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熟人?
這個小通道還挺長,我們走了大概兩分鐘了,還沒有到頭的跡象,頭一直低著導(dǎo)致我脖子疼。我揉脖子的工夫,錦楓碰了我兩下,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一直領(lǐng)頭的小米豎著耳朵停下了!
靠,我的脖子一瞬間不疼了。我們屏住呼吸,慢慢地向前移動,把大射燈換成了小夜燈。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耳邊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是汩汩的流水聲?這里不會有地下河吧!
如果有,那這別墅可超值了,就算一個億也不虧啊。
但是小米還是很警惕,尾巴已經(jīng)從卷翹著,變成了平的?不至于吧,不至于連水聲都怕吧。我有些納悶,但還是慢慢地向前移。
越往后這個甬道越發(fā)矮小,當(dāng)看到盡頭時,我已是彎腰駝背的狀態(tài),小米倒是絲毫不受影響,但是它的尾巴又翹起來了,這說明什么?
盡頭是一個方方的類似窗戶但又稍微傾斜向上的出口,但是目前來看是被封死了的。不知道窗戶外面是什么黑漆漆一片,我用力推了推發(fā)現(xiàn)推不動。
但是也不是毫無辦法,我可是擁有工具百寶箱的女人。
錦楓和小米在這等著,我回去尋了幾把工具回來。仔細(xì)觀察了下四四方方的,額,暫且叫小門吧,應(yīng)該是鐵質(zhì)的,按理說應(yīng)該是向外翻過去就能打開,但是現(xiàn)在外面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既然這樣的話,只能暴力拆門的,拆不好還拆不壞嗎。
我用錘子把撬刀錘進底下的縫里,用力一撅,門就變形了,然后從縫里掉落出來好多土壤,還是潮濕的?
我又撅了幾個來回,門變形變得更厲害了,土也掉的更多了,零星的光從上面散落下來。我把刀拔出來,試探著向外一拱,輕而易舉的就刺穿了。原來上面長了一層草皮,根莖都連在一起了,再加上土壤潮濕,就變得格外的重。
我用小刀把草皮割成一個大塊,門就可以被推開了。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坡,出口開在了小坡上,坡上是果園,坡下是水源,汩汩冒水的泉眼啊,這簡直是世外桃源!出口周圍都是雜草,不乏長得高的,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可真是運好到爆棚。
“小米怎么了?”錦楓懷里的小米哼哼唧唧像是有什么焦急的事情。怕掉下來的土壤砸到它,早在出口處就把它抱了起來,它也一直安安靜靜的,怎么一出來這個樣子?
把小米放下,它就邁著小短腿向小坡上的果園跑去。我和錦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小米從來不會亂跑的呀。
還是跟了上去,上去斜坡,就是碩大的果園。但是現(xiàn)在只是郁郁蔥蔥的一片,到秋天才能結(jié)果。一路跟著小米,看到遠(yuǎn)處的一幕,嚇得我差點心臟驟停。
那里竟然躺著一個人,血跡斑斑的看著非常不妙。
“小米!”我來不及多想,向著小米沖去。
錦楓手里拿著工具緊緊地跟在我后面。緊趕慢趕小米還是跑到那人跟前,我有點絕望,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播放喪尸一躍而起將小米吞入腹中的畫面,但事實并沒有發(fā)生。
小米嗅了嗅,沖那人搖起了尾巴?還搖頭晃腦地看了我們一眼,像是示意我們趕緊過去。
我咽了口唾沫,走了過去。仔細(xì)一看還真是熟人,之前給我們做沼氣池的小江。
記得他曾說很想養(yǎng)一條狗,卻沒有時間照顧它,對小米更是格外友善,可能小米也能感受到他散發(fā)出來的善意,在他干活的時候總是圍著他轉(zhuǎn),所以記住了他的氣味。
可是,再熟的人如今我們也不敢動啊,他那一身血的樣子,還一直昏迷不醒,誰知道是怎么弄的。
那就放任不管,當(dāng)做沒看到?真的很想抱著小米一走了之,可是小江之前干活的時候,我對他觀感很好,當(dāng)時還可惜他時運不濟,希望他能順利度過末日。
“錦楓,你覺得呢?”我不是一個人,我得詢問錦楓的看法。
“我覺得他不像是被喪尸攻擊了,可以先把他關(guān)在院子里的小屋里,弄清楚再說”錦楓一直很善良,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舍命救下我了。
我也覺得他這一身血來的不同尋常,想弄清楚。
院子里有幾個獨立的小屋,是之前的員工宿舍,正好還有架子床可以給他用。
意見達(dá)成一致,我們就開始行動。
我記得上一世被喪尸攻擊的人變異的很快,從被咬到咬人,用不了一個小時。所以他大概率不會變成喪尸,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他綁了起來。
實在看不慣他一身血的樣子,感覺隨時會暴起吃掉我的腦子,所以去河邊提了兩桶水潑在了他身上,可能水太涼了,把他潑醒了。
他瞇著眼逆著光看我們,動了一下手和腳,沒掙脫,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快跑”就又睡過去了。
這一聲糊里糊涂的危險發(fā)言,更加堅定了我們要把人運回去“拷打”清楚之后再作打算的想法。不過怎么回去是個問題。
“我覺得不能冒險走果園,還是得原路返回?!本唧w發(fā)生了什么還未可知,走果園雖然省勁,但是太冒險了。
“但小江萬一醒過來怎么辦?”
