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朱家婚約
來人是朱鎮(zhèn)冰。
他是朱家的當(dāng)家人,也就是朱家大少朱時彥的父親。
朱鎮(zhèn)冰走向南永坤,偏頭給身后的人一個眼神,身后的保鏢立馬將手里提著的禮物送上前。
朱鎮(zhèn)冰含笑:“南總,這是給琪兒的生日禮物?!?p> 南永坤皮笑肉不笑地應(yīng)和。
簡單的寒暄過后,朱鎮(zhèn)冰單刀直入開始了話題:“我們找人占卜算了卦,下個月中旬是黃道吉日,琪兒和時彥的訂婚儀式就安排在那天,可好?”
這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那語氣可絲毫沒有跟南永坤商量的意思。
南永坤心里冷呵了一聲,臉上卻依舊笑著:“朱總,這事恐怕要有點變故了?!?p> 朱鎮(zhèn)冰一下子冷下臉來,聲音更是寒了幾個度,他瞇起眼:“南總,您不會不信守承諾吧,我們當(dāng)初可是……”
南永坤打斷他的話:“朱總,我們當(dāng)初約定好了是我的女兒和您的兒子時彥結(jié)娃娃親,對吧?”
朱鎮(zhèn)冰氣勢鄙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他們倆的動靜,雖然沒有光明正大地湊過來,但耳朵已經(jīng)都豎起來了。
南永坤說:“數(shù)日前,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因為十八年前醫(yī)院工作人員的失誤,有兩家的孩子被抱錯了。”
朱鎮(zhèn)冰:“你究竟想說什么?”
南永坤也不再迂回,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口:“琪兒就是被醫(yī)院弄錯的那個孩子,她并非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已經(jīng)將我的親生女兒從山村接回南家,她叫談瓷。也就是說,和貴公子有婚約的也應(yīng)該是談瓷而不是琪兒。”
南氏和朱氏有婚約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之前南家為了攀附朱家還一個勁地送禮討好。
可誰能想到兩個月前朱家大少朱時彥竟然出了車禍,一下子成了個沒人要的癱瘓。
南氏有很多業(yè)務(wù)都和朱氏掛鉤,南永坤不會將女兒嫁給一個沒有殘廢,但也不可能跟朱家撕破臉皮。
南永坤說:“按照我們當(dāng)年的承諾,談瓷才應(yīng)該是訂婚對象,下個月中旬,談瓷與貴公子舉行訂婚儀式,朱總你看如何?”
說完,南永坤又看向周圍的人:“大家覺得如何?”
周圍的人已經(jīng)被這消息驚到了。
雖然朱家大少癱瘓了,南琪兒嫁給他太過委屈,但一下子把人換成談瓷,那落差也太大了吧!
南琪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還是國畫大師的唯一一個徒弟,未來妥妥的必定是精英。
然而,談瓷呢?
她雖然是南家親生的,雖然是真千金,可她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啊。
不說才藝了,全身上下估計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南琪兒是假千金又如何?人家優(yōu)秀啊。
談瓷是真千金又如何,還不是廢物一個。
總而言之,南琪兒方方面面都完全碾壓談瓷!
眾人一邊覺得朱家大少太過可憐,一邊又覺得用談瓷替南琪兒去履行婚約的確劃算。
南永坤知道自己占了優(yōu)勢,將談瓷推出去當(dāng)擋箭牌,既不會完全撕破兩家臉皮,又能保下琪兒,兩全其美。
朱鎮(zhèn)冰握緊了拳頭。
當(dāng)初的約定的確只說了是南永坤的閨女,而沒有指定南琪兒。
這約定所有人都知道,在眾人面前,他也做不出撒潑賴皮的事情。
這時,人群外的確談瓷突然開口:“沒人過問我的意見嗎?”
