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嘉已經(jīng)跟著周翰端著酒杯去認識新的朋友了,幾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氛圍還算愜意。
在這之前,周翰也向來打招呼的朋友們介紹過封西。
只是幾句簡單的攀談,眾人都感覺出封西的興致不高,又礙于她清冷的氣質(zhì),故而也沒有做多的搭訕。
封西的氣場并不是很強,但是她的美貌與尖銳的個性在這今天這場宴會上,有著絕對的碾壓性。
俗話說得好,喜歡人不要只關(guān)注帥哥美女的外表,還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她絕對的自身條件就已經(jīng)自動過濾了一部分有色心沒色膽的人。
另外有識貨的人看見封西耳朵上那對坦桑紫珠寶,就知道她不單單是只有顏值這么簡單的,這個女人還是有一定身家的。
周翰介紹起來,好像說她是【LF】的研發(fā)部的總監(jiān)?
說明實力這方面,她也是不落下風的。
想來搭訕的人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封西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對這次前來的決定,感到大大的失望。
來之前她還是有所期待的,也許是因為在慶功宴上她遇見了席零川這樣優(yōu)質(zhì)外在的男人,所以她難得的對這種聚會有了一絲新的期待。
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她不該有這種期待。
遇見對胃的事或人,概率本就猶如大海撈針一樣微小。
尤其是,那份氣質(zhì)比得過席零川的。
想起席零川,封西又想起他這幾日似真似假的淡漠、矜持。
但凡他沒有這樣優(yōu)雅從容的貴氣,以上的形容都可以簡單的稱之為木訥。
又莫名懨煩起來。
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沒來得及將酒杯放下,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白襯衫,面容白皙清秀的小男生。
封西之所以將他稱之為小男生,是因為他的面容青澀干凈,顯得年齡很小,有一種大學學弟的感覺。
男生接過她手中的空酒杯,重新給她遞過去一杯香檳。
封西往沙發(fā)后一靠,看了一眼,沒有接,隨后目光懶懶的由下至上,仰首看向了男生的臉。
那雙眸子在閃爍的燈光下映出斑斕的光熙,油亮纖長的睫毛掀動,如蝴蝶振翅,燈影晃動,五官輪廓時明時滅,立體精致。
男生笑了笑,溫柔道,“這么美麗的小姐,怎么沒有人陪呢。”
封西卻忽然問道,“你多大?”
她對這個問題有點好奇,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
男生明顯對這個問題見怪不怪了,因為他這張白凈的臉,不知道多少女生發(fā)出過這種疑問了。
男生爽朗笑道,“再過一周就滿二十六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美女來參加我的生日會?”
他應(yīng)付自如,像是在商業(yè)交談又或者兩性搭訕的過程中歷練過。
封西不由輕輕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幽幽道,“不要叫美女,叫姐姐?!?p> 這話聽起來像是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但男生去看她的眼睛,又覺得她的目光是如此的認真閃爍。
要是被傅嘉嘉聽到這話,她又要對著封西豎起大拇指,感嘆一句,不愧是封大渣女,真是有手段。
兩句交談,男生已經(jīng)感覺到封西放開了一些與他的距離,便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頗有興趣的問,“姐姐?那你是z大的學姐了?比我們高一屆?”
傅嘉嘉遠遠的就看到封西與這個男生聊得還算有氛圍,起碼封西沒有不理人。
她問周翰:“那個男人是誰?”
周翰瞥了一眼,眼中先是鄙夷,隨后漫不經(jīng)心道,“大學同學,沈知白?!?p> 又補了一句,“知音傳媒的三公子?!?p> 再看封西和他好像還蠻聊得來的,周翰心里就更有些不舒服,畢竟封西對他有些愛答不理。
他說,“叫你那個朋友悠著點,他身上的緋色新聞可多著呢?!?p> 其實說起緋色新聞,他和沈知白算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但是周翰非??床簧仙蛑渍讨约洪L了一副好皮囊,到處沾惹桃花,尤其是在女人身邊做出一副奶狗樣,是他最惡心的。
傅嘉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沈知白那張偏幼態(tài)的清爽面容上,掛著陽光燦爛的微笑,對著封西說個不停。
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斷定。
看這恨不得倒貼的笑臉,還指不定誰玩誰呢。
封西可是毫不拖泥帶水的性子,沒有興趣了,她是看都不會再看第二眼的。
她覺得麻煩。
另一邊角落的沙發(fā)里,席零川和仇天麒已經(jīng)碰上面了,倆人淺喝了一杯,不咸不淡的聊了幾句。
面對路過的同學,偶爾打一聲招呼,簡單聊幾句。
席零川的目光在宴會廳掃視了一圈,看起來對這里的一切都沒什么興趣,仇天麒甚至以為他坐不了多久就會走,但他沒有。
仇天麒還以為席零川是在給他面子呢,不由開口道,“川哥,你要實在沒興趣,那就先回去吧,兄弟我是不會記仇的?!?p> 席零川固執(zhí)道,“不必。”
對此仇天麒做出捂胸的動作,表示感動。
忽聽門口傳來幾個女生的笑聲,仇天麒下意識的看過去,那幾個美女就開門進來了,剛好要路過這邊沙發(fā)。
祝文靜看見仇天麒,眼神都亮了,上去打招呼道,“天麒,好久不見??!”
天麒也笑了一聲,連忙起身回應(yīng),“原來是你們,那真是好久不見了。”
此時另一個妹子指著沙發(fā)上的席零川,有些詫異,下意識脫口而出“川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祝文靜立馬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個女生,笑著打哈哈道,“川哥,你也回來啦,最近還好嗎?”
現(xiàn)在還敢叫席零川高中時的外號,這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嗎,聽起來還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挖苦呢。
席零川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面色平靜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才回來?!?p> 語氣寡淡,早已不是高中時那副明朗青澀的少年模樣了。
祝文靜和那個妹子心里不由得唏噓。
她們兩個是席零川和仇天麒的高中同學,雖然大學之后席零川就不在z國了,但是高中三年他們一直同班,還是挺熟的,尤其對席零川高中的事情,也知曉一些。
另一個女生則是他們的大學同學,不認識席零川,當下將就只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為了避免尷尬,幾個女生也沒有多聊,三人抱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