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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靠美食直播爆火了

  “你不認識我?”男人將雙腿交疊,吊了郎當?shù)厍昂蠡沃?,仿佛對這件事十分詫異。

  “我應該認識你嗎?”

  沈瑤在大腦中用力搜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信息,但一無所獲。

  她在某些時候確實會有記不清人臉的情況,一時之間也拿不準這個男人先前有沒有和她有過交集。

  “孟乾,你發(fā)什么瘋?”陳益謙看著男人幾乎稱得上是冒犯的行為,聲音中罕見的含了隱隱的怒意,“平日怎么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上了個節(jié)目還專門跟來?!?p>  那男人輕笑一聲,極為不屑,跟著他,陳益謙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他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畫紙,拍到了沈瑤面前。

  那張畫用彩鉛繪成,主體部分是一枚平安扣,通體翠綠,但隱隱有些雜質(zhì),稱不上是什么好料子,只是平安扣下方綴著的流蘇很是特別,有一點燒焦的痕跡。

  他絲毫不顧及陳益謙逐漸陰沉的臉色,強硬地讓沈瑤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這枚圖紙上:“你再仔細看看,認不認得。”

  他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是急切,甚至還有些篤定的意思,仿佛肯定沈瑤一定知道這枚平安扣的來歷。

  “平安扣是26毫米,岫玉材質(zhì),后面綴上的流蘇大概10厘米長......”

  沈瑤皺緊了眉頭,哪里來的人,這么莫名其妙。

  她拎起手包就要往一邊走,卻被孟乾緊緊拉住。

  他近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開口,眸中閃爍著幾許偏執(zhí):“你告訴我,你認不認得它?!?p>  “孟乾,放手,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陳益謙也站起身,宣誓主權(quán)一般攬住沈瑤的腰身,往自己身邊帶了幾分,眼中皆是警告和戒備。

  孟乾?

  沈瑤忽然想起淺舟似乎還有個名正言順的正統(tǒng)繼承人,同陳益謙是兄弟,好像就叫孟乾。

  這是在淺舟爭家產(chǎn),沒爭過陳益謙,所以來找她撒氣嗎?

  沈瑤心中有些隱隱的不悅,這人再怎么樣也不能這樣做。

  瞧見陳益謙以后,孟乾這才挑了挑眉,方才失控的理智也隱隱有些回籠,他深吸一口氣,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他抬眼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半晌過后,沉聲問道:“你,陳益謙的床伴?”

  “你離了陳益謙,跟著我,我一月給你多開三倍工資。”

  周遭空氣瞬間安靜,三人之間頓時鴉雀無聲,壓抑的氣氛迅速蔓延,令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孟乾,你媽的命,還捏在我手里?!标愐嬷t面色發(fā)冷,連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再同著孟乾做。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沈瑤頓時瞳孔地震,她好像聽見了不該聽的東西。

  她的腦子中頓時腦補出了一場陳益謙挾持孟乾的母親,然后榮登淺舟董事長的家族大戲。

  不愧是豪門,貴圈真亂,沈瑤在心中由衷地贊嘆。

  “陳益謙,你還真想靠著這事拿捏我一輩子?”孟乾不屑地撇撇嘴,嘴角掛著惡劣的笑意,“我不欠你的,我把淺舟的位置讓給你了,咱倆兩清了。”

  “讓給我?你倒是敢開口。”

  陳益謙面上郁色更甚,仿佛攬著一朵化不開的愁云。

  他的母親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原配,若不是那個老東西執(zhí)意離婚,私生子的名頭怎么會安到他的頭上。

  “小妞,你叫什么?我很中意你。”孟乾也不在陳益謙那里自討沒趣兒,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沈瑤看。

  等了一會兒后,孟乾見沈瑤沒有回答的意思,不自在地松了口:“算了,礙事的人在一邊站,咱們改日再約?!?p>  反正人找到了,他又不會明天就去世,來日方長。

  孟乾將那張從懷里拿出來的圖紙拍進沈瑤的手里,接著轉(zhuǎn)身朝餐廳門外走去,背過身后眼中難得染上了點雀躍的神采。

  夜間的風重,孟乾被吹得打了個哆嗦,一邊的小弟見他出來以后慌忙迎了上去,巴巴地為他點上煙:“孟哥,事辦完了?”

  孟乾將煙夾在嘴里,猩紅的亮光在暗處明明滅滅,散出陣陣云霧,不久順著煙味往上空飄。

  他沒搭腔,只是懶懶地靠著餐廳外墻站著。

  就當小弟在琢磨是不是他把什么事辦砸了以后,孟乾才吐出一口煙圈緩緩開口。

  “媽的,我一個人巴巴找了她這么多年,最后她不認識我了,但是我還是高興?!?p>  “你說,我賤不賤?”

  孟乾將煙從口中取下,用力摔在地上,單手握住小弟的肩,五根手指不自覺縮緊,幾乎要把人的肩膀給弄斷。

  “哥,疼,輕著點……”小弟面色扭曲,搞不明白誰又不小心惹到了這尊大佛,忽然沒頭沒腦地沖著自己發(fā)瘋。

  孟乾瘋夠了以后,將人甩在地下,跨上停在門口的摩托車順著大路一直朝前開,發(fā)動機轟隆作響,留給地上的小弟一排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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