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睡在老婆的床上
唐夏白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上捧著自己昨晚換下的衣服。
她悄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蘭嫂幫她換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你了。”
蘭嫂將衣服放在床上,聲音很是親切,“不麻煩,都是季先生吩咐的?!?p> 唐夏白這下更不好意思了,方才她還有瞬間懷疑是季深……
蘭嫂又笑著說:“季先生一大早就起來給你煮青菜蝦粥,手藝都趕上五星大廚了。唐小姐真好福氣啊,能嫁到季先生這樣體貼的老公。”
唐夏白心頭一突,老公?
蘭嫂怎么知道季深是她老公的?
“我先下去了,季先生說你醒來后讓我下去跟他說一聲?!?p> 唐夏白忙說:“你讓他別上來了,我換好衣服就下去?!?p> 蘭嫂離開后,唐夏白很快收拾好自己就下樓。
樓下餐桌坐滿了所有人,除了危元霜。
見她下樓,眾人看過來的眼神詭異。
特別是那梁雅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吃了。
那個盛楊眼神也是復雜得很,似帶著強烈的害怕又帶著仇恨。
唐夏白十分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盛楊。
“嫂子,你下來了??爝^來。”彭凜塵叫得比季深還快,主動拉開季深身邊的椅子,“快過來這邊坐?!?p> 唐夏白也沒拒絕,坐下跟眾人打完招呼后,才發(fā)現(xiàn)面前早已乘著一碗青菜豌豆蝦粥,溫度剛剛好。
季深遞過來勺子,唐夏白順手接過去。
眼前又多了幾碟小菜,是她平日里特別喜歡的。
唐夏白埋頭吃著,兩絡(luò)頭發(fā)垂掉下來,她用小指勾到耳后,繼續(xù)吃。
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指尖溫柔地捋著她的發(fā),是季深在幫她綁頭發(fā)。
唐夏白下意識把頭往后仰,方便他操作。
季深的動作一如上次,很溫柔,一點都沒弄痛她。
唐夏白也沒停下筷子,繼續(xù)夾著小菜吃著,吃著吃著,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抬頭,只見餐桌一溜的人,全都像見鬼似地看著他們。
關(guān)鍵的是,樓梯邊上,還站著面白如紙的危元霜。
唐夏白突然就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
危元霜神色癲狂地沖過去揮起手,看著是想要抓她的臉,唐夏白倒抽一口冷氣,往后仰躲開,卻在下一刻被季深抱到了懷里。
盛楊沖上去拉住危元霜的手臂,“元霜,冷靜點?!?p> “你想做什么?”季深凌厲的眼神危險地盯著危元霜,絲毫不讓人懷疑,如果危元霜敢沖上來,他能一拳砸過去。
什么憐香惜玉,什么不打女人,不存在的!
在季深的列表里,只有敵人與自己人。
危元霜淚流滿面,怒聲質(zhì)問:“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把我當什么了?”
盛楊緊張地抓緊危元霜,要拉著她離開,“元霜,我們先離開。有什么事,等冷靜下來再說?!?p> 危元霜不肯,她抓著樓梯,死死盯著季深。
她深愛的男人在她面前護著另一個女人,要對她拳腳相向,昨晚明明是那么繾綣纏綿,為什么!
季深不耐煩地蹙眉。
就如他所說,危元霜只是彭凜塵的朋友,他們能坐一起,不過是給彭凜塵面子,他一點都不愿意花時間照顧一個陌生女人的情緒。
而且,昨晚還因為這個女人,唐夏白要跟他離婚。
“我跟你任何關(guān)系都沒有!若是下次再以一種不清不楚地態(tài)度在我老婆面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給凜塵面子?!?p> 唐夏白瞳孔一震,猛地抬頭看他。
他此時的表情很認真,緊緊繃著冷硬的下頜線,面色冷峻,卻有一種令人著迷的安全感。
她突然腦海里就浮現(xiàn)昨晚他沙啞的聲音,低低地解釋,“我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順帶還勾起了她纏著他,要去他房間睡覺的零碎畫面。
唐夏白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問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她絞著腦筋想要回想更多,危元霜卻瘋了,她扯開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曖昧的紅痕,哭喊著,“什么叫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昨晚你在我床上要我的時候,那么地溫柔,為什么一個晚上你就變了!”
唐夏白愣愣地看著女人胸前斑點紅痕,感覺季深的手臂縮緊,他的聲音冷漠帶著諷刺,“昨晚我跟我老婆在一個床上,哪個男人爬上你的床,你自己都不知道?”
危元霜如遭重擊,她不敢相信,激動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那人就是你!就是你!”
然而,在季深直白譏諷的眼神中,她堅定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她哭喊得更厲害,“不可能的!那人就是你!半年前,你就經(jīng)常在夜里到我家來找我,你發(fā)信息跟我說,你喜歡我,你愛我。不可能不是你!”
抓著她的盛楊面色慘白,他扶起無力坐在地上的危元霜,心疼地說:“元霜,別說了,我們走。我?guī)汶x開。”
危元霜失魂落魄被盛楊扶著往門口走,二胖突然糾結(jié)開口:“昨晚半夜三更,我起來找宵夜吃,親眼看到深哥抱著嫂子回他房間的?!?p> “而且,我親眼看到盛楊進你房里了?!?p> 危元霜瞳孔驟縮,她猛地推開盛楊,像厲鬼一樣抓著二胖的衣服,尖叫,“你在說謊!你跟他們一起騙我!”
盛楊滿臉慘白坐在地上,拳頭攥緊,青筋猙獰,無力反駁。
二胖被嚇得滿頭大汗,“我,我沒有說謊,我,我下樓的時候還碰到了陳叔!他可以幫我作證!”
被點名的陳叔:他并不想作證!
危元霜崩潰尖叫一聲,推開盛楊沖出去,盛楊慌亂地爬起來追出去。
梁雅滿腦紛亂,理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是有一個是確定的,若不是唐夏白,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她狠狠瞪了唐夏白一眼,在季深發(fā)現(xiàn)之前轉(zhuǎn)身離開。
二胖被嚇得吞了一口唾沫,大腦瓜子到處亂轉(zhuǎn),“我,我說錯了嗎?”
彭凜塵拍他一腦瓜子,“你沒說錯,這種事肯定要說清楚!不能平白把這賬賴我深哥身上!我深哥可是有老婆的!”
他深哥跟他可不一樣,他以后聯(lián)姻了可以出去浪,但深哥可不能,唐夏白可是救命仙丹,得供著哄著!
二胖接收到季深投來的眼神,雖然算不上溫和,卻讓二胖受寵若驚。
是了,深哥今天一大早就召集所有人,明確地宣布,唐夏白是他領(lǐng)過證的老婆。
危元霜雖然慘,但也不能破壞深哥的婚姻是不,畢竟深哥看起來很喜歡唐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