雨意料不到的,聽著兩人在外頭嚷嚷著,“處雨,快出來,趕緊的出來?!比钐幱觐D時有種好笑的感覺,怎么?叫幫手來了么?
瞇了瞇眼,阮處雨讓小魚兒乖乖待在屋里,自個出了屋,看到他們,阮處雨剛要開口,阮成便已經說,“處雨,你干的好事,你竟然將你二嬸的胳膊給扭了,現(xiàn)在她飯不能做,農活也干不了,還得整天吃藥,你這是要二叔我的命啊!”
原來這男人是她的二叔啊,阮處雨心里這么說,看著阮成卻沒有半點看熟人的樣子。
唇角冷冷的勾起,阮處雨淡然開口,“二嬸,我說過再讓我在我家附近看到你,就不客氣的,你現(xiàn)在是自找不自在?”
“處雨,我本來還以為是你嬸子說大了,沒想到你果然變了樣了,竟然敢威脅你嬸子,是誰教你的?”不等張氏開口,阮成便嚷嚷道。
阮處雨不屑的輕哼,根本不想與他們多說費話,直接問,“你們來做什么?”
聽她問,阮成哼哼的說,“我是來讓你賠你嬸子的藥錢的!”
阮處雨輕笑,“抱歉,沒錢,就是有錢,我也不會賠的!”
阮成冷笑著就要往她身后的屋里沖,卻被阮處雨一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