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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強(qiáng)取豪奪之后

第四十八章 媞禎嗔敲替身意

  媞禎回來這日,花紅影倩,她打馬下來,沿長廊大步入星似的往閣樓趕,還沒到濯纓水閣,石慎身邊的云喬便待到了話。

  “慎大爺說,請姑娘梳洗后先去他那里一趟?!?p>  媞禎有些不悅,她知道這個哥哥老實人,對著父親更老實,她本是不討厭的,可就誠實得有些不會討巧,一味的按照規(guī)矩做事,何況她前腳剛進(jìn)長安,后腳就收到了石慎給石父寄信告狀的消息,早就一頭憤憤了。

  媞禎不理云喬,只問文繡,“周宜水人在哪兒?”

  文繡道:“人在后院的涼亭里吃酒呢?!?p>  媞禎有些不高興,“大中午的吃什么酒,青白天的別昏了頭。”

  云喬眼巴巴在后頭小跑,可見媞禎眼里沒他,急得直冒汗,只好壯了壯狗膽說,“好姑娘……大爺那里您總得給個交代吧?!?p>  音兒還沒落地,媞禎就懨懨哼了一氣,“你主子是老毛病犯了,盡拿著‘為誰好’的旗號膈應(yīng)人,我將回來,還不想再接著上次事吵,我不想見他,他想做什么先攢著吧?!?p>  話說出口,云喬眼瞪銅鈴,他哪里敢這樣說。

  文鴛見他愣頭青似的,恨鐵不成鋼般得對著他腦袋一扭,“糊涂東西,就說姑娘累了改明兒再去。”

  頓時如得大赦,急忙點頭哈腰回去復(fù)命。

  文繡湊近媞禎身邊,小聲道:“您說殿下過來的時候大爺有沒有亂嚼話頭?”

  這話說得正中媞禎命門,“所以我才著急上火,就是要跟周宜水問個明白,我這個哥哥何時嘴繞過人。”

  她步子走得極快,跟風(fēng)一樣,沒等守在荷風(fēng)亭的奴才給她請安,她人就到了周宜水前頭,聲氣極其不好,一把拽了他的酒壺扔到了湖里頭。

  周宜水嚇了一跳,腦子跟風(fēng)車似的吱呀吱呀轉(zhuǎn),直被媞禎喝了個當(dāng)頭,“我讓你幫我看著宅子,你居然跑這來喝酒!”

  他反應(yīng)過來,搭手就捧住了她的肩,“玄機(jī),你可回來了!”

  看著表情不對,心覺得是出了不小的差池,也跟著緊張的情緒心亂如麻。

  “是不是出事了?說明白些?!?p>  周宜水噯了一聲,拗了好久都說不出口,到底要了牙把話搭個明白,“還不是因為你,我起初真以為你是圖權(quán)圖利跟小殿下在一塊,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那張臉,簡直跟沈望舒有七八分像,你這也忒……”

  媞禎立刻打斷了他,“你胡說什么呢,什么沈望舒,他是劉溫鈺,你瘋頭了?”

  兩眼珠一轉(zhuǎn),心猛跳了一下,“你不是把這些胡謅的鬼話學(xué)給他聽了吧!”

  對著媞禎陰得跟厲鬼一樣臉,周宜水呼呼搖頭,“不是我,是你大哥哥??!我敢說嘛,小殿下好歹是我頂頭上司,我哪里有這個膽子?!?p>  原以為是些難聽話,半會子竟是這樣的詭計,虧她這個哥哥想得出來。

  媞禎被激止不住冷笑,“真是造孽!”

  周宜水嘆立刻口氣,“別怪慎哥哥疑心,就是天工造物,都造不出音容笑貌這樣相似的兩個人,就連我都以為……”

  媞禎睨了他一眼,“他以為是他,你以為是你,你們以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把我給搭進(jìn)去了,你最好把這個愚蠢的想法咽肚子里,想都不要想,我沒那么不堪,連個人都分不清。”

  她眼里腥著光,又置地鏗鏘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頂頂是真言良句,一時間周宜水也被震了住。

  他急忙攆她,“那……那你趕快去王府跟小殿下解釋清楚吧,那天他擱門口就暈倒了,還是我給幫襯著抬上了車?!?p>  那天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她自個都不堪想,溫鈺是個端端正正的正人君子,連句罵人的葷話都不會說,偏偏她家里的人都是嘴巴厲害的,句句慣不饒人。

  溫鈺本就過了病,再受一頭氣,還被人羞辱,他罵不出口,就要窩心里難受,滾油煎似的熬著,肯定氣魔怔了。

  如今過了這些天,都是在消寂的情緒里度過,只怕病情也不見得好,誤會離析還跟著疊加,不知溫鈺是不是有心氣兒的,要是她自己,肯定一刀子捅死對方。

  一想著這遭無故的孽債,她就跟著頭疼,掉頭就往濯纓水閣的方向走。

  周宜水以為她昏頭了,忙追了幾步,“你干嘛去,大門口在那邊兒,不是氣糊涂了?!?p>  “你總得讓我換了這身捂餿的衣裳,再好好梳洗一下吧,沒得著一副邋遢樣過去叫人笑話?!?p>  正巧她想起件事,往后退了退,“如今事情了了,就把人撤了吧,你現(xiàn)在趕快回家去,我托高琪給你帶了點事做,煩你做得好,不然我饒不得你泄密這個事。”

  他抱著胸心虛的笑,當(dāng)初說禿嚕了嘴,便把媞禎相好的事給賣了,可不殷勤答應(yīng)得嘴快。

  “咱們這些年的老交情,什么煩不煩的,都應(yīng)該的?!?p>  媞禎立刻懟過去,“你原是該的!”

  火苗子直往上翻涌,可氣也氣過了,終究于事無補(bǔ),回到自個屋里泡起水浴也不得舒展,心下壓著事,什么都提不起勁,把身子頭發(fā)搓干凈,就撈了毯子裹著上了岸。

  挑挑撿撿,最后指了見湘水色芙蓉秀紋的衣裳,梳好頭發(fā),戴上點翠珍珠釵,就從一到屏風(fēng)繞了出來。

  屋子里靜寂得過分,偶爾有飛過黃鸝清脆的啼叫,難得趁底下人收拾禮物歇會腳,誰知轉(zhuǎn)角就被一雙眼睛盯了住。

  見著她形色匆匆,石慎的臉迅速冷下來,“剛回來你要到哪兒去?”

  媞禎也不介意跟他針鋒相對,“小別會情郎,不然哥哥以為呢?”

  石慎的臉拉了足有八尺長,“什么昏話,小姑娘家家搭口說也不害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現(xiàn)在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未必受得了這個羞辱,你別想了。”

  媞禎死死盯著他,對他武斷和掌控討厭至極。

  “你以為你很偉大?以為你這小孩子的把戲能夠拯救了我?渾過了這么久,大哥哥你怎么還是這么天真。”

執(zhí)手簪星

反對替身,反對替身,那種廉價的愛不叫愛,那種廉價的事女主不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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