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來都來了
赤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勉強吧?!?p> 定下名字之后,裴安竹擬定了契約,在上面寫了赤炎與沈清河的名字,又分別取了他們兩滴指尖血。
鮮血沒入契紙,一道光芒閃過,契約成立。
沈家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
沈清河感激不盡,提出要請裴安竹吃飯,在沈家旗下的高檔餐廳安排一桌席面,可被裴安竹拒絕了:
“吃飯就不必了,我還另有要事,不便多留?!?p> 聞言,沈清河也沒再強求,只是在裴安竹離開之前,要了她的銀行卡賬號,吩咐助理給她打了一筆錢,并解釋道:
“裴大師助我沈家化解詛咒,解除困境,避免我沈家家破人亡,甚至更進(jìn)一步,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裴大師笑納?!?p> “沈先生客氣,那我就先告辭了。”裴安竹說完,離開了沈家。
沈清河沒問她要去哪里,但依舊派了司機送她,并叮囑司機,不論她是去車站機場,還是去別的地方,一定要服務(wù)到位。
裴安竹沒拒絕沈清河的好意。
雖說她現(xiàn)在勉強算有錢了,但該省省該花花,有免費的車坐,她也沒必要矯情客氣:
“麻煩你,送我去玄武大街水校西巷?!?p> 玄武大街水校西巷,是崔運的家。
崔運也住在云城。
先前在平城,他和裴安竹簽約的時候,就說過自家的地址。
裴安竹想著,她來都來了,解決完沈家的事,倒不如順便把答應(yīng)崔運的事也給辦了。
之前答應(yīng)過,要給崔運家里改一改風(fēng)水。
裴安竹在車上給崔運打了個電話,提前通知他自己會來,免得倉促上門,給別人造成麻煩。
司機專心開著車,目不斜視。
可車?yán)锟臻g就這么大,裴安竹打電話的聲音,還是落入了他的耳朵。
他想起自家雇主對裴安竹恭敬的模樣,又看到裴安竹業(yè)務(wù)如此繁忙,心中微動,終究沒忍住,開口道:
“裴大師,我知道您是高人,不輕易出手,但我就向您求一張符,可以嗎?”
“當(dāng)然,我沒有沈先生那么有錢,不過沈先生寬厚,開的工資不低,我也攢了一些,不知道二十萬夠不夠?”
作為沈家工作多年的司機,他其實是知道很多信息的。
譬如沈清河讓助理給裴安竹打錢,竟是足足打了一千萬,這筆錢對沈家來說不算什么,可對他一個司機而言,卻是筆巨款。
他不清楚裴安竹一張符賣多少錢。
但他今天全程跟著,親眼見到這位年輕的裴大師,將一個口吐人言的兩尾狐貍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個五百年修為的狐妖,在她手里竟毫無反擊之力。
足見她本領(lǐng)高超。
裴安竹聽了司機的話,抬頭看了看他的面相,是個忠厚老實、安分守己的,便問道:
“你想求什么樣的符?”
“有沒有那種保佑身體健康的符?”司機問道。
“我觀你面相,身體康健,無病無痛,你要健康符做什么?”裴安竹多問了一句。
司機聽了這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是給我女兒求的?!?p> “前段時間,我女兒大學(xué)畢業(yè),和她的舍友搞畢業(yè)旅行,出門玩兒了一趟,可回來之后,又暈又吐,整個人消瘦得厲害?!?p> “我們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了,醫(yī)生說她可能是水土不服,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休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p> “可這都好幾個月了,她一直不見好,明明拿到了大公司的offer,可因為身體原因,遲遲不能入職,也失去了這個機會?!?p> “她媽媽早逝,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辛辛苦苦拉扯大,看到她生病,我心里也不好過,但我又不能時時陪著她?!?p> “只能向裴大師求一張健康符,希望她能好起來?!?p> 女兒現(xiàn)在的身體沒辦法工作,家中收入就全靠司機一個人。
沈家寬厚,他又是跟著沈先生十幾年的心腹司機,輕易不能離開,所以他也沒辦法全心全意好好照顧女兒。
裴安竹聽了司機的話,有些疑惑:
如果僅僅只是水土不服,那回來休息幾天也該夠了,怎么可能幾個月了都不見好,還一直又暈又吐?
別又是什么醫(yī)學(xué)上查不出來,需要靠玄學(xué)手段解決的問題吧?
思及此,裴安竹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給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等我辦完了手里的事,我再去你家看看,可好?”
“玄學(xué)五術(shù),山醫(yī)命相卜,我也會點醫(yī)術(shù)?!?p> “我先去你家,給你女兒看看,或許西醫(yī)看不出來的病,我能看出來,要實在不行,我再給她畫符,怎么樣?”
司機聞言,先是一喜,而后又道:
“可裴大師,我拿不出這么多錢?!?p> 沈家請她出手,那是千萬起步,他一個司機,不知道一輩子能不能掙到這么多錢。
“你一片拳拳愛女之心,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裴安竹笑道,“價格咱們先不談,等我去看看具體情況再說吧?!?p> 司機松了口氣,立刻向裴安竹道了謝,又跟裴安竹交換了電話號碼。
“您貴姓?”裴安竹一邊存號碼,一邊問著。
“免貴姓李。”司機說道,“我叫李國坤?!?p> 裴安竹點了點頭,把姓名存了進(jìn)去,然后在后面加了個括號,備注上寫的是“沈家的司機”。
她有預(yù)感,隨著她業(yè)務(wù)的擴大和發(fā)展,以后通訊錄里的人會越來越多,所以還是做個備注為好。
李國坤沒想到,被沈先生奉為座上賓的玄學(xué)大師,竟然是脾氣這么好的人,沒有絲毫架子和傲氣,對他這樣的人也客氣有禮。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裴安竹這人,最會“看碟下菜”。
要是老實本分、心地善良的好人,她自然是好言好語、溫和有禮;要是有那種大奸大惡、蛇蝎心腸的無良之輩,她自是不會客氣。
通常情況下,一個人品行如何,她一看就知道。
一個多小時之后,裴安竹抵達(dá)玄武大街的水校西巷巷口,她下了車,跟司機道了謝,便走進(jìn)了巷子。
裴安竹早上抵達(dá)沈家,中午去了東郊現(xiàn)場,傍晚為沈家的家仙結(jié)契,等結(jié)束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
崔運早就下班,在家里等著她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