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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強(qiáng)取豪奪之后

第四十四章 初登洛陽布迷局

  雨勢滂沱如柱,道路也因為淤泥的游走凹陷形成了若干的洼地,雖然掩蓋了行蹤,卻加劇了行程的困難,原先三日快馬的路程,足足趕了五天才到。

  起初還想由長安到洛陽一路春日景色百花齊放,可堪賞玩踏青,如今只好匆匆而過,甚至是休息也不足以充沛,所以一到了洛陽城,連速來喜愛的牡丹也沒得興趣擺弄,急忙找了客棧睡了足足一個下午才夠。

  這一覺,媞禎直睡到酉時才起,換了新衣裳,再由文鴛擰了個綰髻,方罷,便聽有人在外敲門。

  文繡掀開紗簾進(jìn)來里屋,“下午姑娘叫央挫和曹邇出去打探一番,如今得信兒正要報給姑娘聽,可巧著姑娘剛醒。”

  媞禎點頭,由文繡傳喚他們進(jìn)來。

  央挫向來機(jī)靈,進(jìn)屋便就著媞禎身邊的位子坐下,“高琪已經(jīng)跟我們對上線了,就等聽姐姐差遣,還有派進(jìn)梁府的暗哨,也搜了些消息回來?!?p>  他撓了撓下巴,“說是梁軒銘的兒子梁付,最近一直在鴻博賭坊賭錢,因這個事,梁軒銘已經(jīng)動過幾回家法了,差些革了宗籍趕出家門,好在是邵夫人一直用體己補給,最近才息事?!?p>  心中豁然一亮,媞禎頓時有了個主意。

  她捏一捏手指,“那敢情好呀,他平日喜歡去哪家賭場,就派人好先好跟他玩玩吧?!?p>  見她高興,央挫和曹邇自然陪笑道好,心里仔細(xì)琢磨起來。

  要說這洛陽城里最熱鬧地方,的的確確當(dāng)屬鴻博賭坊,它門外是四岔的大街巷口,來往車馬如流,有粗麻布衣者,也有華服錦袍者,各類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堆,可謂是風(fēng)聲雨聲吵罵聲,無盡鼎沸。

  媞禎帶人到了四樓入座,對掖著袖子緩緩向前傾。

  順著圓筒子似的高臺一望,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響,充斥著賭徒的狂吠喑啞,隨著一盤開蓋,那些人的表情變化逐漸變得詭異莫測。

  曹邇端了碗吃食,央挫便就著接下奉去,“這是姐姐喜愛的杏仁羹?!?p>  媞禎徐徐舀了一勺,望著那微微冒著熱氣的湯頭,“下面哪個是梁付?”

  曹邇低頭瞧了瞧,用手指道,“右便數(shù)第二桌穿茶色衣裳的那人?!?p>  媞禎目光湊著他所指的地方剜了一眼,徒然哂笑。

  其實梁付已經(jīng)徘徊許久,無非輸來輸去又一天,所以興致不算很高,空白的手在懷里掏了又掏,終歸也再掏不出幾兩銅錢,便生出了消退回府的意志。

  正郁悶時,一屈瘦高的身影徐徐擋了他半面光。

  突如其來的壓抑,讓梁付心頭怔了一下,抬頭瞧是個長相極其清秀的白面小生,看著甚是和氣。

  那人手里揮著一面墨竹青扇,噫一噫道:“我在旁瞧了這么久,第一次見像公子玩得這么好的,方才不過是氣運不足僥幸輸了,若是公子再來上一次,憑公子這架勢定是贏得妥妥的。”

  驟然聽得這樣一句,心顫顫一跳。

  梁付瞬間睜大了眼仁,“你也覺得我下把能贏?”

  “那是自然?!比撕谏难壑樵谘劾锕緡R晦D(zhuǎn),啪得一下合上扇葉,從腰間解下一袋銀兩遞給他。

  “不如這樣,下把我壓公子您翻盤,這袋銀子便算是賭注,您贏了咱倆四六分,輸了就算我的?!?p>  莫名的疑惑只有一瞬,終究難抵賭癮在心尖的撩撥消磨。

  索性顧不得太多摸了巴巴送來的銀子使喚,一邊數(shù)著個數(shù),一邊嚷嚷道:“輸了算你的,可不許耍賴?!?p>  人一聽就仰頭大笑,“公子那是小覷高某了,高某雖說算不上名門世家,但也是商賈之后,平日生意掌眼得厲害,就沒有瞧錯的?!?p>  順著他的話又一番打量,才識得此人穿著打扮確實是上等貨,只怕連指頭上的翡翠扳指都要上千兩銀子,便足足信了。

