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現(xiàn)在,在這長久繁重的拍攝日程中,他們終于算是迎來了一個稱得上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陳玥欣的問題解決了?!?p> 大清早顧霖站在看著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包的陳玥欣面前這么說,姜慕是真差點要覺得他腦子是出什么問題了。
盯著姜慕和祁一舟一同交匯的目光,說實話顧霖也不知道究竟該從何說起...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只有那么能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只能在李苑盈那模模糊糊的描述中明白眼前這個陳玥欣里面已經(jīng)不是那個據(jù)說是由“記憶”構(gòu)成的意識體了。
所以...
“你們這么看著我也沒用,我不喜歡男的?!?p> 謝曇曜這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引得李苑盈伸手就給他來了一拳。
“不講禮數(shù)?!?p> 于是,看著眼前“陳玥欣”頭上被打到對稱的包,祁一舟十分不由自主地牽著姜慕退后了兩步。
他確實是知道顧霖大概是個會抓鬼的道士,也猜到那陳玥欣到來多少是因為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但現(xiàn)在一下子說那原來就好像不是個人的東西又被另外的玩意奪舍了,那可真是太無法讓人接受了。
“我這是來拍戲的還是來開眼的?”
“并且...”
祁一舟轉(zhuǎn)頭看向李苑盈。
“你怎么還跟那奪舍物那么熟?”
“...”
聽著眼前祁一舟這有些刁鉆的問題,李苑盈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后,果斷放棄了找理由好好回答他。
現(xiàn)在形勢可謂是越來越復(fù)雜,先別提謝曇曜那小子頂著陳玥欣的殼跑到這邊來的事...就算顧霖多少能幫她稍微敷衍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也肯定會變得越來越麻煩。
...這點一看謝曇曜那小子這幅囂張絕倫的態(tài)度就能發(fā)現(xiàn)了。
“這算是在干什么,戲子?師...啊不,總之您干嘛干這種事啊?!?p> 這話說的很大聲,特別是那一句戲子...李苑盈很明顯地感受到周圍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下,可能多少是覺得他有病吧。
謝曇曜似乎并沒有感覺他說的話有什么不對,比較在自己的認(rèn)知中...要說起李苑盈的話,自然不應(yīng)該在這里做這種自降身價的事。
李苑盈并不想跟他解釋這具身體原身因緣的事,也不想讓謝曇曜跟這個世界牽扯的因果太深...
所以他到底為什么要過來?真是礙事又麻煩。
李苑盈冷臉看著他。
“...”
似乎是自知理虧,謝曇曜一下子把腦袋轉(zhuǎn)了過去。
看著他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李苑盈直得嘆了口氣,重新再把眼光轉(zhuǎn)向了一旁還在沉默著的顧霖幾人。
“別管這小子,我們今天也快開工...”
“...別著急。”
倒也沒有太過于糾結(jié)謝曇曜的身份,或者說是他們自知沒法來管這確實是過意超自然了的事。
...但他們也確實是多看了頂著陳玥欣樣貌的謝曇曜幾眼,似乎是確信了他的確不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陳玥欣,李苑盈能感受到他們其實遠(yuǎn)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其實這一切還挺奇妙的,當(dāng)死去多年的舊友再現(xiàn)到眼前卻只不過是一個縹緲而又虛幻的泡影時...如果不是眼前這個“陳玥欣”確實存在,他們還真會覺得這只是自己一場虛幻的夢。
但現(xiàn)在夢也該醒了,不必糾結(jié),就像是這些年來他們所做的一樣,狠狠地將這一切拋遠(yuǎn)就好了。
“...”
姜慕開口止住李苑盈說趕快開工的話,算得上是有些微妙地直接無事那坐在原地吵吵嚷嚷的謝曇曜,只是向后伸手招呼了一下那遠(yuǎn)處幾位正坐在那邊聊得開心的人。
李苑盈順著姜慕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只見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就這樣逆著光站起來了。
清晨的日光其實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么強烈,李苑盈看著那個人一下子回過頭來笑著揮手,卻莫名覺得這樣的畫面真是刺眼得有些過分起來...
刺眼到有些...
“師...師父?!”
謝曇曜壓低了聲音,幾乎是有些訝異地低聲喊到。
李苑盈有些呆愣地回過頭去,感受著自己臉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地有些濕潤的觸感,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眼淚已經(jīng)從眼睛里掉下來了。
可這是...
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抽痛,伴隨著不斷加快地沉重心跳聲...
腦中好像有什么不屬于自己的回憶一股腦地涌了進(jìn)來...
“喂,你這是怎么了?”
原本還在往那邊招呼著人的姜慕一下子上前湊到了她身前,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比往常要更加慌張。
而這時,除了他以外的...幾乎所有人都目光都鎖定在了那個正從那邊一步步走過來了的男人身上。
他面容清朗,笑容可掬...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邊事情的不對,只是邊笑著邊朝氣滿滿地打著招呼。
“大家好呀,我是——”
易琛。
幾乎不用想,李苑盈就能一下子說出這個名字。
那是“她”這八年以來無法跨越的陰影,是差點毀掉“她”人生的真兇...
他是...
“哎呀,這不是李苑盈嘛!”
可他依舊在那樣笑著。
“好久不見。”
李苑盈聽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