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討好我
這好看的東西難道不是大家同享嗎?
何況還在這宮中,難道就真的無人見過一次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見過的人確實少之又少,就連父皇也是很難見著?!?p> 皇太后將這棵四月雪寶貴的不得了,平日除了精心打理的人之外。
也是不許任何人踏進一步,只是聽說這棵樹對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但是究竟從何而來并無人知曉,他們更是沒有這個機會。
陸一與盛君澤走在兩人的身后,視線雖有不同,但是視線所到之處都是盛安寧。
“首輔大人何時對這么一個丫頭如此緊張?我聽聞首輔大人不是不喜歡她嗎?”
“世子都說是聽聞,這聽來的話,怎么能夠當真呢?”
陸一一愣,這倒是他膚淺了。
可并不介意,這樣的調(diào)侃時常有,早已是習(xí)以為常。
“首輔大人應(yīng)當知曉今日所發(fā)生的事,皆因你而起,若是想要保得他平安,首輔大人還是冷淡些好。”
盛君澤一聽,這腳步也就跟著停一下,而望著他的眼神更是別有深意。
見他停下,盛君澤毫不客氣的說了一聲,“世子似乎與我并無任何區(qū)別,靠近世子就安全了嗎?”
這真是太低估他們彼此的存在感。
這整個朝堂之下,誰不想家的女兒塞給他或者他的相府。
如今他們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靠近誰都有不幸。
不過他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誰讓他是盛安寧的小叔。
“世子如果真有這個心,怎么說按照輩份,臣是安寧小叔,世子應(yīng)當討好我才是,不然世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
盛君澤說完自信滿滿的跟上前,留下陸一站在原地一整個無語。
他這關(guān)心早就已經(jīng)超過家人該有的關(guān)心,尤其是他的這個身份。
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符。
“世子,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不是在炫耀他離得近嗎?”
一旁的隨從一聽這話都聽得出來是他故意擠兌他,他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陸一朝他白了一眼。
他是不知道嗎?還用他在這里又補一刀?
不過好像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不會發(fā)生改變,就算真的有什么別的想法。
這輩子也注定是這樣的關(guān)系,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都不如他是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
“到了?!?p> 平陽停下,盛安寧抬頭望著眼前的四月雪,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即是花卻也像云一般的好看。
看著它,就好像什么都忘了。
難怪別人說養(yǎng)花花草草是可以修身養(yǎng)性的,她若是能夠?qū)⑷杖湛粗?,這心里自然也是開心的。
“傷不痛了?這樣捂著沒關(guān)系嗎?”
盛君澤本不想打擾,但還是很擔(dān)心。
畢竟他沒有親耳聽見太醫(yī)如何說,她也沒有告訴他。
這一路上都在注意她的變化,不想讓她難受。
盛安寧搖頭,“小叔,你放心吧,過幾日自己便好了。”
這傷只要沒有水泡,就不是大問題。
“我說清清,你倒不如放棄吧,都說她是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我倒是看她手段挺高明的,這些個貴人也是圖新鮮,我看你是沒機會的。”
周玥兒站在身后見她氣不過,可又毫無辦法的樣子。
想笑卻也覺得自己可笑。
她不也一樣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嗎?
讓盛君澤一門心思都在他的身上,霸占了他這么長時間
如今到了這個地方,還是如此,也難怪上官蕪她會發(fā)瘋。
盛清清一聽,更是生氣,緊握著手中的手帕。
“姑姑最近怎么不去相府了?以前不是喜歡住在那里嗎?”
周玥兒這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她哪里還敢?
自從上次盛君澤對她動了殺意之后,現(xiàn)在都只能是遠遠的望著他,根本就不敢上前。
她怕死。
可以不想就這么放棄,她準備了這么長時間,就如此放棄,豈不是太可惜。
“你也不必在這里笑話我,我與你不同,盛安寧終究終究是要叫表哥一聲小叔的,可世子是沒有這些關(guān)系,你們二人爭的同一人,她都不配跟我爭?!?p> 關(guān)系擺在那里,不管這個女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盛家的女兒,自然就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姑姑當真要在這里對我冷嘲熱諷,卻也不愿意幫我想一個辦法嗎?她如果真的做到這個位置上,對姑姑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盛清清轉(zhuǎn)過身去不愿再看他們,但那雙眼睛里的憤怒已經(jīng)是昭然若揭。
她現(xiàn)在恨不得就立刻去撕了那個女人。
這么多人,為何偏偏選擇她所看上的,這難道不是在故意的與他爭搶嗎?
“如果我是你,我就應(yīng)該學(xué)著她的樣子放開一些,你整日端著著世家小姐的做派哄著那些男人團團轉(zhuǎn),還不如她這不懂規(guī)矩的。”
周玥兒輕笑。
她是什么樣子別人不知,但她這個做姑姑的難道還不清楚?
盛清清就跟她母親一樣,是掉進了錢眼里。
雖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但這心思可是想著一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架勢。
如同她母親一樣,當年不過也是一個庶出,原本是做不得原配。
可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老二哄的團團轉(zhuǎn)。
如今不只是坐上原配之位,父兄亡故,這家裝還是由他親自搭理。
如今這個身份,哪怕是擺出去也是十分得體的。
她說的輕松。
盛清清早就已經(jīng)被唐氏教得是嬌生慣養(yǎng),從來都是別人主動找著她,什么時候輪得著,讓她放下面子去找別人。
再說他確實也是放不下這個臉,這如果是讓別人看見,豈不是會到處胡說八道?
這往后她的這張臉應(yīng)當放在何處?
“你如果是放不開這個面子,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這個位置的人,這里是一抓一大把,又何必只是他呢?”
王府雖然地位高,不同于別家的世子。
可他終究是異姓王,等到老皇帝歸天之后,這位置又能夠保得了幾時?
將來之事不可言說,但這卻又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自古以來如此,盛清清怎么會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