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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194章阿戈多動手,覃羽蔓救容祝

  “三王子自然會趨利避害?!辨九當[出誠意,坦然道:“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已想好了萬全之策,借此栽贓陷害到您身上,一舉將大胤吞并?!?p>  “胃口這么大,他就不怕被撐死?”容時狀似驚訝,挑眉:“那你呢?”

  既然有萬全之策,為何要背叛阿戈多,泄密于他?

  “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親手刃之,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冒險告知您,想羨王請殿下將計就計,反將他一軍。”

  婢女咬牙切齒。

  男女之間,左不過是愛恨情仇,所謂不共戴天,不難猜出是沒管好那二兩肉惹出來的破事。

  容時若有所思看她,神色似有意動,“你和本王談合作,有何籌碼?”

  “我能幫殿下除去阿戈多,永絕后患。”

  容時卻笑:“你錯了,這是本王的籌碼。”

  婢女目的性太明顯,她顯然是自己斗不過阿戈多,所以找容時借刀殺人。

  本來容時處于被動劣勢,她一來,容時完全掌握了主動權與優(yōu)勢。

  婢女將阿戈多的謀劃告知容時,以為對方會亂了陣腳與她合作?,F在看來,這個羨王一開始就看破了她的想法,只不過故作不知將她引誘入局罷了。

  現在她別無他法,不得不和容時合作,并且要做出一定犧牲,還得不到任何好處。

  否則,容時把她交到阿戈多手中,她這個叛徒,會被如何處置?

  婢女不寒而栗,一陣后怕。

  她不想再落到阿戈多那個惡鬼手中!

  其實有想過請背后的主子撐腰,但發(fā)出去的求救信號無一不是石沉大海。

  且不說主子會不會幫她,即便會,可遠水救不了近火。

  婢女屈膝跪下,以示效忠:“愿聽殿下差遣?!?p>  “就照你的原計劃辦吧,本王不影響你發(fā)揮實力?!?p>  容時衣袖一揮,有內侍從側殿暗門進來,端著茶托,其上是一碗漆黑的不知何物。

  “喝下它?!?p>  “是?!?p>  容時不信任她留有一手是人之常情。

  雖然不知道是何毒,但喝了也好,她不能全須全尾回去,那樣阿戈多會懷疑的。

  空碗脫手而落,摔在地磚上,應聲而碎。

  毒發(fā)作極快,婢女只感覺喉嚨燒灼疼痛難耐,又麻又癢,她雙手掐著脖子,恨不得刺破皮肉去抓。

  “丟出去?!比輹r淡淡吩咐。

  酉時正,羨王暫住的義淵宮,兩名內侍抬出一具“尸體”,避開人扔得老遠,肉體落地“嘭”地一聲,聽著就疼。

  長樂宮里,唐蕖壓迫系統(tǒng)實時播報劇情,同聲轉述后,聞者無不捧腹大笑。

  “踢到鐵板了北丘狗!”

  -

  容岑一行,經過半日快馬加鞭的趕路,已進入西境,到了威州。

  余登勤一家入住驛站,他們則進了附近客棧。

  經過短暫交流,決定保持白天趕路晚上模仿學習余家人的現狀。

  子時,夜深人靜。

  客棧屋頂飛來一人,卻是帝影。

  瓦片被揭,一點白光閃過,上房內就收到了飛鴿密信。

  容岑垂眸一掃,微挑眉,閱過即焚。

  “阿戈多動手了?”江允問。

  她頷首,又展開另一卷,字大如斗,是肖廉的。

  肖廉人在南境,一為越禾,二為百里桑等人,三為甘如許。

  那紙上半寫半畫,大意為肖廉已經再次找到越禾,還遇見先前岐州認識的被茍大夫拐走的小姑娘,對方正是神醫(yī)崔清子替空蘭姑姑收的乖徒,于是越禾想請這位小女醫(yī)去西凜給她阿娘看病。

  他提到越禾四處游歷的目的就是給她病重的阿娘請神醫(yī)。

  容岑讓肖廉找越禾,是為了能手握把柄牽制越曌。肖廉明白,自然不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因此他答應護送小女醫(yī)一塊去西凜給越禾的娘親治病。

  另外還提到百里桑諸位大人一切皆好,肖廉在逸州時認識不少江湖俠客,拜托他們幫忙看顧一二,必要時刻出手相助。

  以及甘如許,肖廉說她很老實,每日在城門口施粥布善,偶爾才和阮珩密會,談話內容也很稀疏平常,沒有異常,毫無威脅。

  但越是這樣,容岑越不放心。

  她看著燃起的火星,神色凝重,“不知道瑾瑜怎么樣了?”

  江允寬慰:“照這速度,至多兩三日便能抵達涼州。不必太過憂心,西凜還不敢把事做絕?!?p>  -

  而此刻的西凜,卻是不得安寧。

  火把有燎原之勢,打破黑暗,照得通亮,一隊隊人手出動,四處尋找著什么。

  “怎么樣?找到了嗎?”

  “這邊沒有,去那邊看看!”

  “快!天亮之前找不到,咱們就等著被祭祀吧!”

  皇庭之內,高大威猛的西凜王黑著臉。

  他身側坐著一位灰袍子中年人,相比之下顯得枯瘦,頭戴披風帽,臉戴純黑面具,渾身上下被遮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不曾外露。

  聲音男女莫辨,“不過是偷偷爬走了一只螞蟻,王上何須如此?!?p>  “國師,大胤新帝柔弱,熙王最有才華,等北丘解決完羨王,大胤就在本王的手掌心!現在讓他給溜了,以后再難有這等良機??!”

  “吾自會為王上創(chuàng)造無數良機,這天下都將是王上的囊中之物?!?p>  “國師向來足智多謀,現在有何妙計?”

  接著是輕聲密語。

  不多時,帳中傳出滿意的笑聲,從影子可以看出是西凜王在仰天大笑。

  而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無人發(fā)覺窸窣響動。

  “多謝!若非姑娘,瑾瑜早已身死?!?p>  “不必,你兄長于我有恩,我便順手救你一命?!迸訙芈暤驼Z:“但我也只能救你到這,接下來什么打算,看你自己。”

  覃羽蔓所言非虛。

  如果不是容岑將她救出瀟湘樓,她哪里還有活路。

  “只是牽連了姑娘……”

  “我本家姓覃,喚我覃夫人就好?!鳖D了頓,她道:“祝公子莫要說這樣的話?!?p>  她沒稱呼他熙王。

  “好?!?p>  容祝強撐著重傷累累的身體,望著由遠及近的火把,神思微動,“姑……覃夫人既已救我,越曌勢必不會再放你回涼州,不如你我合作?!?p>  兩人甚至沒有互通有無,就草草達成了共識。

  他們沒能逃離西凜,但也沒留在皇庭。而是擇一處靠近涼州的村落,休養(yǎng)生息。

  雖然仍活在越曌的監(jiān)視下,隨時有被殺的可能,但志同道合者相伴,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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