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沈希嶼vs紀予
“看樣子,妹妹是看過我送的禮物了?”
紀予漫不經(jīng)心地朝宿絳走過來,但還未來得及靠近宿絳,一道身影就迅速地擋在了他面前。
“紀小少爺,我們大人并沒有邀請你來參加我們小姐的生日宴,請你離開?!?p> 白虎雖然說的是請,但是語氣卻更像是想讓紀予立馬滾開,宿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虎生氣的模樣。
別看少年平時盡做一些殘忍血腥的事,但他的性格卻是宿絳見過最溫和的。
“妹妹,我大老遠跑過來幫你過生日,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來自紀予的死亡提問。
宿絳努力讓自己擠出一抹燦爛如向日葵的笑容,這個問題她不是很想回答呢。
“紀予哥哥,宿絳好想你呀~”
宿絳嫩生生地喊了一句。
聽到宿絳這違心的話,紀予神色淡然,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起層層幽光,宛若一條潛伏在陰暗里的毒蛇。
“你想我,所以我來了?!?p> 一句肉麻死人的情話硬生生被紀予說出了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那紀予哥哥你可真好呀~”
宿絳笑瞇瞇拍著馬屁,不知道接什么那就拍馬屁吧,沒人不喜歡聽夸獎的話。
“呵……”
紀予冷笑一聲,像是已經(jīng)看破了宿絳的那點小心思。
“紀予,還記得我嗎?”
一旁的沈希嶼見情況不對立馬上前將宿絳拉到自己身后,小丫頭本來就小小一只,這一擋幾乎就將她擋的嚴嚴實實。
雖然他很害怕紀予,但讓宿絳一個人面對紀予這個大魔王也太過于殘忍了。
看著突然橫在他和宿絳中間的沈希嶼,紀予心里莫名不爽了起來,這家伙可真煩。
“你哪位?”
紀予不耐煩地擰著眉,臉色臭到不行。
“你不認識我了?”
沈希嶼狐疑地瞇起了眸子,他不信紀予會不認識他,用刀子對著他腦袋比劃了半年的人說不認識他,這誰信?
“我應(yīng)該認識你嗎?”
紀予危險的目光落在沈希嶼身上,很顯然這個煩人的家伙是認識他的,難道他是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中的人?
雖然他恢復(fù)了大部分記憶,記起了自己是誰,自己的身份,但是唯獨關(guān)于一年前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但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問遍了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所有人,但他們都不知曉他這一年的事情,就好像他這一年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紀予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希嶼,也許這家伙能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即將要淪為工具人的沈希嶼還在思量著應(yīng)付紀予這個魔鬼的對策。
“紀予,沒必要跟我裝,你之前天天拿刀子趁我睡覺比劃我腦袋,被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都沒見你裝過,這下裝個什么?”
沈希嶼這話直接震驚了在場的小朋友。
宿絳挑了挑眉,雖然知道小反派變態(tài),但沒想到這么變態(tài),她淺淺想象了一下,半夜有個人站在她床頭那把刀比劃她腦袋,媽耶,想想都滲人。
劉熙張大了嘴,反應(yīng)過來后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白虎身后,嗚嗚嗚,他還只是個五歲的寶寶。
當事人紀予聽到自己的“光榮事跡”后看起來也有些意外。
“我為什么不去睡覺,要拿著刀比劃你腦袋,我看起來是這么閑的人嗎?”
紀予扯了扯衛(wèi)衣帶子,他并不是覺得這件事變態(tài),而是覺得它有點無趣。
“紀予,你自己有多可惡心里有數(shù)。”
“哦……怎么辦,我心里沒數(shù)呢,你要不要幫我回憶回憶?”
一旁的宿絳微微一怔,她突然想起來了,小反派之前說自己失憶了,那現(xiàn)在看來他還真不是在裝,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套沈希嶼的話?
真相大白的宿絳默默為沈希嶼擰了把汗,果然,和紀予這只十年老狐貍比起來,這么聰明的沈希嶼都會被帶著走。
現(xiàn)在想想,她一直走的裝傻路線好像挺不錯的,畢竟稍微用點正常思維思考問題就會被紀予牽著鼻子走。
“我不要?!?p> 沈希嶼也是有傲骨在身上的。
“呵,說不出來啊,那我可不可以說你在憑空捏造呢?”
憑空捏造?
沈希嶼咬咬牙,他真的很不愿意回憶那些事,但是面前的紀予和以前相比似乎不要臉了許多。
五歲的沈希嶼雖然心智上比一般小孩成熟許多,但畢竟年齡擺在那,換成一般的小孩怕是早就在見到紀予的那瞬間被嚇哭了,但他現(xiàn)在除了心悸以外更多的是憤怒。
紀予,好不要臉!
“你給我好好聽著,你這些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宿絳,你也聽著,來了解一下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突然被cue到的宿絳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不用特地提她,她一直都知道小反派的可怕之處。
“那個鬼地方每天都會給我們發(fā)上一頓飯,但是伴隨著的還有一條狼狗,你知道這人有多可惡嗎,他把我的飯拿去喂了他的那條狗,然后他就心安理得吃自己的,我就要餓肚子?!?p> 宿絳:⊙︿⊙
這是什么鬼操作。
沈希嶼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雙烏黑的眸子滿是怒火。
“還有,每個星期的野外生存課,他都會拿我來試試他的陷阱,不僅如此,他還要反過來說我眼瞎?!?p> “還有,我和他一個宿舍,他每次把宿舍里的毒蛇殺掉之后都要把它們的尸體整整齊齊擺在地板上,說是一家人就應(yīng)該整整齊齊躺著?!?p> “最可惡的就是老是在我睡覺的時候拿著刀子比劃我的腦袋,說要研究,我好幾次都是等他睡著后我再睡的,但是沒用,他會假睡!”
沈希嶼越說越激動,一張小臉漲的通紅,說完順便還看了看宿絳的反應(yīng),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紀予有多可怕。
聽完沈希嶼這話,宿絳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變態(tài)無聊起來才是真的變態(tài),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我不信,我沒這么無聊。”
聽到紀予否認,沈希嶼后槽牙都要被磨碎了。
“對吧,妹妹,你覺得我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嗎?”
紀予轉(zhuǎn)頭又把問題拋給了宿絳。
什么像不像,年輕人要自信一點,這種事就是只有你才能干得出來。
但宿絳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紀予既然問她了,那她就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吧。
“這個蛋糕好好吃啊,紀予哥哥你要吃嗎?”
要用問題來解決問題,雖然這個問題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