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
合虛真人不愧是當(dāng)代中流砥柱,課也講的深入透徹。
柳邕認(rèn)真把一些要點都記到玉簡上,隔壁道友更是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大課上一次六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課程結(jié)束,柳邕尚不覺得有什么乏累,隔壁道友卻像被突然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似的,渾身抓撓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柳兄,我渾身刺撓的慌,我先走一步了,別忘了把你的玉簡給我看看。”
說罷,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扯自己的道袍,幾乎把整件衣裳都扯下來。
柳邕在心中大呼稀奇。
他本想跟過去看看,但經(jīng)歷了家變之后的他,更有了幾分警惕之心。
他立刻扭頭奔回他跟清觀的房間,將清觀這只豬從床上搖起來。
“醒醒,你還睡呢,出大事了!”
清觀摸著自己的腦殼從床上爬起來,雖然已經(jīng)帶了假發(fā),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光頭的絕佳手感,光滑溫潤,很是好摸。
他慢騰騰地從桌子上摸了個果子吃,“靜心……屏息凝神,出什么事了?”
柳邕大急:“什么靜心!你就不能站起來聽我說話!我說的是隔壁道友曲勛!”
清觀咽下果子,面帶疑惑:“咦?他不是昨天還好好的么?”
柳邕語速又急又快:“有人對他下毒,我觀他神色,好像是玉質(zhì)粉!”
“突然之間,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渾身瘙癢,站立不住,幾乎要裸奔出去!”
清觀看了一眼手上吃了一半的果子,繼續(xù)慢悠悠地吃著。
“玉質(zhì)粉也并不難制得,可下給曲勛就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那你快想想辦法!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們還一頭霧水呢!”
柳邕急的快要跳腳,清觀卻緩緩將果核扣在手心里。
“師弟,靜——心?!?p> 柳邕幾乎要上去把他的假發(fā)扯下來,“到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裝樣子,玉質(zhì)粉制取難,使用起來卻容易得很,只要吃進(jìn)去,就會中招的!”
清觀拿了張紙輕輕擦拭手指,在這方面他是比較守舊的人,并不輕易使用法訣。
“師弟,不要心急,心本來不生不滅,都是清凈……”
“丫的,我讓你念經(jīng),讓你念經(jīng)!”
柳邕暴起,追著清觀打開打去,清觀不由抱頭鼠竄,邊躲邊十分狼狽的回答:
“好師弟,非禮勿動啊,小僧這是分析形勢,又不是故意拖延,你何必出此洋相呢!”
柳邕一聽更怒:“出洋相的,難道不是你這個禿驢!神神叨叨,不知所謂!”
說完這句,他將清觀的假發(fā)扯了下來。卻也怔愣一下,心緒平息下來。
清觀卻絲毫不慌忙:“南無阿彌陀佛,小僧雖然有時候語帶鋒芒,性子卻好,師弟無需在意?!?p> 他伸手扯過假發(fā)來,泰然自若的戴上,拍打了一下被扯亂的袖口。
“曲勛出身末流世家,不值得有什么人去這么費盡心思的對付,看來背后之人意在法會?。 ?p> 柳邕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慚愧,他雙手合十,深施一禮向清觀道歉,只是還沒等開口就被打斷。
清觀面色有些變紅,神態(tài)卻不變
“師弟不必在意,現(xiàn)在就有一樁更要緊的事,這玉質(zhì)粉大約下在法會提供的靈果上,剛剛我也服了下去,現(xiàn)如今……只有我去找法會醫(yī)修解毒,你在外打探消息,你我里應(yīng)外合,看看情況了。”
織錦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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