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此時,三里亭酒吧外。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路人艷羨的目光下緩緩的??吭陂T口。得知大少爺要來的酒吧經(jīng)理,嚇得從床上跳起來,換好了衣服就往這里趕。
陳清川把車鑰匙交給迎上來的酒吧經(jīng)理,一步也不停的向內(nèi)走去。眉峰冷峻,刀削般的面孔,剛毅冷漠,漆黑銳利的眼眸下翻涌著怒氣。
“少爺——”四十歲左右的國字臉經(jīng)理狗腿的說,“頂樓給您留了包廂,您常喝的酒水已經(jīng)備好了,請往這邊走。”
“不必了?!标惽宕ň芙^了經(jīng)理的好意,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出沈晞的照片,“大小姐在哪個包間?”
陳清川手機上的照片還是沈晞入職是拍的白底二寸電子照。
大小姐?!
眾所周知,陳氏集團有兩個少爺,一個是大少爺陳清川另一個是小少爺陳越。小少爺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陳氏集團應(yīng)該只有陳清川一位少爺。
能被陳清川叫大小姐的,應(yīng)該是那位被陳業(yè)宏自小收養(yǎng)在膝下的女生——沈晞。
沈晞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遠(yuǎn)在三里亭酒吧經(jīng)理也有所耳聞。耳聞歸耳聞,但大小姐具體長什么樣子他可是見都沒有見過。
照片上的女生穿著白色襯衣,露著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漂亮的含情眼看誰都深情,端正明艷的五官和細(xì)膩的皮膚在高清照相機下,沒有半分瑕疵。
單憑這張照片都能吊打一眾當(dāng)紅明星。
“這——”經(jīng)理犯了難,三里亭酒吧在市中心,每天晚上的人流量大的可怕。陰暗曖昧是環(huán)境,配上五光十色的燈光單憑一張照片找人也是不易。
“少爺,我馬上派人去包廂里查,一個個的查。”
陳清川冷冷的看了眼出了一頭汗的經(jīng)理,無意為難他,點頭,補充道:“除包間以外的地方也要查?!?p> 經(jīng)理連連點頭,轉(zhuǎn)頭急忙吩咐人去找。
這邊,環(huán)視一周后,沒有找到唐酥酥的沈晞離了位置。
在燈光的加持下,沈晞明艷張揚的面孔已經(jīng)引得周圍眾人的關(guān)注。周圍許多人都用猥瑣的目光都在不停的打量著她。猶如落入狼窩的而不自知的兔子。
見沈晞要離開,不少人開始躁動,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相互交換著目光。
“小姐姐——”
有人從背后搭上了她的肩膀,粗糙的手掌摩擦了兩下。
一道猥瑣又油膩的聲線貼著沈晞的耳朵響起,“要不要一起去那一杯?”
等了五六個小時都沒有等到想等的人,某位在京都以囂張跋扈著稱的大小姐已經(jīng)耐心告罄。
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泄,偏偏又碰上不長眼的。
背后的男人見沈晞沒反應(yīng),還以為她是被嚇住了。簡單的T恤配牛仔褲的搭配,讓人誤以為她只是個未畢業(yè)的學(xué)生。
男人得寸進尺的把另一只手放在沈晞腰間,就要把人往懷里帶。
沈晞被他嘴里的煙酒味熏的頭暈,撇開了頭,冷冷的開口:“你最好把手拿開?。?!”
與陳清川待的時間長了,頗有些一脈相承的上位者的氣勢??上?,過于青澀的穿搭讓人認(rèn)定了她是只紙老虎。
“別那么掃興啊,只是邀請你一起喝酒。大家不都是出來玩的嗎?和我們一起玩不好嗎?”
說完,還用手去掰沈晞的下巴。
遠(yuǎn)處坐著的幾位大漢,滿了橫肉的笑著沖沈晞的方向招了招手。
威脅意味十足——
周圍也有南城大學(xué)的許多女學(xué)生,想要上去幫她的女生看見遠(yuǎn)處的幾位大漢又萌生了退意。
“走吧!”
“呵——”沈晞冷笑一聲,抬手抓住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掌,突然用力的拉著男人的手掌向前,趁著男人沒有來不及反應(yīng)另一只胳膊彎曲,以堅硬手肘直擊對方面門。
男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疼痛感直沖腦門,立馬收手去捂自己剛剛受到攻擊的部位。
沈晞抓住這個空檔,迅速蹲下,立馬接了個掃堂腿。
坐在遠(yuǎn)方看戲的幾位大漢見事情不對,立馬站起身來,朝這邊趕來。
沈晞不屑的嘲笑,她之前一直在做危險系數(shù)很高賞金任務(wù),沒點真功夫早就死了。
區(qū)區(qū)幾個普通大漢,又怎么會懼怕。
“小婊砸——”
“給臉不要臉?。?!”
一連串的臟話從男人嘴里吐出,捂著自己受傷的臉不停的哀嚎,剛剛拿一下摔倒不輕,他渾身都在疼,爬也爬不起來。
只能躺著地上,叫嚷著不入流的臟話。
“不漲記性是吧,還敢叫囂?!鄙驎劥丝虘嵟瓨O了,正缺少發(fā)泄的地方。
地上的男人見沈晞抬腳,立馬害怕的雙臂抱頭,不停抖動身體,也不敢在出聲。
碰巧也在這層和室友一起喝酒的李元祈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粗煜さ拿婵?,扔了手中的酒杯就向這里跑。
連帶著不明所以的室友一起。
不等他趕到,沈晞已經(jīng)輕松的料理完了圍在她身邊三四個壯漢。
跑到一半的李元祈松了一口氣,也忍不住驚訝道:沈晞這的戰(zhàn)斗力,有點可怕啊。
同樣被吸引過來的還有來抓人的陳清川。
“沈晞——”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晞立馬回頭。只見做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陳清川全然沒有平時清冷矜貴的模樣,滿臉擔(dān)憂的跑來。
“陳清川?!”沈晞微愣,“你怎么會在這?”
不等沈晞反應(yīng),陳清川已經(jīng)重重的把她抱著自己懷里。在遠(yuǎn)處目睹全過程的總裁,背后泛起一陣?yán)浜埂?p> 沈晞在京都被慣出來了的臭脾氣沒人比陳清川更清楚了。她絕對不可能審時度勢的暫時性服軟,面對別人的騷擾她必定會不顧后果第一時間反手打回去。
而且,她前段時間才出院,身體虛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連跑都跑不掉。
而后果,是陳清川想都不敢想的。
“陳清川你抱太緊了——”沈晞感覺肺部的空氣都快要被他勒出來了,掙扎著要逃離陳清川的懷抱。
懷中人溫暖的身軀撫平了他緊繃的神經(jīng),伴隨著的不安和擔(dān)憂也如潮水般漸漸褪去。
陳清川松開抱著的沈晞,把人護在自己身后。面上所有的情緒幾乎都被那雙漆黑的眸子吞沒,單手解開西裝外套上的扣子,把脫下的外套遞給沈晞。
如果是跟在陳清川身邊很久的王彬在,定然能一眼看出自己總裁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