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又在耍什么花樣
楚斯年回辦公室拿了個外套,正要往外走時,張齊拿著手機走了進(jìn)來,臉色有些凝重,“總裁,剛剛曹家那邊打電話來說,曹小姐出事了?!?p> 楚斯年眉頭擰了起來,“怎么回事?”
“具體不清楚,曹小姐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曹恒的意思是想請您過去一趟。”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楚斯年抿了下唇,“備車?!?p> 他倒要看看兩人又在耍什么花樣。
晚上,許悠悠特意做了一頓晚餐,但提前叮囑過要早些回來的楚斯年卻一直沒有動靜。
正在她考慮要不要給楚斯年打個電話問一下時,她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拿起手機,入眼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沉肅,精致的側(cè)臉在光影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立體。
他微微抿著唇瓣神色,看著有些不悅。
照片是曹書穎發(fā)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看見這張照片,許悠悠心臟猛的刺痛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長睫微垂,她平靜的撥通了曹書穎的電話。
“看到照片了,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里嗎?”曹書穎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成功。
許悠悠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異常,先發(fā)制人道,“你給我發(fā)照片就是為了讓我生氣,楚斯年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
“怎么,你想告訴他?”曹書穎冷笑一聲,“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沒必要讓他知道,我相信你也不會是喜歡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p> 許悠悠輕笑了一聲,“我跟你之間的事?”
這句話說出來,她怎么覺得那么可笑,想要插足的是她,現(xiàn)在她卻把楚斯年排除在外。
“你看,我只需要給他打個電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來找我,你拿什么跟我比,相信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你們倆一點也不般配,所以你主動退出吧。”
許悠悠語氣譏誚,口吻淡漠的仿佛說著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主動退出,曹小姐可能搞錯了,我們倆是結(jié)婚了,不是在談戀愛?!?p> “結(jié)婚了還可以離婚,再說了,他現(xiàn)在目的也達(dá)到了,我也回國了,這里面自然就沒你什么事了。”
許悠悠現(xiàn)在很生氣,曹書穎這么理直氣壯的語氣讓她很惱火。
她沒有理會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強忍著憤怒撥通了楚斯年的電話,那邊在響了兩聲之后被人接通了。
“到哪兒了?”許悠悠聲音平靜的聽不出話語中的怒氣。
楚斯年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猶豫了一下后說道,“抱歉,我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點回來?!?p> “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沒有選擇撒謊,但也同樣隱瞞了事實,“嗯,出了一點小事,我處理好了就回來,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吃完晚飯早點睡吧。”
許悠悠心無盡的下沉,胸口悶著一口氣,她很想張口詢問他是不是在陪著曹書穎,可話到嘴邊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好?!彼目谖锹晕⒗涞?,平靜地接受了事實。
楚斯年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不由得皺了皺眉,“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有了,我就是問一句,今天有點累了,我先掛了?!?p> 說罷,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
楚斯年擰眉看著手機,心中升起一陣不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預(yù)感是從何而來。
“斯年。”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楚斯年回頭便見面色蒼白的曹書穎緩步朝他走了過來。
她手上還纏著紗布,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楚斯年。
目光隨即落到了他的手機上,“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楚斯年收起手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身體還虛弱,醫(yī)生說你需要休息,出來干嘛?”
“我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些人,我害怕!”曹書穎說話間,聲音止不住的有些哽咽起來。
楚斯年沉默著遞上了紙巾,聲音有些生硬,“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曹書穎卻趁機一把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整個人渾身顫抖,脆弱到了極點,“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司機沒有來找我,那群畜生會不會真的……”
男人僵硬的手停在半空中,沉默片刻后,伸手將人推開,對上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樣不合適?!?p> 曹書穎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低垂的眸子中藏著一股暴戾。
她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那你今天晚上可以在這陪我嗎?我爸爸高血壓犯了,我媽要陪著他,我一個人待在醫(yī)院會害怕?!?p> 若是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絕情了,楚斯年最終輕輕的嗯了一聲。
曹書穎臉上不禁露出笑來,心中得意,只需要將楚斯年留在身邊一晚,她就不相信許悠悠還忍得了。
而與此同時,許悠悠走回了客廳,看著餐桌上放著的飯菜,也沒了收拾的心情。
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躺上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坐起身來到書房,她面無表情的拿出了曾經(jīng)被楚斯年銷毀的離婚協(xié)議書,愣愣地盯著那幾個大字發(fā)呆。
楚奶奶曾經(jīng)跟她說過,要讓她慎重的考慮離婚的事,這種事情不可以兒戲。
她反思了一下,覺得之前她提出離婚有點太過沖動了,但現(xiàn)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又動了離婚的念頭。
可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她還并沒有付諸行動。
最終她還是將離婚協(xié)議書塞進(jìn)了抽屜里,一切等她從法國回來再說吧。
說不定等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想干嘛了。
第二天一早,她拿起收拾好的行李下樓,關(guān)上門之前,她深深的凝視了一下整個房間,最終關(guān)門離開。
白雪吟的車子正在樓下停著。
她走近,白雪吟主動替她打開了車門,“東西都帶齊了嗎?護(hù)照和身份證?!?p> “帶齊了?!?p> “好,那我們直接出發(fā)去機場吧?!?p> 將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許悠悠坐到了副駕駛。
車子剛剛離開,另一輛車子便停在了剛才的位置。
車門打開,楚斯年腳步匆匆的下車。
他趕在許悠悠上班之前回來,就是想要向她道個歉。
昨天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他怕許悠悠誤會,而且明明說好的事情,他卻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