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計中計
看見貌美如花的蘇安然都出言挑逗,白狼一路罵過去都沒用。本來今天一早就離開了段云燁,現(xiàn)在又被惡心到,肚子里的子蠱像是有了感應,開始隱隱作痛。
終于走到了審訊室,段云燁早已開始審訊犯人,整個審訊室都是血腥味。
肚子痛加上血腥味,蘇安然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罷了罷了,段云燁你來審吧,我受不了這個味道?!闭f罷,她便跑出了牢房。
段云燁話都來不及說。
“白狼你來審,本王去看看蘇妃。”放心不下蘇安然的段云燁,果斷把提審權(quán)給了白狼。
出了大牢的蘇安然還心有余悸,可是腹部的疼痛卻越演越烈,現(xiàn)在當事人就非常后悔,沒有叫上她的貼心涵寶。
好吧,她是想念涵寶寶的暖手寶了。
子母蠱是有感應的,段云燁之所以急著出來,也是他的腹部開始疼痛。子母蠱越靠近,疼痛便越輕。
蘇安然有所感應,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了段云燁。一張臉瞬間笑靨如花,“段云燁,你怎么來了。”
春回大地,萬物復蘇。
蘇安然的笑,比這個春天還美,讓段云燁心狂跳不止。
無論多少次,他都會為蘇安然的心動。
“我感受到了你不舒服,我來看看你。”段云燁柔聲說。
段云燁一個天之驕子,對蘇安然的無盡寵溺,也讓蘇安然很感動。
可是感動歸感動,她很清醒。
現(xiàn)在是愛意最濃的時候,段云燁就算為她付出生命都可以。
一旦激情過去,兩個時代的思想矛盾便會凸現(xiàn)出來。
就像是張愛玲著名的白月光與朱砂痣的理論:
也許每個男人一生中都會遇到這樣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強上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然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久而久之,白的就會變成衣領上的一顆飯粘子,而紅的就會變成心口上的朱砂痣。
蘇安然不愿意變成蚊子血,也不愿意成為飯粘子。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蘇安然。
“段云燁,你真好?!贝藭r的蘇安然還是順從內(nèi)心的感嘆道。
“我只對你好?!倍卧茻畹馈?p> 他從小唯我獨尊慣了,并不是誰來他都會對她好的。
除了蘇安然,只有蘇安然。
“安然,明天是上巳節(jié),我?guī)闳ヒ粋€地方?!倍卧茻钔蝗坏馈?p> 蘇安然的注意力立馬被分散,“去哪里?什么地方?”
“明天你就知道了,就當是獎勵你幫助我抓到刺客?!倍卧茻钛哉Z寵溺道,“不過現(xiàn)在,你要與我一道進宮去面見父皇,順便見見皇祖母,讓她安心。”
皇宮里,御書房內(nèi)。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碧K安然與段云燁同時跪地起身。
“快快起身,安然你身上有傷,不必多禮?!?p> 這還是帥皇上見到自己最開心的一次了。蘇安然心想。
帥皇上很快賜座,蘇安然與段云燁坐下之后,立馬聽見皇上問她,“聽說自己抓捕刺客是朕的兒媳的主意?”
蘇安然與段云燁對視,雖然知道皇上眼線眾多,但是這才過了多久,皇上便知道了?
段云燁打定主意不要蘇安然太引起皇上的注意,于是他開口道,“是兒臣……”
“朕問的事蘇安然,怎么?如今朕的話都不管用了?”皇上很快打斷段云燁的話。
蘇安然心道這次肯定躲不過了,并不是每次這帥皇帝都這么好糊弄的。
于是蘇安然把心一橫,道,“父皇,確實是臣媳的主意?!?p> “你詳細說說。”
“抓捕刺客說事大,也不大,說事小也不小。但是王爺他關心則亂,把事情的主次弄錯了?!?p> 相信前段時間滿城的禍國妖妃言論,早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蘇安然索性把事情講在明面上。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蘇安然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愿意做那個小人。
皇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安然,蘇安然這個女子,不知是缺少管教的原因還是什么。
她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讓人想仔細了解?
“滿城都說兒媳是禍國妖妃,而臣媳深居后宅,直到五天后才知道。臣媳找上王爺,才知道王爺關心則亂,做的糊涂事。索幸王爺很快便明白過來,開始重新審訊犯人,還讓臣媳旁聽?!?p> “審到第十個的時候臣媳發(fā)現(xiàn),這外族人雖然可惡,但他們異常團結(jié)。于是臣媳心生一計,讓王爺放出假消息,說是刺客已經(jīng)被抓到,不日問斬?!?p> 蘇安然娓娓道來,還試圖把段云燁夸上一夸,可段云燁做的糊涂事太過,怎么都遮掩不了。
“臣媳見解不夠,后續(xù)的還要由王爺來補充?!?p> 后面段云燁自己做了一些修改,在路上與蘇安然說過,蘇安然想讓段云燁自己說。
好大喜功的人,在社會上活不長。
蘇安然深諳打工人路數(shù)。
段云燁卻不這么想,他覺得蘇安然之所以讓他補充,是因為愛他,想糾正他在父皇心中的形象,不想讓父皇覺得自己有個蠢兒子。
“王妃的計策很好,兒臣立馬執(zhí)行下去。隨后兒臣又覺得,外族人是否會覺得有炸呢?于是兒臣來了一個計中計。便是一面放出消息,說是刺客找到了,一面放出假的小道消息,說刺客其實沒找到。”
“坊間皆知兒臣對王妃的寵愛,于是兒臣又放出一個消息,由于刺客沒找到,兒臣要帶王妃去江南靜養(yǎng)?!?p> “刺客第一次沒有得手,肯定會再次出手。果然,在運送假王妃出去的路上,刺客再次出手了,而這次,兒臣早已埋伏好了人手。”
皇上聽了王爺夫妻二人的發(fā)言,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放松的,不似平日的不茍言笑。
越是這樣,越讓蘇安然和段云燁心里沒底,總覺得皇上在計算什么。
尤其是段云燁,這人雖然是皇上,還是他的父親。
認識這么多年,早就知道皇上就是屬蓮藕的,滿身都是心眼。
蘇安然雖然知道帝王相術(shù),但是她終究是個現(xiàn)代人,對這些都沒什么防備。
段云燁怕蘇安然吃虧。
許久,御書房靜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了,皇上才開口道,“不錯,不愧是朕的兒子,終究沒太笨?!?p> 一時間,段云燁也拿不準皇上在想什么了,但他還是立馬謝道,“多謝父皇?!?p> “聽說你們在軍中搞文化教育?這又是誰的主意?”皇上一下子轉(zhuǎn)了話題,打得二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