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一看席零川這從容的架勢,還真以為他和封西之間有點(diǎn)什么,他杵在這里也有些難看。
畢竟這場宴會上,還有他好多的同學(xué)呢。
當(dāng)下十分知趣的準(zhǔn)備退場。
但是退場并不代表退出,今晚這個姐姐,他聊得還是很滿意的。
于是掏出手機(jī),插話對封西道,“看來姐姐有點(diǎn)事情要忙,那我只好等下次姐姐來我的生日宴,再邀請姐姐跳這支舞啦?!?p> 封西十分欣賞的看他一眼,對他進(jìn)退有度的識趣非常受用,這種相處方式令人感到輕松。
于是當(dāng)著席零川的面,接過了他的手機(jī),撥通了自己的手機(jī)號。
直到自己的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才將手機(jī)交還給沈知白。
沈知白對她眨了眨眼,走的時(shí)候還溫柔的說了句,“姐姐再見,晚上有需要的話,可以call我送你回家。”
真是體貼又溫柔。
封西很是受用。
倆人的互動,幾乎將席零川當(dāng)成了空氣。
換做旁人,只怕會覺得尷尬,產(chǎn)生知難而退的想法。
然而封西抬頭去看席零川的表情,沒有看到有一絲無措和尷尬出現(xiàn)在他臉上。
他依舊是從容的站在她身側(cè),那張優(yōu)越的面容始終恬淡溫和,此時(shí)正微微垂首,以坦蕩的目光注視她。
封西毫不示弱的與之對視,甚至在他的瞳孔里,看見了自己美貌,看見了自己的坦桑紫寶石耳飾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幽幽紫韻。
他的黑眸如一面平靜的湖,微冷,寂靜。
這是封西在心里給席零川的評價(jià)。
還是席零川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
他說,“我可以邀請、封西小姐,跳一支舞嗎?”
說著將手掌放在了封西的面前。
這是席零川第一次稱呼她的名字,后面加上小姐的尊稱,倒是給人一種做作的情調(diào)。
封西保持的坐在沙發(fā)內(nèi)的姿勢沒有變,反問道,“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席零川不以為意,“你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拒絕我,如同那晚一樣?!?p> “而我,也有權(quán)發(fā)出第二次邀請?!?p> 他說的那么的直白,自然,且坦誠。
那晚。
看來他的確記了那晚的仇。
那是不是能將他白日的冷淡矜持,理解為那晚對自己離去的不滿,而發(fā)出的小脾氣。
如果是,那這樣的小脾氣封西也不是不能容忍。
紅唇緩緩上挑,弧度性感迷人。
封西笑了,并將手放進(jìn)了男人的手掌心。
他的掌心微涼,而封西的手掌卻是溫?zé)岬?,肌膚上的冷與熱巧妙地揉和,兩人各取索取的攥取對方的溫度。
封西來時(shí)那股無聊的煩悶如得到了清涼甘露的滋潤一般,逐漸散去。她在不少目光的注視下,由席零川牽著,優(yōu)雅如高貴的貴族名爵,走進(jìn)了舞池中央。
席零川摟著她的腰肢,將上流社會的交際舞步跳的典雅高貴,充滿了紳士風(fēng)度,一米八幾的身高與封西站在一起,堪稱絕配。
長發(fā)擺動,耳飾在燈光下折射出幽紫的光暈,將她的肌膚襯的雪白。墨綠色裙擺旋轉(zhuǎn),掀起一圈如荷葉般的漣漪。
封西來Z國后,就極少參與這種場子,更別說是跳舞了。
今夜難得有興致,她跳的肆意盡興。
仰頭看席零川那張華貴的臉,燈光自上投下,將他漆黑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深深的剪影。
絢麗的燈光一遍遍掃射過來,照在席零川身上時(shí),將他的白襯衫照出奢靡濃艷的色彩感,他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優(yōu)雅的如驕矜莊重的世界名畫。
封西將這一切的華美都收入眼底,內(nèi)心的愉悅在釋放中已經(jīng)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面。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跳的忘我,而舞池外的人卻捕捉到了這一對無可挑剔的“眷侶”。
傅嘉嘉二話不說,掏出了手機(jī),對著舞池里的封西,“咔咔咔”一陣亂拍。
因?yàn)槿颂?,她盡量多拍幾張,用以捕捉封西那已沉醉的美貌。
對面的仇天麒更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不敢想象,他的川哥在今天這場局上,居然能遇上桃花!
只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有點(diǎn)說不上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太微茫,他無法具體化。
今天來的妹子太多了,他沒有那么好的記性記住每一個。
但是,這不影響他記錄一下川哥的鐵樹開花的這一刻。
拿出手機(jī),拍下。
忽然他好像又意識到了什么。
川哥讓他弄一輛二十萬以下車的給他開,但是在他眼里,十九萬的車,和五八萬的車,沒有區(qū)別。
既然川哥是要體驗(yàn)生活,那就將這個體驗(yàn)貫徹到底吧。
于是他隨便弄了輛五菱宏光甩給席零川,猶記得今早上席零川來拿車,看著面前這輛國產(chǎn)神車,沉默了一刻。
仇天麒說,“川哥,這車還是很新的,最高配置的那種?!?p> 席零川沒說話,默默將車開走了。
川哥今晚上該不會是開著這輛五菱宏光來的吧?
他心說壞了,那這樣怎么送妹子回家?
只怕妹子看見這輛五菱宏光會甩川哥一個巴掌,然后扭頭就走。
席零川的舞還沒有跳完,他已經(jīng)開始在角落里干著急了。
想著一會把席零川叫過來,他把自己的邁巴赫鑰匙塞給他。
周翰見傅嘉嘉一直看著舞池這邊,便開口詢問,“你在看什么?”
傅嘉嘉指向席零川,“那個男人,你認(rèn)識嗎?”
周翰搖頭,“不認(rèn)識?!?p> 隨后看清了與他一起跳舞的人是封西,不由心里酸蔫蔫的。
傅嘉嘉仔細(xì)看了看,感覺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怎么有點(diǎn)像封西給他發(fā)的那個背影照啊。
她點(diǎn)開對比一看,好像真的是他。
于是說到,“他好像,是天麒營銷部的主管?!?p> 周翰的表情有些怪異,輕飄飄的反問,“一個主管?”
這職位也太芝麻了吧。
傅嘉嘉忽略他的重點(diǎn),繼續(xù)道,“是啊,你不是和天麒的小仇總很熟嘛,你幫我打探打探,他的為人怎么樣嘛~”
她小小的撒了個嬌。
周翰有些為難的樣子。
傅嘉嘉佯裝嘆一口氣,“好吧,實(shí)在為難也沒事的,我也只是想為我的小姐妹把把關(guān),不行就算啦?!?p> 周翰一聽這話,男人哪兒能說不行,當(dāng)下便改了口。
“寶貝,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兒,回頭我?guī)湍銌枂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