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總是不知不覺的悄然流逝,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燕北塵又收獲了很大一包妖獸晶核,早前那包已被他埋藏了起來,樂得他每天都眉開眼笑,心情舒暢。
燕北塵就像一位領主,這片山林的妖獸就像是他謄養(yǎng)的牲畜,這段時間正好是收割的時節(jié)一般。
所謂書讀千遍,其義自現(xiàn)。練武亦是如此,無論任何武技,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練得多了哪怕再愚鈍都會有很大的進步。
如果以前的燕北塵對于東劍宗的初級功法柳絮身法和清風劍訣還只是初窺門徑的話,那么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的不停戰(zhàn)斗,如今的他早已渡過登堂入室達到了駕輕就熟的程度,雖離爐火純青還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卻也離得不遠了。
本來燕北塵天資就很高,要不然在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極度缺乏的地球他也不會修煉到金丹巔峰了,而且每次與妖獸交戰(zhàn)后他都會沉下心來自省,認清自己有哪些不足之處,找出需要改進和加強的地方。所以,一個多月下來,他的實力增長很快。
一開始對戰(zhàn)二階后期的妖獸的時候,他還有些心悸,那么現(xiàn)在二階后期的妖獸對他來講跟一階妖獸沒什么區(qū)別了,根本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
每日與妖獸對戰(zhàn),磨練武技的同時,燕北塵也沒有忘記繼續(xù)吞服剩下的紫陽花。昨天,他將最后一片紫陽花給吞服了,而他的修為也從之前練氣鏡四層后期巔峰步入了現(xiàn)在的練氣鏡九層后期,距離筑基境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所謂禍福相依,冥冥之中誰能料到呢?要是沒有身死道消,破釜沉舟的決心,借助軒轅劍強行突破金丹境界,步入化神,靈魂虛度,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世界,如今的他也只是在地球上稱王稱霸了,除了等死別無他法。但是現(xiàn)在‘重生’在這個波瀾壯闊,仙魔輩出的大世界、大時代,與仙魔共舞,就算日后不小心隕落了卻也是不枉此生。
原燕北塵自宗門出來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雖任務早已完成,可是距離返回宗門的期限卻也只剩下最后的幾天了,所以,燕北塵不打算繼續(xù)歷練了準備返回宗門,而且以他如今的修為,柳絮身法和清風劍訣明顯有些低級了,拖累了他前進的腳步。
當然他也有其他的殺手锏,在末法時代的地球金丹巔峰就是修仙界最強存在了,得到的功法典籍無數(shù),修煉的功法也很強大。但是畢竟要入鄉(xiāng)隨俗,不聲不響地使出眾多強大的武技功法很容易引來他人的懷疑和覬覦,畢竟現(xiàn)在的他還很弱小,實力不足。所以必須返回宗門換取一些其他的武技功法,將其熟練掌握,那樣以后就算展露頭角別人也不會有什么疑慮。
修為由最初的練氣鏡二層暴漲到如今的練氣鏡九層后期,雖說因為紫陽花的強大的藥效根基打得無比的牢固,可是柳絮身法和清風劍訣還沒能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使得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沉淀,反思和領悟,而這敗劍山脈顯然不是最佳的地方,所以返回宗門勢在必行。
將埋藏好的那一包晶核挖出來后,燕北塵背起兩包晶核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向著山脈外圍走去。
逃亡的時候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出去的時候大搖大擺,光明正大,這就是實力暴增后的膽氣。
以燕北塵練氣鏡九層后期的修為,哪怕他盡量的收斂了氣息,可是一股對于低階妖獸來講強大無匹的氣息還是隱隱間的會散發(fā)開來。而且歷練了兩個多月,不知斬殺了多少一階二階妖獸,就連三階妖獸他都滅掉了幾只,一身煞氣猶如實質,那些低階妖獸還在老遠的地方聞到后就趕緊的逃了,生怕自己礙了眼被燕北塵隨手滅掉。
幾個時辰后,燕北塵走出了敗劍山脈。
敗劍山脈,作為南嶺半島三大禁地之一,綿延數(shù)萬平方公里巨大山嶺滋養(yǎng)了無數(shù)珍貴的靈藥和妖獸,靈藥修士可以制成丹藥用以修煉或者和妖獸的皮毛、骨骼和晶核等賣給專門收購的修士或者門派以換取靈石丹藥等其他用以修煉的事物。所以每年都會有很多散修或者宗派弟子前來獵殺妖獸,尋找靈藥或者歷練。