談瓷撥開人群,一頭粉發(fā)被一根釵子挽在腦后,她穿著隨意,一身黑衣黑褲,一張臉清冷得讓人看不出情緒,但她眸似涼到了冰點,又無端叫人不寒而栗,周圍的氣溫仿佛都低了幾度。
談瓷看向南永坤,說話慢慢悠悠卻又不容忽視:“我親愛的爸爸,我可從頭到尾都沒答應(yīng)過這門婚事?!?p> 南永坤睨著她,心里笑他問不自量力,今天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冷嗤:“朱家大少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朱家更是金山銀海的存在,要不是當(dāng)初我和朱總有這個娃娃親約定,你幾輩子都得不到這個機會!有機會進(jìn)朱家,你就偷著樂吧!”
南永坤不愧是在商場上拼殺了二十幾年的人,說話左右逢源,既批評了談瓷,又抬高了朱家。
朱鎮(zhèn)冰被南永坤這樣抬著夸,瞇了瞇眼也沒說什么,他打量了著談瓷。
談瓷勾了勾唇,猛地抬眸,視線和朱鎮(zhèn)冰的撞上。
朱鎮(zhèn)冰被這視線里的壓迫感驚到。
談瓷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護(hù)腕,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朱總,我可是個不要命的人,您要不要賭一把,我嫁進(jìn)朱家的第一天,貴公子必死無疑?!?p> 南永坤呵斥:“混賬!”
談瓷歪了下頭,笑了下,目光卻更驚悚:“爸,我跟你可也沒什么感情,你要不要也賭一把,是你把我嫁出去比較快,還是我弄死你比較快?”
南琪兒此時終于能插上一句話,她沖上前:“談瓷,你怎么能這么跟爸爸說話!爸爸都是為你好,就算你不想同意這門婚事,你也不能對爸爸那么不尊重啊!”
南琪兒走到談瓷面前,她穿著白色碎鉆紗裙,委屈起來更是惹人心憐:“我知道你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幾年很委屈,可爸爸媽媽也是無辜的呀,是醫(yī)院弄錯的,你不能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我們頭上。大不了,讓爸爸媽媽把我趕出南家,我去鄉(xiāng)下還不行嘛?!?p> 說完,南琪兒像是終于憋不住眼淚了,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她卻還緊緊咬著牙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這梨花帶雨又故作堅強的模樣,直接讓周圍的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南琪兒抽噎著話都說不利索:“但,但你能不能保證,我,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顧,照顧爸爸媽媽。還,還有,朱伯伯也很好,你,你不能總這么不可一世?!?p>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更是心疼得不行。
有人對著談瓷指責(zé):“你不過就是個在鄉(xiāng)下長大的野丫頭,南總給你嫁進(jìn)朱氏的機會,那是你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
其他人跟著應(yīng)和:“就是,小琪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有什么資格跟她比?真以為自己是親生的就能為所欲為了?”
“還想趕琪兒離開南家,你臉也太大了吧?!?p> “簡直粗鄙無禮,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令人滿意的地方?!?p> “……”
眾人議論紛紛,指責(zé)鄙夷不斷。
南永坤抬手將南琪兒朝懷里抱了抱:“琪兒別哭,爸爸絕不會將你趕出南家的,你永遠(yuǎn)都是爸爸的乖女兒,誰也不能威脅到你!”
賀寧澈沒想到,他不過就是去了趟衛(wèi)生間的時間,再回到會場,竟然看見南琪兒在哭。
他立馬想要跑過去安慰南琪兒,卻不想衣領(lǐng)一下被他爸拽住。
賀寧澈轉(zhuǎn)頭:“爸,你干嘛!”
賀州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在她和朱家的事情結(jié)束之前,你不要摻和進(jìn)去。等她和朱家的婚約徹底結(jié)束了,你跟她私奔我都沒意見?!?p> 賀寧澈狠狠地跺了下腳,心里雖氣,但也沒敢違背賀州的命令。
另一邊,談瓷被眾人罵得越來越厲害。
在場的人和南家或多或少都有點生意上的交集,不少人也都認(rèn)識南琪兒。
南琪兒自小就是個乖孩子,長得漂亮,成績好,還有才有藝,是眾人口中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這會兒,她哭成這樣,眾人止不住地安慰,南永坤也是說:“談瓷算什么,琪兒你就是最好的,誰也趕不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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