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傷害
王翠鳳幻想著將來的美好生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看著酒店里的那些保鏢還有俞少珩,她還是心有戚戚。
她盯著俞少珩看了一會:“你真的愿意把錢松手送給我,而且不追究我的責任?”
“是,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在發(fā)一次誓。”
如果是別人的話,王翠鳳可能還會有點遲疑,但俞少珩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諾言,王翠鳳覺得還是可以相信的。
因此,她慢慢移開了架在南汐脖子上的刀。
眼看著南汐就要安全了,俞少承湊到俞老爺子面前,小聲說:“爺爺,我看少珩為了南汐都快要走火入魔了,要是真的讓這個女人把錢全部拿走,難保以后不會有人有樣學樣?!?p> “難道每一次,我們都要花十億去贖南汐嗎?”
“而且……現在南汐被人挾持,有什么意外的話,也是她自己命不好,和咱們沒有一點關系對不對?”
俞老爺子縱橫商場多年,除了俞少珩外,他可以對任何人心狠手辣。
俞少承的話,更是在他的心上點了把火。
因此,當王翠鳳松開了南汐,想要接過俞少珩手里的車鑰匙時,俞老爺子大喊一聲:“去把酒店的所有出口都給我封住,不許這個女人離開!”
王翠鳳大驚失色,手里的刀子也重新攥緊了。
俞少珩試著控制住場面,可保鏢們是不能違背俞老爺子的命令的,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圍住了王翠鳳。
慌張之下,王翠鳳也顧不上拿錢了,手里拿著刀胡亂的揮舞著。
南汐刻距離王翠鳳最近,自然成了她的發(fā)泄對象。
王翠鳳咬牙切齒的說:“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的話,我兒子就能成為億萬富翁了!”
說完,她發(fā)了瘋一樣,握著刀朝著南汐刺了過去。
南汐本能的想要閃開,但她本來就受了傷,行動不便,而且這么短的距離,根本無從閃躲。
絕望之中,南汐閉上了眼睛。
原來今天,不是她的婚禮,而是她的葬禮。
突然,耳邊的嘈雜聲全部消失不見,整個酒店變得特別安靜。
而意料中的疼痛感也沒有傳來。
難道說,她已經死了嗎?
南汐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俞少珩的臉。
她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周圍。
她發(fā)現,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
南汐完全搞不懂此刻的情況,只覺得雙手有些黏膩。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滿是鮮血。
王翠鳳站在俞少珩的背后,手里的刀子還在往下滴血。
南汐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少……少珩?!?p> “別……別看。”
俞少珩抬手,捂住了南汐的眼睛。
“我沒事的,一點也不疼,你不要……擔心?!?p> 最后兩個字說出口后,俞少珩的身體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靠在了南汐的肩膀上。
南汐已經軟掉的雙腿,無法承受他的重量,和他一起慢慢滑在了地上。
她顫顫巍巍的抱住了俞少珩,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喊。
“快來人啊,救救他!”
在南汐凄厲的呼救聲中,圍觀的人群如夢初醒。
沈萌萌打通了急救電話,又找了一些紗布想要幫俞少珩處理傷口。
南汐則緊握著俞少珩的雙手:“你一定要撐住,求你了?!?p> “滾開!”
俞老爺子一把扯開了南汐:“要不是你,少珩何至于此!你要是再敢砰少珩,我就殺了你!”
“爺……”
“別叫我爺爺,我們俞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喪門星!”
南汐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她到底該做些什么,才能彌補這一切。
很快,救護車趕到,南汐想要陪著俞少珩,卻被俞老爺子趕了下去。
南汐直接跪了下來:“我知道您現在很討厭我,可您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只要能看到少珩就好,求您了!”
她苦苦哀求,俞老爺子卻依舊無動于衷,甚至不耐煩的讓司機開車。
孟之言有些不忍,走上前說:“俞爺爺,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少珩有多在意南汐,您是知道的。”
“少珩現在病情還不確定,有她在少珩身邊的話,說不定對病情有好處。”
聽了孟之言的話后,俞老爺子的表情有所緩和。
“看在之言的面子上,你就跟著一起去醫(yī)院吧,但我警告你,你離少珩遠一點!要是你在給我們俞家添麻煩,我不會輕饒你!”
“好?!?p> 只要俞老爺子能讓南汐親眼看著俞少珩,不管什么樣的條件,她都可以忍受。
很快,一行人趕到了醫(yī)院。
院方早就為俞少珩安排了最好的手術團隊,從救護車上下來后,就直接把俞少珩推進了搶救室。
走廊外,俞老爺子焦急的來回踱步,南汐則木然的靠在墻壁上。
過了一會,醫(yī)生走了出來。
俞老爺子忙迎了上去:“少珩怎么樣了?”
“俞總的傷口很深,而且因為刀子拔出來的太快,導致他失血嚴重,我們已經為他輸血,但傷口的縫合還需要一段時間,還有就是……”
醫(yī)生看著俞老爺子,有些欲言又止。
俞老爺子急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我老頭子受得了。”
“是這樣的,傷口的位置和脊椎很近,俞總之前又出過車禍,所以我們擔心……”
醫(yī)生頓了頓:“俞總的運動神經可能會有所損傷,以后可能無法正常行走?!?p> 這個消息對俞老爺子來說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他一巴掌扇在了南汐的臉上,指著南汐痛罵:“看看你干的好事!看看你把少珩害成了什么樣子!”
南汐低著頭,默不作聲。
等俞老爺子發(fā)泄完怒氣后,她才問醫(yī)生:“您的意思是,他以后要坐輪椅嗎?”
“具體情況要等手術結束后我們才能知道,但大概率是這樣的。”
醫(yī)生說完后,就繼續(xù)回去做手術了。
俞老爺子老淚縱橫,連連嘆氣:“我最看重的就是少珩這個孫子,要是他真的殘廢了,我將來有什么臉面去見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