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堯轉(zhuǎn)頭對少年說,“不跟你玩兒了,我要回去?!睂τ糨哥鞔蛄藗€一起走的手勢,倆人一起往大路去。
安靜走了沒幾步,郁莞琪感覺自己的帽子被什么拉住了,抬頭一看,就見嚴錦堯正在用手扯她帽子。
“你這妮兒眼光真不行,弄個狗帽子戴。”她毛絨絨的粉色帽子上有兩個長耳朵,粉色圍巾將她圍的嚴實只露出倆眼睛和鼻子,長到腳踝的白色羽絨服,看上去就是個行走的大布偶。
“這是兔子耳朵?!庇糨哥靼櫭?,也用手拉了下長耳朵,真不明白他是什么眼神,狗耳朵也沒這么長吧。
嚴錦堯說,“行,那就兔子耳朵吧,可千萬不能讓暖暖看到,不然又要買同款了。”
每次暖暖看到她穿什么好看的衣服,回去總會纏他買同樣的,他有點佩服暖暖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同樣的衣服穿她身上真的是一言難盡。
“昨天我已經(jīng)把鏈接發(fā)給她了?!?p> “那完蛋了,我眼睛又要受罪了?!彼芟胂蟮脚峙值哪槾髦q絨的長耳朵兔子帽子的模樣,肯定像熊。
郁莞琪沒接話,只是想到暖暖戴上帽子的模樣也覺得有點好笑,低頭牽起了唇角。
“瞧,你也在笑暖暖,等下我就回去告訴她,說你嘲笑她臉大。”嚴錦堯見她笑了,彎腰將頭扭到一個奇怪的姿勢湊到她跟前,故意拿話逗她。
“我沒有?!庇糨哥鞣瘩g,忙閉緊了唇,不敢再笑。
“你有你有我看到了?!眹厘\堯就喜歡看她滿肚子話無從說起的模樣,只覺得可愛的很。
因為她大多時候都是高冷寡言,十來歲的小姑娘老氣橫秋的,就該活潑些跟暖暖一樣才對,所以逮到機會就會逗她,更重要的是她笑的時候非常好看。
郁莞琪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沒再說話,只拎著豆腐朝前走。
嚴錦堯雙手抄褲兜在她前面背朝后倒走,走路不看路,一雙眼只瞅她,嘴里還在調(diào)笑,忽然郁莞琪停了腳。
嚴錦堯還在倒著走,說的正嗨雙腳打滑,一個草字出口他人也已經(jīng)摔倒在地,他人高馬大摔的四仰八叉,像只大蝦。
這下郁莞琪笑出了聲。
嚴錦堯沒急著爬起來,而是坐在結(jié)冰的地上昂頭看她,痞氣地笑。
日光穿透薄霧微弱卻刺眼,她白皙清麗的容顏更是晃的他眼花繚亂,此時他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四個字:一笑傾城。
“你是故意的吧,就不怕把我摔死了。”她突然停腳不走,肯定是看到前面有沒化的厚冰,等著看他踩上去出丑呢。
“你穿的厚?!?p> 要說他的穿著也很奇怪,零下一兩度的天氣,他上身穿灰毛衣搭黑色短款羽絨服還算正常,下身卻穿了個緊身牛仔褲,牛仔褲看著就是春秋款,將他本來就長的腿勒的更顯筆直修長。
最最奇怪的是他穿了雙淺綠色綿羊拖鞋,一看就不是他的,腳后跟都露出了一大截,應(yīng)該是暖暖的。
不修邊幅。
這是郁莞琪對他最準確貼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