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攢錢
小皇帝不爽了,匡子晟就爽了。
他拉著謝瑾萱的小手手,高高興興的回了王府。
“你打算什么時候和皇帝說真話?”
“三天后吧,讓他考慮幾天,殺殺他的瑞氣。”
謝瑾萱無語的抽回自己的手。
人家小皇帝也不容易的,人生第一次當(dāng)?shù)?,還沒高興多久呢,就要沉浸在被人惦記自家孩子的愁苦情緒中了。
謝瑾萱的手再次被牽起。
“你這人,真是心肝黑?!彼槭?,沒抽出來。
“喜傷肝,本王這是為了皇帝陛下的身體健康著想。大喜過望,會傷身的。傷身,有損國體。”
“再說了,皇帝日日圍著花妃轉(zhuǎn),國事都扔給本王處理了。給我累壞了,我王府的子嗣怎么辦?是吧?”
謝瑾萱瞪了他一眼,和他手牽著手來到花園的石桌旁坐下。
想到花葫蘆,封后大典應(yīng)該也快定下日子了。
很快花妃就是皇后了。
“阿晟,我那日聽柴辛說,官員家屬不得從商。我開鋪子,是不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匡子晟笑瞇瞇的表情一愣,隨即咬了咬牙。“聽他胡說呢,沒有的事?!?p> “可是柴辛說律法上寫了,官者不可沾商,說是會給行賄的人送把柄?!?p> 普通官員或許是這樣的,也會擔(dān)憂自己的烏紗帽不保。可是匡子晟是誰啊,他可是攝政王!誰敢參他?
匡子晟依舊笑著,溫柔的揉著謝瑾萱的腦袋,堅定的說:“不可能,?頤國就沒有這一條律法??隙ㄊ遣裥聊切∽佑涘e了胡謅的,別理他。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沒事,開心就好?!?p> “真的?”
“真的,本王不騙人的?!?p> 匡子晟在謝瑾萱面前自稱本王,有時候是開玩笑,有時候是拿王爺?shù)纳矸莅l(fā)誓。
謝瑾萱半信半疑的點頭,隨即整理情緒,唰的站起身,登上了石凳。
“發(fā)奮圖強(qiáng)!做大做強(qiáng)!商場,我來啦!”
還沒等匡子晟從她這兩句高喊聲中回過神來,謝瑾萱就已經(jīng)跳下凳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跑掉了。
“阿晟,我去搞事業(yè)了!拜拜?!?p> 匡子晟有些失落的摸了下被親過的地方。
他怎么覺得,媳婦越厲害,他心就越慌呢?之前謝瑾萱和花葫蘆說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
不能依靠男人,想踹就踹?!
不行,他得看著點,別真的哪一天被媳婦給踹了。
急忙起身往府門口奔去,跑到半路又折回來,去了賬房。
在肖管家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匡子晟問了句從沒問過的話:老肖,咱們府里還有多少銀子?
緊接著,京都好幾家貪官的家被查抄了,理由各異。
帶著人抄家的,竟然是攝政王本人。
百姓們不明所以,不知道那幾位身敗名裂被抄家的大人們翻了什么大罪,竟然能勞動攝政王殿下親自帶隊。
難不成,是造反?
早朝,小皇帝看著簡短的奏折,奇怪的瞟向坐在官帽椅上悠哉哉晃腿的攝政王殿下。
查抄了好幾個人家的府邸,就上繳國庫五百兩銀子?
他雖然算個傀儡皇帝沒錯,可是也有自己的眼線的??墒侵揽镒雨蓭е顺业臅r候,搬出了一大箱一大箱的東西的。
東西呢?
銀子呢?
小皇帝清了清嗓子。“賢王,這些人的家眷?”
“流放?!?p> “那他們的家產(chǎn)?”
“已經(jīng)上繳國庫。”
“可是,朕只看到了賬面上的銀子,那些箱子里抬出來的東西......”
“就在殿外,陛下可以去看。”
小皇帝當(dāng)然不可能自己去看,給身側(cè)的小內(nèi)侍一個眼色,小內(nèi)侍邁著碎步走出去。
過了一會跑回來,臉色奇怪的偷瞄了眼攝政王。
湊到小皇帝耳邊耳語了幾句。
大殿中央坐著的大臣們急得抓耳撓腮。最煩的就是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卻一直吊著的感覺了。
小皇帝聽了內(nèi)侍的稟報后眼神也落在匡子晟的臉上,嘴角抽搐。
匡子晟手里把玩著個翠綠色的扳指,玩的專心致志。
“賢王,那箱子里的東西......”
“陛下用不著嗎?陛下如果用不著,不想充盈國庫,可以送給臣。臣的府邸面積大,還是放得下的?!?p> 小皇帝嘴角都抽筋了。
他很想說,就那幾箱破木頭,他收入國庫當(dāng)柴燒嗎?!
可是匡子晟又說話了?!氨菹?,花妃的冊封大典,日子可定好了?”
說到花妃,小皇帝立馬蔫了。
一個是因為封后大典的事還要仰仗著攝政王的威望來壓住那些勸諫的大臣,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孩子過繼的事情。
小皇帝咽下了肚子里的話,硬生生開口:“一個月后的初九,是個萬事大吉的好日子。勞煩賢王惦記著,朕,感念賢王對?頤的付出。那些箱子,賢王還是搬回王府吧?!?p> “既然陛下這么說了,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還有事嗎,沒事本王先回府了?!?p> 匡子晟站起身撣了撣寬袖。
他都要走了,誰會在這時候說,別走,我還有事啟奏。那絕對妥妥的找死。
朝會散去,大臣們爭先恐后的出了大殿,正巧看到賢王的人正在抬二十幾個紅木箱子。
看起來,還不輕呢。
有人小聲說:“哎?那里頭裝的都是些什么寶貝啊,看起來很沉啊?!?p> “那可不是寶貝,被抄家的幾個,哪個拎出來不是富得流油。說什么這個罪名那個罪名,就是一個由頭罷了?!?p> “哎?你們看,箱子里裝的......”
兩個人抬著一個紅木箱子下臺階的時候,繩子正好斷裂了。箱子摔了一下打開了,露出一箱子的凳子腿。
“這......?!”
大臣們面面相覷。
難不成攝政王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從皇帝手中撬這點被拆成柴火的桌椅板凳?
“哎,賈大人,您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最密切了,可知道其中的奧秘?”
賈大方拍著自己的大肚皮,咂咂嘴。“哎吆,本官可不知道王爺?shù)氖虑檫?。走嘍,回家休息嘍。”
賈大方晃晃悠悠的下了臺階。
“賈大人最近也很不對勁,下了朝就著急往家跑?!?p> “你還不知道嗎,賈大人最近得了個嬌媚的妾室,正新鮮著呢。”
“都有大喜事,我家咋就沒有呢?!?p> “你倒是娶一個回去啊?!?p> “算了吧,我家那個夫人,撓人可疼了,我可不敢。”
“哈哈哈......”
大臣們說笑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白色的盤龍柱后頭,駙馬青澤的臉露了出來。
他盯著人潮攢動的甬道,暗暗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