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樓閣,飛檐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綠水海棠,小橋亭榭。
暖暖柔風(fēng)拂來,空氣中隱約浮動著花香。池塘邊白石鋪地,花墓繞廊,樹木蔥翠,鳥雀齊鳴。
宋琮坐在水榭之中,手里拿著凌雪寫給他的信,一字一句的看的真切,嘴角也揚起淡淡地淺笑,閱完之后,則是將棉紙鋪平折起,收好放入木盒。
“祁望,去派人盯著王家,特別是王承耀和王承揚?!币慌晕故承砒澋钠钔畔馒B食,摸摸信鴿的頭,不舍得離開,前去安排。
皇宮門口,王承揚踏馬而來,身穿一件藍(lán)色云翔符福紋勁裝,腰系犀牛束帶,右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馬鞭,清朗的眉眼中斂藏著兵戈錚然。
烈馬縱橫馳騁,卷起地上塵埃,他迎著日光而來,金風(fēng)吹拂而過,裝點了他的英姿。
城墻上的楚然正在喂食信鴿,聽見陣陣馬蹄聲,滿懷好奇向城墻下望去,飛揚的少年吸引了她的視線,刺馬馳騁而過,激蕩起她的心中的柔波。
王承揚下馬之后,進(jìn)入皇宮,直奔崇政殿,小皇帝百無聊賴的翻著書,底下的內(nèi)侍上來稟告“陛下,懷遠(yuǎn)將軍前來覲見”。
小皇帝并不認(rèn)識此人,腦海中思索一番,不在意的說著“既然他來見朕了,便將他宣進(jìn)來吧?!?p> 王承揚不慌不忙,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入殿中,“末將參見陛下,此次前來,末將是請求陛下解除王太后的宮中禁足,太后娘娘乃陛下生母,陛下理應(yīng)體恤太后娘娘?!?p> 小皇帝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些事情他怎能做得了主?更何況他從小和孝德皇后長大,和他的生母接觸不多,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殿外傳來一聲輕笑,“懷遠(yuǎn)將軍來了,怎么也不事先通報一聲?!?p> 陸展雙手背過身去,邁著迅捷的大步行來。
王承揚回頭轉(zhuǎn)過身望去,冷哼一聲,“我來找陛下,與你何干?”
陸展嗤之以鼻,大手一揮,徑直略過他,走到小皇帝身旁,“陛下年幼,本座受先皇之命,輔佐幼主,監(jiān)察百官,將軍,你說同我何干?”
王承揚鼻中哼出一聲嗤笑,“當(dāng)然明白,就是有陸大人這樣的宦官禍亂朝綱,朝臣才會怨聲載道,百姓才會苦不堪言?!?p> 陸展靜默的眼眸異常冰冷地望向他,“如今這宮里我說了算,懷遠(yuǎn)將軍越是猖狂,太后娘娘越是煎熬,本座勸你不要惹怒本座?!?p> 王承揚聞言收斂戾氣,不可因此傷了他的阿姐,隨后躬身行禮“微臣軍營中尚且有事,微臣先行告退?!彪S后衣袖一甩,快步離開崇政殿。
小皇帝見他走后,弱弱的開口,“相父,可不可以把太后放出來,她畢竟是朕的生母?!?p> 陸展淡淡看了小皇帝一眼,“太后娘娘母族手握兵權(quán),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微臣怎忍心他們利用皇上作為傀儡把控朝堂?!?p> 小皇帝低下頭沉思,“朕不想做傀儡,朕都聽相父的,相父一定要保護(hù)朕?!?p> 陸展勾唇邪魅一笑,“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好好”保護(hù)陛下。”
王承揚回府之后,在書房與父親說起宮中之事,二人決心要解掉太后的禁足。
王承耀得到王承揚進(jìn)宮的消息后,立刻行動。夜半闌珊,王承耀帶著美人來司禮監(jiān)求見。
陸展在后殿批紅,王承耀等了一個時辰后,陸展才姍姍來遲,“王主事,久等了,不知找本座有何事?”
王承耀恭維地笑道“督主日理萬機,我等等您是應(yīng)該的,這次來問候一下督主,順便給督主獻(xiàn)上一份禮物,望督主笑納?!?p> 陸展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坐到主位上,王承耀拍拍手,七八個歌姬舞女緩緩涌入殿中。
依凝站在首位,一襲紅衣攝人心魄,緩緩走向中央,粉面桃花,額間的花鈿多顯嬌態(tài)。
她修長的玉頸下,紅紗映襯著半遮半掩地酥胸,水潤的雙腿隨著樂聲輕輕起舞,秀美的蓮足,也在無形中盡顯妖嬈。
雪蓮只能在其身側(cè)襯托她的美艷,芳兒彈奏的琵琶為其錦上添花,碧兒婉轉(zhuǎn)的歌聲讓依凝的舞蹈更添神韻,三人全部淪為了依凝的陪襯。
儲秀宮,春桃和夏芒正在收拾凌雪的鏡臺,夏芒打開臺上的妝奩,發(fā)現(xiàn)盒中的香粉快要用盡,便讓春桃將尚衣監(jiān)送來的香粉拿來,將其放入了妝奩之中。
吉檀迦理
小可愛們,注意一下,齊望改成祁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