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驚訝地看著小女孩,忽見一男人走了出來。
“一一,危險。”那男人將小女孩抱起,“爸爸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可以扯步步,萬一將上面的木板扯下來砸到了我們一一怎么辦?”
蘇音盯著男人看了幾秒,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閃身進入隔壁的門店。
門店老板抬頭看了蘇音:“老板,隨便看看?!?p> 說完,繼續(xù)低頭打著游戲,嘴里低聲罵道:“打野是吃屎的嗎?對方打野一直在抓射手你就不知道來幫下忙?”
蘇音見門店老板打游戲打得正投入,便裝作看布料的樣子站在門口的布料后面,眼睛盯著隔壁的舉動。
那男人眉眼看著有些熟悉,他抱著小女孩說了幾句什么,逗得小女孩咯咯笑,小女孩指了指不遠處賣關(guān)東煮的攤位,男人便抱著小女孩朝那攤位走了過去。
蘇音趁他們走遠,快步走到隔壁的門店,里面沒有人,只有一疊布料色卡擺在柜臺上。
布料市場的門店主要就是發(fā)色卡和樣布,很多店主甚至不會守在店里,每天早上開門口,將色卡和剪刀往柜臺上一放就去忙其他事,讓客戶自己拿色卡,自己剪布料。
顧南星拿了一張布料色卡,匆匆離開。
男人帶著小女孩依舊站在賣關(guān)東煮的地方,正在和老板閑聊著什么,蘇音和他們擦身而過時,特意盯著小女孩的耳后看了一眼。
小女孩的耳朵后面,有一顆和薛芷欣一模一樣的朱砂痣。
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像的人,連胎記都一模一樣。
蘇音走遠后,這才低頭看向色卡的下方的聯(lián)系人。
聯(lián)系人的名字是程楠。
那些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著蘇音的腦神經(jīng)。
薛芷欣剛搬來薛家時,經(jīng)常給程楠寫信,還給蘇音看過程楠的照片,羞答答地說那是她的男朋友。把她和程楠的定情戒指給蘇音看,皆知內(nèi)側(cè),刻著程楠永遠愛汪芷欣八個字,那時候,薛芷欣還不姓薛,那時候,她的名字叫汪芷欣。
剛才那個女孩,難道是薛芷欣和程楠的孩子?
那孩子不過兩歲,和小檸檬差不多的年紀(jì),薛芷欣如果懷的是龍鳳胎,沒道理將女兒丟給前男友。
她不可能同時和顧征以及程楠生出兩個兩歲的孩子。
除非……顧征那個孩子,不是她生的。
蘇音眉心一跳,想到自己被薛芷欣囚禁的事情,難不成當(dāng)時被囚禁的人不止是她?
薛芷欣搶了別人的兒子去顧家邀功,將自己生的女兒丟給了程楠?
蘇音腦中亂成一團,她走出布料市場后立馬撥通了林佳佳的電話。
“哈?又有個孩子,還和薛芷欣長得一模一樣?”林佳佳一臉的不可思議,“顧征玩得挺花啊?!?p> “你的意思是……顧征那天晚上同時睡了兩個女人?而薛芷欣不確定哪個是男孩,就將我和那個女人都囚禁了起來,誰生下兒子,她就抱著誰的兒子去顧家?”蘇音皺眉問道,“如果我是生下兒子,她就去找顧征,如果是另外一個女人生下兒子,她就去找顧衍?”
“不然還能有其他解釋?”林佳佳在電話那頭聳肩道。
“有沒有可能顧征根本就沒有睡薛芷欣?”蘇音對林佳佳道,“現(xiàn)在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顧征睡的是別的女人,而薛芷欣的孩子,是程楠的。否則程楠一個大男人,愿意幫前女友養(yǎng)孩子?”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咱們這樣瞎猜也沒意義。我倒是有個辦法,咱們小檸檬不是和薛芷欣的兒子在一個幼兒園嗎?想辦法忽悠小檸檬弄到薛芷欣兒子的頭發(fā),和顧征做個親子鑒定不就結(jié)了?”林佳佳在電話那頭道。
“你想的倒是輕松,顧征的頭發(fā),你去弄?”蘇音一邊說著一邊招手打車。
“我去弄?!绷旨鸭训?,“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顧氏影視集團的女藝人了,拔老板一根毛不是小意思?”
蘇音打到出租車后,掛了電話。
她坐在出租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布料色卡,這次的偶遇實屬意外,她沒想到,薛芷欣還藏著這樣的秘密,她更沒想到這個秘密竟被她輕易撞破。
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蘇音眸中閃過諷刺的笑,搖著頭將色卡整理好放進包里。
手機突然一震,蘇音拿起手機,是顧衍發(fā)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