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點也沒察覺到大難臨頭
晚上四點,忙完的厲品決來醫(yī)院接筱筱。
許悠悠將孩子送到了門口。
“今天又麻煩許小姐幫我看孩子了。”男人神色謙和有禮,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許悠悠笑笑,摸了摸小家伙的頭,“沒事,我也很喜歡筱筱?!?p> “改天我請許小姐吃個飯吧,就當是答謝你幫我照顧孩子。”
目送著兩人上車離開,許悠悠松了口氣,心中又想到了遠在公司的楚斯年。
也不知道他那邊怎么樣了,今天他還會來醫(yī)院嗎?
許悠悠心中胡思亂想著,低頭朝前走去。
“姑娘,姑娘……”迎面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朝她走了過來,喊了好幾聲她才聽見。
“奶奶,你是在喊我嗎?”她左右看了看,確定老奶奶叫的是她。
老奶奶顫顫巍巍地說道,“姑娘,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公交車站嗎?我一個人找不到路?!?p> 看著老人樸素的衣衫,許悠悠心中起了點兒慈悲之心,“這附近就有一個,奶奶,您是一個人來的醫(yī)院嗎?”
老奶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沒辦法,家里的孩子都忙,我只能一個人過來?!?p> 許悠悠動了惻隱之心,想著這邊離公交車站也沒多遠,便打算送著老奶奶過去。
她伸手扶住了老奶奶的手臂,柔聲細語地說道,“那我送您過去吧。”
老奶奶頓時眼睛一亮,神色猶豫地說道,“真的嗎?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
她淡然一笑道,“沒事兒,不耽誤?!?p> “那真是謝謝了,姑娘,你可真是好人?!崩夏棠逃稍S悠悠攙扶著朝醫(yī)院外走去,嘴上不停地說著感激的話。
兩人剛出了醫(yī)院,身后突然竄出來好幾個人,在許悠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被人拿手帕捂住了口鼻。
意識到不對的許悠悠奮力的掙扎了起來,她能夠意識到后面捂著她口鼻的是個男人,臂力大的她根本掙脫不開。
手帕上的藥勁兒特別大,很快她就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幾個男人動作麻利的將許悠悠抬上了不遠處的小車。
“錢拿著,躲遠一點,別讓人找到了?!币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將一沓錢遞給了老奶奶。
老奶奶眼睛一亮,接過前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等許悠悠再次醒來時,整個人已經(jīng)身處在一個密閉的倉庫里。
她的頭疼的特別厲害,腦袋昏昏沉沉,迷藥的勁兒還沒有完全散去。
她勉強撐著身子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冰涼的地板讓她止不住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牙齒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快速的清醒。
疼痛的刺激,讓許悠悠的大腦在藥物麻痹中很快清醒。
眼前的實現(xiàn)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她皺著眉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應該是一座十分破舊的倉庫,頭頂?shù)哪潜K不太明亮的燈泡被風吹的晃晃悠悠。
一點點光亮從不遠處的一個小窗子照了進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那群人給她捆了個結結實實,雙手雙腳被束縛,唯一能動的就只有頭。
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擦破了手腕上的皮,火辣辣的疼從傷口傳來。
這里是哪里?綁架她的人又是誰?
腦子里回想著這個問題,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
哐當一聲,倉庫的大門驟然被人推開。
金燦燦的夕陽余光照了進來,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靠近,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
伴隨著高跟鞋走路時發(fā)出的有節(jié)奏的聲響,許悠悠的視線漸漸清晰。
領頭的人她非常熟悉了,曾經(jīng)的老朋友秦依依,另一個人她也認識,她的前男友梁成斌。
還有一個人,雖然他做了拙劣的偽裝,可她都已經(jīng)跟他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認識他。
她幾乎一眼就拆穿了他,“許鳴,你不會以為你把臉蒙起來,我就認不出來你了吧?”
戴著面具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后一把將臉上的面罩扯了下來,惡狠狠的瞪向了身旁的男人,“我就說她會認出來吧,你還說不會?!?p> 搞得他跟個傻逼一樣,被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梁成斌撇著嘴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說什么你就信?!?p> 許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依依覺得兩個男人很聒噪,冷聲朝他們兩人吼道,“閉嘴!”
兩個男人倒也聽她的,雙雙閉上了嘴。
秦依依重新將視線落到了許悠悠身上,畫著媚俗的濃妝的臉上帶著令人厭惡的笑。
許悠悠眸光冰冷的盯著她,無意識地低聲道,“秦依依……”
秦依依笑容燦爛,在許悠悠面前蹲下,看著她精致卻臟亂的臉,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嘖嘖嘖,看看這狼狽的小模樣,真是可憐呢,也不知道我那個好哥哥看見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心疼?”
許悠悠撇開臉,甩脫她的臟手,“你想怎么樣?”
秦依依也不在意,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著身后的兩個男人示意了一下。
他們立馬上前將許悠悠架到了一個椅子上坐下,隨后用繩子再次將她捆了起來。
秦依依拉了個凳子坐下,慢條斯理的摳了摳鮮紅的手指甲,呵呵一笑,“你說我想怎么樣?把你綁到這里來,難道是來找你講道理的?”
許悠悠一直以為像秦依依這種人。就會在背后做損人不利己的勾當。
就算是再怎么壞,應該也不至于膽子大到觸犯法律。
可現(xiàn)在事實告訴她,秦依依不但做了,而且做的完全沒有任何心虛和愧疚,甚至還拉上了兩個替罪羔羊。
偏偏那兩個男人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大難臨頭,反而還在沾沾自喜。
許悠悠雖然長相文靜,但形式風格一向大膽,當她身處劣勢的時候,不管情況多么惡劣,都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
她微微揚起頭,笑著說道,“你是怎么忽悠這兩個人跟你一起做這種事的,給了他們多少錢,竟然讓他們敢陪著你犯險?!?p> “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只要你們被抓住了,那下半輩子估計要在牢里度過了。而且我失蹤了,楚斯年絕對會找我,你以為到時候你們跑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