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陳氏藏寶圖
陳留琛則苦笑,他那青澀的臉孔龐做出這個表情,難免有些成熟的意味。
“我自己脫身容易,可是我外祖母一家還在天門宗,母親有兩個妹妹在云家,云家是柳家的爪牙,柳家要收拾我們的兄妹,云家和陳家哪敢不從?自從我父母出事,外祖母被關(guān)在云家的院子里,已經(jīng)十年一步也沒有踏出房門了?!?p> “還有一件,我爺爺有幾件遺物留給我們兄妹,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我妹妹只來得及將爺爺留的藏寶圖藏好,鑰匙卻被叔母搶走了。”
“我、鑰匙、外祖母一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旦我假死脫身,鑰匙且不說,又置我外祖母一家于何地呢?”
“我年幼時,父母忙碌,多虧外祖母溫柔撫慰,兩個姨母也是盡力關(guān)懷,這些年為我的緣故,她們又飽受磋磨,所以,要走便一起走!”
容蕭看他的反應(yīng),也在心里暗暗點(diǎn)頭,不愧少年意氣,又秉性淳厚,這孩子好好培養(yǎng),將來必成大器,看來幕后黑手確是柳家沒有疑問,只是不知道柳家與陳家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置他于死地?
她是這么想的,于是也就這么問了。
陳留琛撓了撓頭,作思索狀,“當(dāng)年我父母去世,我年紀(jì)還小,這些年因受打壓,我明里暗里也打探了些事情,但也是一頭霧水,有的說我爺爺曾經(jīng)害柳家家主身受重傷,有的說我父親曾害過柳家嫡長子,可這兩個人都好端端的活在世上,快活得很,不像是被人害過的樣子??!”
容蕭也嘆了口氣,“看柳家的行事作風(fēng),這父子二人大約是錙銖必較的小人,也無所謂你的長輩是如何得罪他們的了。”
陳留琛點(diǎn)頭,“我妹妹也是這么說的?!?p> 容蕭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面具底下的笑容令人心折,可惜無人得見。
“只聽你說,便知道你妹妹極為聰慧,看來陳氏一門雙杰,振興指日可待了?!?p> 容蕭知道陳留琛話中還有許多未盡之處,卻因為交淺言深,不便再細(xì)問,她對陳留琛的妹妹非常好奇,覺得這小姑娘一定非常有趣,但看陳留琛的表現(xiàn),此時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于是打算今天盡早結(jié)束,她也好派人查查陳氏兄妹的底細(xì)。
這兄妹二人一個天賦頗佳,一個頭腦靈透,成就不可限量,又跟容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從現(xiàn)在開始,作為助力好好培養(yǎng),將來必有裨益。
容蕭又問他:“今日你既然來見我,可有什么定下憑據(jù)?”
陳留琛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黑白交雜,不同凡流。
“這是爺爺留下的藏寶圖,愿以此作為憑證?!?p> 少年神色鄭重,容蕭看他這樣子,又想逗他一下,“那你不怕我把這藏寶圖據(jù)為己有嗎?”
陳留琛難得又笑了一笑,這次他可得意多了,他一笑時,漏出一個小虎牙,真是機(jī)靈可愛,“這圖復(fù)雜混淆,仙子一看便知?!?p> 容蕭看了一看,果然線條繁復(fù),不知所云,只看得出是十萬大山,于是將這圖收了起來,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張可以定契的符紙,雙方草草簽了個協(xié)議。如陳留琛所說屬實,容蕭幫陳留琛營救他外祖母和兩個姨母,幫她們躲過天門宗的追殺和契約反噬,也要取得他爺爺留下的鑰匙,幫他妹妹調(diào)理身體,陳留琛兄妹則為容蕭效力。
修真界的契約簽訂非常容易,若要違反卻會遭到反噬,可其中要鉆空子,卻很容易,耍點(diǎn)言語把戲,反噬便可減輕,再加上法器丹藥阻擋,要是操作得當(dāng),只降一個小境界或者境界不降也是可行的。
簽了這個,容蕭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小袋靈石并幾張傳訊符,她一貫小心謹(jǐn)慎,正色叮嚀陳留琛,“今日之事,人多眼雜,你出來時間又久,未免走露風(fēng)聲,你回去將你妹妹挪出來,住到城東的悅來客棧,你若是出得來,便明日申時到離這里五十里的和微符紙店去,到那里我們再商議你家中之事?!?p> “倘若有什么變故,也往符紙店發(fā)傳訊符。切記不要用玉簡,消息往來不安全。”
講完這些,她又笑著問陳留?。骸艾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拍賣會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