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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第238章:屏風(fēng)

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舟磬 1975 2023-06-26 21:42:37

  “放肆——”臨音佯裝惱怒,連忙回過頭去。

  “草民不敢驚擾貴主賞春。奈何事出緊急,不好僵持。便只得出此下策,想來往來人員眾多,草民也不曾斜視,必定不擾貴主清名?!?p>  其實本朝的律法并沒有那么嚴(yán)苛,民風(fēng)亦是開放,內(nèi)眷與外男界面并不是什么大事,全看主人家的態(tài)度。

  但是許彧這樣與其說是禮敬,不如說是壓根就沒把陵王的這位“內(nèi)寵”放在眼里,他懶得和這位嬌貴的主子去耗,更不想去逢迎陵王的內(nèi)眷,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流氓法子。

  臨音對許彧并沒有好感,加上那日許彧對臨音的下手,她目光愈冷,不由得譏誚說道:“許家郎君倒真是不同凡響。言語之中說不敢驚擾,但實則已做下驚擾之事,這又該當(dāng)何罪?”

  周鑒一驚,連忙看向臨音,臨音如今扮演的角色只是王府妾室,但是許彧可是公侯公子,她怎么敢這么囂張跋扈?

  “時辰也不早了……”

  “妾雖出身低下,但是好歹是王府中人。郎君即便是公侯公子,但也是一介白衣。莫不是郎君不把陵王殿下放在眼中?故而對妾如此無禮?”臨音背著身子,隨手捻動著手中的桃花枝。

  許彧本就因為臨音的“嬌縱”而不耐,見臨音這樣咄咄逼人,他不由得抬眼看去。

  少女身姿窈窕,或許因為是陵王新寵,打扮看似簡樸,用的卻是最舒適名貴的錦緞。

  少女手執(zhí)花枝,站在桃花樹下,發(fā)髻松挽,搖曳生姿,恰似桃花仙子。

  許彧微微一愣,忽而就明白了眼前人為何如此嬌縱。即便是只看背影,也知是絕色佳人,難怪有如此的膽氣。

  只是總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只是記憶中的故人,倒也不可能給人做妾,別說是陵王,就是當(dāng)初的陵王也不可能。

  到嘴的話戛然而止,他不由得松了口氣,“您想如何?”

  “道歉。”臨音不知道許彧的來意,卻也不想因為這事就替元策得罪了平國公府,所以她并沒有想過多的追究。

  “是許某失禮,還請見諒?!痹S彧并不想道歉,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夸口,加上此次前來是有求于陵王,也不好不低頭。

  臨音見狀,故意冷哼一聲,十分無禮的離去。

  周鑒連忙幫著賠罪,“郎君見諒?!?p>  許彧垂了垂目光,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半開玩笑似的探究的問道:“這位娘子是什么來歷,好生厲害。不過也足見得陵王殿下對其寵愛?!?p>  如若不然,一個妾室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氣,又如何能夠給堂堂一個親王府典軍臉色看。

  “這是殿下內(nèi)事,下官也不清楚?!敝荑b雖然不喜臨音的做派,但是在嘴上,也是滴水不漏。

  許彧見此,便不曾繼續(xù)追問,他今日是有是相求,在這些事情上,他也拿的清楚分寸。

  許彧前來,為的是南方海事,平國公府明哲保身,他自然也沒有興趣去參加朝廷之間的派系斗爭。他來陵王府只為一件事,船只改造。如今未陵之人再沒有人比林王清楚,東南的船只的特性,他有關(guān)于軍船的改造想法,但是具體是否能夠施行,他還需來請教陵王。

  元策自是欣然,他回來之后,先去見了臨音,將此事告知,再去見的許彧。

  臨音對于這種事情也是非常的感興趣,元策見此,便讓臨音從密道通向書房,躲在屏風(fēng)之后。

  臨音:“……”

  忽然有一種被金屋藏嬌的感覺。

  許彧關(guān)于船只的見解并非是無的放矢,他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更有豐富的出海經(jīng)驗,他的船因是大殷朝中行駛到海外最遠(yuǎn)的船只

  許彧侃侃而談,元策給出適量的見解,而屏風(fēng)之后對于船只一無所知的臨音,也受益匪淺。

  并且雖然許彧沒有明說,但是臨音也了解到,在遙遠(yuǎn)的海外,或許潛藏著更廣袤的土地與豐富的資源。

  臨音心下野心愈盛。

  “今日,得遇殿下當(dāng)真受益匪淺?!痹S彧不由得起身,誠摯的說道,但是目光之中又不免有幾分惋惜,若是陵王上位,那么,今日國朝必將換一副景象。

  至少不存在新舊貴族之間的利益瓜分不均而導(dǎo)致的若隱若現(xiàn)的爭斗。

  而自己的想法,也必定能夠得到推行。

  而如今……

  許彧的目光微黯,狄夷野心勃勃,在境外對大殷的商旅燒殺搶掠,今上不思戰(zhàn),卻一心謀和,如何不令人唏噓。

  元策神色溫和,“我不過是提出一些建議罷了,許郎君才是真的奇思妙想,讓人驚嘆。待到圖紙制出,本王必定替郎君呈交圣上?!?p>  “殿下謬贊了,那就麻煩陵王殿下了。”許彧微微一笑,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喜色。

  倒不是因為元策對他的夸贊,而是因為元策肯幫他上達(dá)天聽,他雖是公侯之子,但是不過是一介白衣,父親雖有官職,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件事情,由陵王幫忙,最合適不過了。

  元策點了點頭,許彧剛想把圖紙拿回。

  元策卻抬了抬手,“許郎君稍等?!?p>  說完,元策又在圖紙上描了兩筆。

  許彧看的出身,不由得站在了元策的身側(cè)。

  元策畫完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將筆擱在一旁,許彧連忙后退兩步,卻不慎撞在了屏風(fēng)上。

  屏風(fēng)輕晃,卻沒有許彧想象之中的倒塌,倒像是被人牢牢地扶住一般。

  許彧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一旁的元策則是驅(qū)著輪椅,著急的朝著屏風(fēng)而去,他一臉緊張的看向屏風(fēng)。

  “這架屏風(fēng),是殿下的心愛之物?”許彧遲疑的問道,卻下意識的朝著屏風(fēng)看去。

  屏風(fēng)上的圖案十分尋常,至少對于陵王這樣的貴人是如此的,若說有什么不同尋?!@屏風(fēng)上的影子倒是有些奇怪,看著倒像是——人。

  許彧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了白日里所見的那道桃樹下的身影。

舟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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