  “罷了,瞧你也像老實的生意人。”

  說罷,便將袋里的一干銀兩全部押在“大”去,搖骰子的小千見他出手順勢投來個眼色,手往那扣著杯上一摸一抬就是六個六,十足十的開“大”。

  比什么都真確,驚得梁付嗓子都糊住了,許久才破聲喊出響來,急忙將桌上的錢收入囊中,掀開袍子直兜了大把的銀子珠寶往方才那人身邊湊。

  “真如你所說,這是足足贏了呀!”

  那人揖了揖手,表示道賀,“您是個手氣好,才叫高某生財有道。我今一看公子,就知道公子是財運橫得很,只盼著些銀子能使喚您教我發(fā)財致富吶。”

  梁付笑得臉紅,“好說好說。”,緩了一刻才想起來問,“瞧我高興忘了,還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人笑得越發(fā)溫和,端然雙眸微抬,“小可高琪?!?p>  梁付大呼稱“好”。

  熱攏得仿佛相熟的兄弟一樣,直挎著人家的肩膀招搖起哄道,“高兄弟,今日之幸會叫我跟你一見如故,不如去暢春樓喝一杯,咱們好好痛快一番,明日繼續(xù)來這兒由我給你指點迷津!”

  高琪愉悅含笑,一同他闊步出門向街尾走遠(yuǎn)。

  這一續(xù)便是半宿,再連著的兩天二人繼續(xù)一同到賭坊享玩,也順利得很,倒是第三日高祺推脫染了防寒未去赴約。

  即便如此,就著這幾日的運氣旺,梁付自然也無所畏懼,便一把將銀子全押上,想來定能翻個大盤,誰料運氣忽然不見靈光,一時竟全輸凈了。

  可到底有先例可尋,總不以為是運氣真的不好,定然是暫且的,渾渾噩噩泡了一天,最后高琪見他時,人一路跑著來府上累得滿頭大汗,須臾才曉得去擦。

  尚不容高祺詢問什么,梁付便急得茍求,“高兄弟,高兄弟你再借我點銀子,等我翻盤了定然還你?!?p>  “咳”了一嗓子,口氣頗為輕松,“這有何不可,不知梁兄要多少銀子,我差人去取。”

  渾然不覺聲線格外抖擻,“……五百兩。”

  高琪假意大震,往后退了一步,“五百兩!竟要這么多?”

  越想翻本銀子賬,梁付渾身的疲憊便如堆積的蠕蟲攀爬而上,一頭坐在廊下?lián)u頭晃腦起來。

  “哎,我昨玩得盡興些,正巧錢都花完了,便從賭坊預(yù)支了一百兩銀子做注,只怪昨日手氣不好,又輸光了,誰知今日一去,一百兩便利滾利得翻成了四百兩,可這錢實在太過棘手,即便我回家訴說,那些庸人也不夠理解我,便想到兄弟是理解我,定能幫我一把。”

  他緊緊薅著高琪的衣角,似搖尾乞憐一般,“好兄弟,你是知道我的手氣的,今日必定翻盤再分你一筆,五五開如何?”

  高琪抿了一笑,倒是不緊不慢的,“梁兄是我看重的人,高某自然是信你的,只不過……”

  眼見說到重點,偏偏欲言又止起來。

  這樣愈引得人著急,“只不過什么……”

  越是見他急,偏偏高祺話說得越慢,幾乎咬著一個字一個字得蹦。

  “梁兄這次借的錢委實多了些,倒不是我不呈你情,只是我手頭并沒有太多銀兩,沒法幫你?!?p>  于是眼輪精光一轉(zhuǎn),兩目明亮之極,“不過,我倒是有個討銀子的好去處……”

執(zhí)手簪星

最近手頭上的事特別棘手,可能一天一更,也可能一天兩更,但是絕不會棄更。   這本書是內(nèi)容我想了很久,里面的每一個計策和權(quán)謀我都反復(fù)揣度過,男女感情進(jìn)度怎么發(fā)展升溫也都考慮過。第一本書就像親孩子一樣,怎樣我都要講完。   (等洛陽局過去后,會有一個情感大升溫)   劇透:【洛陽局】會解鎖新的厲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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