青陽鎮(zhèn),位于敗劍山脈外圍,是敗劍山脈外圍一處十分重要的集鎮(zhèn)。每年常駐這里的修士不下萬余,而加上普通人數(shù)量那就更加的多了,怕是得有數(shù)十萬人。說是鎮(zhèn),其實跟一座小城差不多,只是叫了數(shù)百年,口口相傳,人們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于是便沒有更改。
燕北塵決定先去青陽鎮(zhèn)休整一番,將背囊里的晶核處理掉了再返回宗門,辨別了方向之后,他就飛快地向著青陽鎮(zhèn)掠去。
趕了一會兒路,突然,燕北塵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轉身往旁邊的山林望去,寂靜的樹林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燕北塵目光一凝。
下一刻,一個年輕的修士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內,燕北塵微皺的眉頭霎時松了下去,高興的喊道:“嘿,王雷,這兒!”
這名年輕的修士身穿東劍宗的戰(zhàn)兵服飾,胸間繡著一朵橙色的戰(zhàn)兵圖案,赫然便是兩個多月前與原燕北塵分開而逃的另一人,名叫王雷。
燕北塵想不到王雷竟然也逃開了陰尸教幾名戰(zhàn)兵的追殺,而且以他如今練氣鏡九層后期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王雷如今的修為赫然便是練氣鏡五層后期,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兇悍無比,一股精壯干練的氣息撲面而來,從他背上的那個鼓鼓的背囊看得出這兩個多月他的收獲也很是不錯。
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王雷順著聲音望去,一下就看見了一位裸露著上身,披頭散發(fā)像個野人一樣的燕北塵。
雖然燕北塵如今這一身造型看起來確實有些雷人,但是王雷還是聽出了他的聲音,飛快地跑了過去對著燕北塵肩膀狠狠地錘了幾下。
“我就猜到塵哥你會沒事兒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你這一身打扮,這兩個多月日子過得也很‘自然’嘛!”,自然兩個字語氣稍微重了那么一點,王雷眨著眼睛笑道。
“那必須的,這兩個多月,你塵哥天天與二階啊三階妖獸交流感情,那肯定自然撒,唉!”燕北塵笑嘻嘻道。
與二階、三階妖獸交流感情,聽見燕北塵的話,王雷只當他在開玩笑,二階妖獸相當于練氣鏡四層至六層的修士,而三階妖獸則相當于練氣鏡七層至九層的修士,而且妖獸大多皮粗肉燥,實力比一般同階的修士都要強上幾分,就算是以他現(xiàn)在練氣鏡五層后期的實力都不敢隨便去惹它們。以他對燕北塵實力的了解,他當然不信他說的話了。而且就算燕北塵晉級了,僅僅兩個多月,他打死都不相信燕北塵突破了那么多級,畢竟他自己的例子在這兒擺著的。于是他哈哈道:“塵哥你還是那么愛開玩笑,哈哈!”
他不知道這世上有兩個字叫運氣,運氣來了,一切皆有可能發(fā)生。而且此燕北塵斐彼燕北塵。
見此,燕北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確實晉級了!”,但是卻沒有把真實的實力說出來,畢竟說出來王雷也不信,如果解釋說不得自己還得展示一番,那多麻煩?。?p> “嗯,這句話我是相信的!”王雷點頭道。
接下來,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講述著這兩個月彼此的遭遇,在燕北塵將吞服紫陽花修為暴增這一橋段有意省略掉后,兩個人的經(jīng)歷大致都差不多,而經(jīng)歷了這一番差不多算是同生共死后,本就友好的兩個人感情變得更加的深厚。
傍晚十分,兩個人趕到了離青陽鎮(zhèn)還有五十多里路程的一個破廟,就在準備就如破廟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從破廟里傳來了一道陰冷的戲謔聲:“哈哈,老子果然料事如神,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沒親眼見到你們兩個小子的尸體,老子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們兩個果然命大,在敗劍山脈呆了兩個多月都沒被妖獸吃掉,害得我們哥幾個苦苦等了這么久,不過沒有關系,看你們背上鼓鼓的背囊就知道你們收獲不錯,將背囊交給我們,在跪地磕三個響頭,叫幾聲爺爺,我們會考慮給你們留一個全尸,哈哈!”
