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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第39章:臨·扒皮·音

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舟磬 2060 2023-03-09 00:01:00

  臨音暫且不知道元延朝和那些賓客說了什么,總之要到了賓客之后,臨音便與元嘉玉揚(yáng)長而去。

  倒是元策暫時沒有走。

  元延朝送走了臨音,便有些許失神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看到元策還在,不由得見禮。

  “殿下?!?p>  “長樂郡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派人去了陵州。”元策神色溫潤。

  元延朝目光微動,“郡主如何會察覺?她今日來找阿娘要面首,難道因?yàn)椴榈搅宋一蚴切兄???p>  “暫時還沒有……”

  “那她今日上門是?”

  “來找瑟瑟的。她不是說了嗎?至于向姑母要面首,估摸是臨時起意。”元策輕笑,只覺得十分有趣。

  元延朝松了口氣,“當(dāng)初行舟在陵州和薛家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若是她查到陵州,只怕遲早查到行舟。”

  “那就讓她去查吧。左右行舟受薛刺史恩惠,如今為薛刺史報仇也在情理之中。何況行舟并非朝中舊貴,因?yàn)榫攘思螌幑鞑诺眯?,不愿意得罪嘉寧公主的外家也在情理之中?!痹卟⒉辉谝?,玉?jié)一般的手撫摸著趴在膝上的貓兒。

  “那殿下今日來找我是?”

  “她還查到了云方食肆,隱約對云方食肆背后的主人起了疑心?!?p>  元延朝眉頭微皺,隨即就眉宇歸平,三年未見,她越發(fā)聰慧了。

  元策并沒有在意元延朝神色上的轉(zhuǎn)變,而是繼續(xù)說道:“酒肆算在你的頭上,若是她查到了你,你便說昔年在陵州讀書時與行舟有舊,這才收容清波一二?!?p>  元延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臨音很快回到了成寧侯府她一進(jìn)去沒多久,就叫安陽長公主送的兩個面首出來。

  不愧是安陽長公主的入幕之賓,二人皆是容貌清俊,才藝驚絕,看著就比杜光霽順眼。

  只不過不知為何,這兩人對她都十分畏懼。

  只是臨音也沒當(dāng)回事,畏懼她的人極多,這兒人也不算是頭一批。

  臨音問了二人的名字之后,便命二人奏樂,而她自己則是斜倚在貴妃榻上聽曲。

  很快,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原本決定再不招惹臨音的姚夫人氣勢洶洶的趕來。

  臨音這個小畜生,也虧得她干得出來,廚房每日都有定例,她到好,她自己喜好奢華,每頓吃盡山珍海味。

  給廚房的例銀不夠用了,她就讓旁人吃糠咽菜。

  早上倒是沒有看出什么,中午桌上就三個菜,一疊豆腐、一疊芋頭、一疊青菜,連點(diǎn)葷腥都沒有。

  光霽不在府里倒是還好,光雷那邊,竟然連飯都沒給,說什么郡主吩咐了:“二郎年紀(jì)也大了,總是在府上白吃也不好。如今府上節(jié)省,二郎便少吃一些吧?!?p>  光雷氣得半死,要去廚房鬧,這回臨音防備的極為嚴(yán)實(shí),直接去長樂郡主府點(diǎn)了十來個府兵守在廚房,別說是二郎了,便是侯爺親自去,也是不讓進(jìn)的。

  侯爺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就來找了她,她在侯爺?shù)谋破戎?,迫不得已的說出了這段時日她和臨音之間的淵源,侯爺氣的打了她一耳光。

  而后便又出去辦公,只是勒令她在他散值之前必須和郡主達(dá)成妥協(xié)。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從頭到尾不過是為難了一個妾室,如今她已經(jīng)讓步,為了個妾室為難她婆母是要做什么?

  姚氏進(jìn)到臨音的庭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內(nèi)屋子大門敞開著,屋內(nèi)不見郡主,只見兩個頗為清俊的郎君,一人吹簫,一人撫琴,樂聲裊裊,聞之便覺心曠神怡。

  姚氏心中暗暗不妙,她連忙快步進(jìn)去,只見臨音斜倚在側(cè)面的貴妃榻上,桌案之上擺放著精美的膳食和酒水。

  琺瑯香爐中泛起裊裊輕煙,西戎上貢來的香料彌漫在屋內(nèi)。絕色的美人雙眸合上,如一只慵懶的貓兒,身上卻披著無限的珠翠環(huán)佩,可謂是真正的天家富貴。

  頗有些紙醉金迷,縱情聲色的意味。

  姚氏太陽穴突突,只覺得自己兒子頭上多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她剛要開口,卻見小畜生身邊的侍女輕輕抬手,兩旁的樂聲戛然而止。

  “夫人請?!崩鏋]說完,就將姚夫人請到偏廳。

  而那兩位郎君也跟著去了偏廳。

  “郡主剛和安陽長公主說了話,又喝了些酒,若是夫人有什么要事奴婢可為夫人轉(zhuǎn)達(dá),自然了,夫人也可以等到郡主醒來之后親自告知郡主?!崩鏋]微笑的說道。

  “她竟然還有功夫睡覺?”姚氏怒極,當(dāng)即拍桌起身,她指著兩位郎君,對著梨瀅質(zhì)問道:“這兩人又是哪里來的不三不四的人?我兒尚在,郡主就勾三搭四……”

  “夫人慎言!”梨瀅神色陡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語氣微冷,“郡主只怕不是夫人能夠指責(zé)的!至于這二位郎君,是安陽長公主府中的賓客,又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姚夫人只覺得火冒三丈,全未陵都知道安陽長公主是什么樣的人,她送的人,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是什么人?

  只是這話她不能說,安陽長公主到底是個公主,哪里能隨意指摘的。

  但是這是整個未陵的共識啊。

  “即便是如此,那也是外男,郡主是有夫之婦。”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不論是郡主也好,長公主也罷,都是胸懷坦蕩之人,聽樂而已,郡主大門敞開,可見光明磊落?!币晃焕删龆_口。

  姚氏轉(zhuǎn)身看過去,“此處豈有……”

  “夫人的臉怎么了?”姚氏還沒說話,那位郎君又細(xì)心的說道。

  侯爺方才打了她一巴掌,那一掌打的不重,但是到底留下了印子,她敷上了脂粉遮掩了過去,誰知道一路上旁人不曾察覺,卻叫這個男人察覺了。

  “夫人臉受傷了,如何能上脂粉呢?不僅不利養(yǎng)傷,還容易使得傷口潰爛。女郎皆是天上明月,珠玉一般的人,夫人如此,未免不夠細(xì)心了,好好一顆明珠,都蒙上塵埃了。”

  成寧侯雖不二色,但是為人嚴(yán)肅刻板,出了名的不解風(fēng)情,嫁給他之后,姚夫人何時聽過這樣的溫言軟語。

  如今猛地聽到眼前風(fēng)姿清俊的年輕郎君如此溫聲細(xì)語,心中的火氣未免消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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