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林耀也慢慢吃完了飯,還剩了一點,實在是吃不完了。
就收拾收拾把碗拿進(jìn)了廚房,又在夏旬的指導(dǎo)下,將碗洗了洗。擦著手走到了客廳坐到了夏旬的旁邊。
等擦完就隨意地靠在了沙發(fā)上,轉(zhuǎn)過頭看向夏旬,問出了今天來要問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辭職了吧”。
“也沒有為什么,就…突然想去到處看看,太累了,想放松放松”夏旬的眼神有些飄忽,心里也沒有底氣,不確定他能不能看出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以前工作再累,你爸媽讓你回去你不是死活不肯回去,前天還在喝酒,今天就不想干了?肯定有什么事你瞞著我”林耀臉上就差寫上不相信三個字了,肯定是有人問了她那件事。會是誰呢?
“我突然感覺累了不行嗎?我想出去看看世界不行嗎?”夏旬聲音高了一度,再問她真的就回答不下去了?!爱?dāng)然行,只是我希望你不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我想告訴你秦想那事不是…”“林耀!你該回去了,我…真的不想再說這件事了”。
林耀還沒說完就被大聲制止住,夏旬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林耀也沒再說什么,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他清楚,不能再說什么了,她會承受不住的。
兩人僵了一會兒,夏旬率先打破了僵局?!拔也皇怯幸獾?,我只是…有些激動,我是真的不想再提起來了,我不想想這樣的”。
夏旬低著頭輕輕地吐出了幾句,語氣也有些急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沒事,我都知道的,剛才也不應(yīng)該提起,我也要向你道歉,都讓它過去吧好不好?”林耀抓住夏旬的胳膊,讓夏旬與他面對面,眼中有著些許的期望。
“……”夏旬沒辦法回答他,她可以不再提起,但是沒辦法讓它過去,她也不能。
林耀看著她許久沒說話,眼中的期望也一點點地消失,直到又回歸平靜。
看著夏旬的樣子,林耀皺了皺眉。伸手抓了一下頭發(fā),顯然有些無措。
“沒事的,不再提起也好,總會慢慢過去的”
夏旬聽到他說這話,抿唇笑了笑,輕輕地點了下頭,林耀看夏旬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而臥室中的顧默白此時心情卻不是那么好了,如果認(rèn)真看的話,會看到抓著手機(jī)的手,指頭泛白,周身的氣壓也有著些許低。
要不是自己剛才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要不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她今天想要傾訴和依賴的人就會是他。
想到這顧默白的眼神更暗淡了一些,眉眼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聽到開門聲,才抬起頭。周身的低氣壓也立馬消散,和往常并無兩樣。
夏旬也覺得自己剛才出現(xiàn)了幻覺,開門的一瞬間她居然覺得顧默白在生氣。
但這不怪她,有些事是要說清楚的。所以時間長了一些,剛才她差點忘了顧默白還在屋里,關(guān)上門才突然想起來,立馬又走到了臥室。
夏旬看到他還在床上坐著,想起他還沒有吃飯,就走到了他面前。
“走吧,我?guī)闳コ燥垺?p> 顧默白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旬,微微點頭,便隨手拿起床上的外套,跟在夏旬身后出了門。
…
林耀剛出了夏旬的小區(qū),就撥了一通電話。
“喂,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那邊無力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還沒睡醒的樣子,語氣中還有些煩。
“你幫我查一下,顧默白從出國開始往后的所有信息,明天記得發(fā)給我”
嚴(yán)肅的語氣讓陳連的睡意一下就消散了,愣了下,突然從床上坐起,一臉疑惑。“你怎么突然想查他的事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他嗎?”
林耀抿了抿唇,眼睛暗了一瞬,并沒有回答陳連的問題,只說了句明天別忘了發(fā)我就掛斷了電話。
而那邊的陳連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被掛斷了電話,低聲咒罵了一句就又躺到了床上。
躺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根本睡不著,又罵罵咧咧地起床去收拾。
………
夏旬剛和顧默白從店里吃完飯走出來,走到車旁。夏旬剛想開門,只見身旁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顧默白先一步打開了她那邊的車門。
夏旬受寵若驚地側(cè)了下,不可思議地望著顧默白。
顧默白看了她一眼,下巴微抬示意她上車,夏旬立馬彎腰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很快到了夏旬的小區(qū)樓下,夏旬想快點回到屋子里,覺得顧默白應(yīng)該是要回家的,跟顧默白說了句拜拜,路上小心點就下了車。
夏旬走了幾步,沒聽到車發(fā)動的聲音,聽到了車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夏旬瞳孔微縮,腳步也定在了原地。
看著顧默白從車上下來走向了自己。
“你怎么下來了?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我想起還有件事要和你說,我們上去說”
說完,還沒等夏旬說話就先她一步走到電梯口。
什么事情還非得上去說,夏旬跟在顧默白后面呢喃,撇了撇嘴。
夏旬看著自來熟的男人自顧自地脫掉外套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此刻她的心情是凌亂的。
“說吧,什么事”夏旬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
顧默白聞言仿佛真的認(rèn)真想了一下,將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抬眸看向了夏旬。
“也沒什么,就想問你有沒有時間去旅個游”
“???”夏旬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默白。
“你不是一直想去旅游嗎?”顧默白隨意地整理著袖口,慢慢地抬頭看著夏旬,絲毫不在意夏旬震驚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去旅游?”不應(yīng)該啊,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和他講過想去旅游啊,他怎么知道。
顧默白的眸光暗了暗,眼瞼微微下垂,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夏旬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不由得感慨,真好看,為什么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好看。
不對,現(xiàn)在是質(zhì)問他的時候,不能被美色迷惑。
夏旬猛地?fù)u了搖頭,仿佛要搖出腦中混亂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