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郡主是否能和我解釋一下,杜世子今日的古怪,又是因為什么呢?”這件事情必然是臨音的手筆。
元策大概想到了臨音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具體是怎么做的,他暫時還沒有想明白。
“他懷疑我看上了陸行舟,想來捉奸。”臨音言簡意賅的說道。
元策:“......”
長樂還是在扳倒杜光霽的事情上面,不留余力的自污啊。
“算算時間,如今也差不多了,這就當(dāng)是我們結(jié)盟之后,我給表兄你的第一份禮物吧?!迸R音微笑。
所謂此消彼長,同樣在禁軍之中做事,成寧侯的勢力小了,陸行舟能夠獲得的勢力就會更大,這一點毋庸置疑。
......
陸行舟醒來的時候,處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房屋精致華美,看得出來房中主人的身份不俗,就是不知道這是在哪里。
他緩緩起身,只覺得自己的脖頸處傳來隱隱的痛意,就是這個地方,被人重?fù)簦@才暈了過去。
他都受到襲擊。不知道瑤娘的情況如何?想到這里,陸行舟不免有幾分緊張,他勉力起身,而剛推開了這間陌生的房屋的門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女郎便面不改色的橫了兩柄劍在他的脖頸上。
迎面走來一個女郎,那女郎笑盈盈的雙眼瞇瞇,看著就十分可親的模樣。
阿蕪開口“您是郡主請來的貴客,只是如今郡主有事,只怕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還請貴客稍等片刻?!?p> 她雖是這么說,但是眼前這個兩柄劍架在脖子上的架勢,似乎絲毫沒有對待貴客的模樣。
“我是朝廷命官?!标懶兄垡а狼旋X。
“哦......”阿蕪神色冷淡,而后又繼續(xù)笑盈盈的說道:“在清泉山莊,外來的客人只有兩種身份,郡主的客人和死人,不知朝廷命官是屬于哪一種?客人您又想做哪一種?”
陸行舟眉頭一皺,見此,也不愿意和阿蕪多言,而是左右兩手抬起,意欲襲擊兩名侍女。
兩名侍女的反應(yīng)也很快,三人當(dāng)即就交起手來,阿蕪?fù)肆藥撞?,遠遠的含笑看著眼前的場景。
那兩名婢女的武功并不在棠溪和梨瀅之下,聯(lián)起手來,怎么可能拿不下陸行舟,于是很快,婢女就將陸行舟逼退進房內(nèi)。
陸行舟不由得深恨,臨音到底是從找來的那么多的高手。
現(xiàn)在想想,今日之事盡是臨音做局,一切分明是臨音早有圖謀,她的最終目的一定是殿下,就是不知道殿下那邊怎么樣了。
“長樂郡主將我拐來,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陸行舟隔著門,問著門外的阿蕪。
“說了不是拐啦,您是郡主的貴客,怎么能說是拐呢?多難聽啊。是請啊。邀請的請。至于郡主為什么將您請來,我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你放心就是了,我們郡主是世間最好的姑娘,還能傷害你不成?”阿蕪笑瞇瞇的說道,那樣的神態(tài),活像一只笑面虎。
陸行舟:“......”
貴客?誰家會這樣來招待貴客?
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事到如今,他也想明白了,今日之事,怕是瑤娘和臨音一起做的局。目的就是為了誘捕捉他。
過了好一會兒,門卻忽然從外面打開。
阿蕪笑瞇瞇的看著陸行舟:“這位郎君,你可以走了,剛才郡主哪里傳來了消息,郡主今日怕是不會來了,她說下次再邀請您一起?!?p> 陸行舟神色狐疑,但是阿蕪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破綻。
“當(dāng)然了,郡主說了,作為她的貴客呢,您若是不想走,倒也可以在清泉山莊就此住下。住多久都沒有問題?!卑⑹徲中τ难a充了一句。
陸行舟當(dāng)然是選擇走。
想到了這里,他快步離開了清泉山莊,但是離開之后他又不免得遲疑,他想去殿下的別業(yè)通風(fēng)報信,但是如果他去了殿下的別業(yè),又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跟蹤,從而被人發(fā)現(xiàn)她和殿下的關(guān)系。
正當(dāng)他猶豫的時候,門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周鑒。
“周典軍。”陸行舟有一絲的疑惑。
“中郎將,請隨我來,殿下有請?!敝荑b有禮的說道。
陸行舟心下越發(fā)的疑惑,不過此刻倒也不是疑惑的時候,他跟著周鑒一同前往了元策的別業(yè)。
他隱隱約約的意料到了什么。
他一路走到內(nèi)堂,還沒進去,就見華服錦衣的臨音從內(nèi)堂而出,她路過他的身邊之時,朝著他一笑:“喲——陸郎君,不知道我的人將你招待的如何?”
陸行舟:“......”
臨音打量了一眼陸行舟的臉色,又嬌嬌一笑,“看來是招待的不錯,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了?!?p> 若不是一切按照她說的做,陸行舟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看來阿蕪做的還不錯。
臨音這般想著,但是陸行舟可不這么覺得。
長樂郡主一定是對“招待的不錯”有什么誤解。
陸行舟這么想著。
臨音則是壓根沒想著要跟他說什么話,陰陽怪氣了這一句之后,就輕快的離開。
陸行舟走了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元策正抱著雪團,神色幽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末將有罪?!标懶兄酃Ь吹墓蛄讼聛?,看著上首的元策,臨音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那就必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點什么,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方才那得意洋洋的模樣。
元策抬眼看著他,“罷了,此事也不怪你,你我都在這一局當(dāng)中輸給了她,倒也沒什么好說的?!?p> “殿下?”陸行舟驚訝的看著元策,“輸了”這個詞的意義不同,他認(rèn)識元策許久,還是頭一回聽他說這個詞。
元策搖了搖頭,“自此之后,有些事情倒也不需要放著她了,你有些分寸就好?!?p> 陸行舟依舊是不解。元策又繼續(xù)說道:“我與長樂已然結(jié)成同盟,有些事情不需要瞞著她,但是也不必事事都推心置腹?!?p> 畢竟那是一個強大而又危險的盟友,若是她一旦變卦,稍不留意就是被她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