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初,運動會結束,我喜歡上一個男孩。后來他和我坦然他與另外一個女孩戀愛了,我想不明白。月亮不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月亮
那時疫情肆虐,我百無聊賴地在家上網課。卸下了所有負擔,一個人靜靜走在備考的路上。他很有趣,我們兩個人上課隔著屏幕對視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像有神奇的魔力,盯著他的臉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后來復課回學校,我明銳地覺察到班里幾個女孩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變,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忽略我,或者說,孤立我。他像一個小英雄一樣擋在我的身前,替我質疑、替我不公、替我打抱不平,我那時覺得他就是我這個冬天最大的禮物,只要有他在,前路再坎坷崎嶇我也無所畏懼。
我偶然再共友朋友圈評論抱怨生理期肚子疼,意想不到他竟然會關心我。其實沒有很疼,但是有人關心就忍不住會撒嬌,我也只是口嗨一下。第二天早上去學校做核酸,他說他和另一個男生大早上去藥店一起給我買了布洛芬,我當時真的是手足無措,沒想到如此微小如此不堪如此陰暗的我,卑微的我也會有人在乎。他幫了我這么多次,我該如何回報呢。
我每次的狼狽與不堪總是讓他發(fā)現,我小心翼翼地問他會討厭我嗎,他說不會,討厭你的話就沒有人和你做朋友了。現在卻成為了我聽到聲音就要逃避的人。
我質問他那個女孩和他的關系,直到現在我仍然分辨不清楚他當晚說的是不是真話。兩個不一樣的人,感情怎么可能一樣,他給她扶眼鏡能不能也給我扶呢。給她跳舞能不能也給我跳呢。他至今和她的情侶關系一直沒解開,只是隱藏了,我發(fā)覺原來他早就告訴我答案了。
他可以選擇不和我聊天,不在零點給我發(fā)新年快樂,不給我買藥,不和我說那些曖昧的話,可是他沒有。我從來沒有恨過他,也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就發(fā)大小姐脾氣,我只有不解,他明明可以只對一個人好,只接受一個人的好,為什么還要讓這束本不獨屬于我一個人的月光照耀在我身上呢。
對于這樣一個短暫停留在我青春里的人,我對他沒有絲毫恨意,有的只是感謝。感謝他在我那段晦澀難行,麻木痛苦的日子愿意朝我伸出一只手,我遇見了這樣一個人,這是我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