隨后,六名陰尸教的戰(zhàn)兵從破廟里囂張的走了出來。
先前說話的正是他們中的猛哥,戲謔的看著燕北塵和王雷二人,接著道“老子是不是很慈悲,哈哈?”
另外幾名陰尸教戰(zhàn)兵也嘿嘿地獰笑起來,看著燕北塵二人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聽見他囂張的話語,張狂的獰笑,王雷氣得一股怒氣直沖頭頂,血脈噴張,大聲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哈哈,我們就欺負你倆了又如何,來咬我???哈哈!”
王雷看著燕北塵,道:“塵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氣鏡五層后期了,我不知道你如今修為多少,但我想肯定不比我低,他們只有一名三級戰(zhàn)兵,我們有實力一拼,就算死也可以拉幾個墊背的,塵哥,干不干?”
“呵呵,不用著急,好戲剛剛開始?!毖啾眽m笑著答道。
而后對著陰尸教的幾名戰(zhàn)兵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
“哼,這不是廢話嗎,既然得罪了你們,那自然是不能給你們他日報復我們的機會了,這么愚蠢的問題也都問,你也真是天真得可愛?!蹦敲透绲馈?p>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程,順便送你們一句,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裝逼過頭了是會死人的?!睂χ幨處酌麘?zhàn)兵勾了勾小拇指,挑釁道:“給你們機會來取我背囊?!?p> 說完,將背上的背囊取下扔了過去,就在陰尸教那名叫猛哥的戰(zhàn)兵沖過來身手要拿到背囊的瞬間,燕北塵身形赫然動了起來,猶如柳絮飄飛,輕盈飄逸,手中長劍一遞,抖出朵朵劍花,劍勢如清風拂面,無聲無息間向著那猛哥刺去。
那猛哥雖然是煉氣境七層初期的修為,但是看著燕北塵的長劍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躲避不了,下一秒,劍花揮灑間一朵血花自那猛哥脖頸處突兀地綻放開來,表現(xiàn)出一種充滿血腥的妖異美感。而后尸體倒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也在在場其他人的心里敲響了極其震撼的一錘。
王雷,陰尸教另外的幾名戰(zhàn)兵看著剛剛不可一世有著練氣境七層初期修為的猛哥就這么輕易被燕北塵干掉,全都傻了眼。
不過瞬間后,陰尸教其余戰(zhàn)兵立即打開了身后的棺材,放出了自己的尸傀,而后齊齊向著燕北塵沖去。
王雷正要幫忙,卻看到燕北塵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燕北塵不退反進,收斂的氣息狂放而出,練氣鏡九層后期的修為這一刻盡數(shù)散開,身形飄渺猶如一陣清風,劍隨身動,沖向陰尸教的幾名戰(zhàn)兵,如同虎入羊群,收割著陰尸教戰(zhàn)兵的姓名。又如同一位畫家正在作畫一般,手中長劍化作點睛毛筆,揮毫潑墨間畫出一朵朵妖異的血花,而每一朵血花代表著一名陰尸教戰(zhàn)兵的性命。
不足十息,剩下的幾名陰尸教戰(zhàn)兵全部被燕北塵以近乎優(yōu)雅的姿勢給干掉,全部都是脖頸處一擊擊殺,而且他們的尸傀也全部毀為一旦,一個個變成了真正的無頭尸體。
看著燕北塵這逆天般的表現(xiàn),王雷傻眼了,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而來,直到聽見燕北塵說了這么一句話:“收戰(zhàn)利品啦,誰拿到算誰的?!?
穿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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