“把他眼睛蒙上,就算醒了,渾身被綁著也掙脫不開。”
從身上隨便剪下來兩塊布條條,確保不會透光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歪歪扭扭地抬著滿身是血的少年,少年的眼睛還被蒙住,手腳也被綁上,從遠(yuǎn)處看,我們倆實在不像好人。好在遠(yuǎn)處沒人。
我們倆半拖半抬的將他送進洞口,又用水把地上的血跡沖刷干凈,最后將草皮固定在鐵門上,關(guān)上鐵門恢復(fù)了原樣。
甬道入口處太窄了,只能拖著他走,到了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再抬著。
看著不是很胖,怎么抬起來這么沉手?。”J毓烙嫷?20往上。
“歇歇,哎呦,我不行了,喘口氣?!眲偝鰜眇?,錦楓一屁股坐地上起不來了,甬道太窄了,使不上勁,格外的累。
“我覺得我們這樣抬著不如背著他省力,一會你幫我把他扶到我背上,我背著他在前面走,你在后面扶一下?!蔽铱村\楓累得不行,倒不如直接背著省勁。
“你行嗎,再怎么著也是一百多斤呢”錦楓有點擔(dān)心。
“哎呦,我在家干多少活你忘啦,有點子力氣,瞧好吧~”
把小江扶起來坐好,我背對著他蹲了下去,本來他的手是背著綁的,為了方便背,便把手正了過來,從我頭上套了過去。
“我數(shù)一二三,你托著他的腰向上舉哈”
“一,二,三”我一邊用力起身,錦楓一邊用力往上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
“??!”
錦楓驚呼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我心里一咯噔,不會變成喪尸了吧?扭頭去看她。
“他他......”錦楓的臉色很復(fù)雜,非要仔細(xì)分析的話,那就是三分震驚,兩分羞澀,三分譏笑,兩分隱秘的興奮......
“他他褲子后面破了好幾個洞!”她把沒說完的話補完。
“噗!”原來是這個原因。
也難怪,被拖行了那么長時間,再加上水泥地摩擦力又比較大,只是破了幾個洞算是質(zhì)量好的了。
“先回去再說!”我背著他慢慢地向前走,背人最難的就是起來的那一下,站起來之后就好多了。
半道上他往下滑了些,我托著他的臀部往上顛了一下。
咦,這手感怎么有些不對,有一塊怎么滑滑的,涼涼的?
“這是啥?”我邊摸邊問錦楓,她老半天沒有說話,我扭頭一看,好家伙連都憋紅了。
“啥呀,說話呀!”
“啊嘎嘎嘎,你摸他皮鼓!”錦楓狂笑,一邊跑一邊叫:“劉宇摸男人皮鼓!劉宇摸男人皮鼓!”
我差點把小江扔出去,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尼瑪,也沒告訴我破這么大洞?。≌麄€皮鼓蛋子都快漏出來了。
臭錦楓,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半塘物語
有沒有活的讀者,吱一聲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