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
結(jié)局實在是太令人唏噓,但這堆人里除了寥寥幾位修士,根本也不在乎這個。
有的還在抱怨:“衛(wèi)家真都是一群瘋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還有兩天秘境才開啟,這有什么用!”
容蕭心里嘆息,世道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世家的修士又這樣是非不分、對錯不論,只顧及眼前這點蠅頭小利,實在是不智之極!
清觀大怒,沖上去跟人理論起來,“想必閣下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了!在崇州神面前大放厥詞,可有半分尊敬!”
那人在昏暗中上下打量了清觀一眼,輕蔑道:“區(qū)區(qū)不知名小世家,又哪來的臉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清觀怒極反笑:“怪道都說嶺南蕭家的修士仙范高華,目下無塵,我等今天算是見識了!”
“敢問你們蕭家的先祖,難道不是白帝君的靈獸仆役嗎?‘修仙不論跟腳,做事不憑高下?!y道這不是你們蕭家的修一尊者說的嗎?”
蕭家修士:“呵,你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倒是管好你自己,免得什么時候丟了命?。?!”
云鹿怒火上涌,搶先道:“多謝這位大人指點!我等跟腳卑下,您這等云端上的人,就不要與我們多言了!”
說完拂袖而走,蕭家修士亦冷哼一聲。
陳留琛連忙上去接著自己小姨,他跟容蕭、清觀互相對了一個眼色,就隱沒在人群中了。
清觀、柳邕、容蕭繼續(xù)一路往后院去,崇州府秘境經(jīng)過衛(wèi)家兄妹不寂火的洗禮,現(xiàn)在到處坑坑洼洼的。
突然之間,柳邕皺了皺眉頭,“我怎么聞到一股酒味?”
清觀:“……這焦味不夠重嗎?”
容蕭卻眼前一亮,樂家提供的部分崇州神手札中曾提到,崇州府府邸中有酒窖二,一為果酒酒窖,一為靈露酒窖,就是不知道這是哪個。
容蕭:“這味道是從哪兒來的?”
柳邕皺著眉頭到處嗅了嗅,用手指著一處坍塌了一半的房舍,“大約是那兒?!?p> 容蕭認出那大概是西廂的耳房,覺得十分奇怪:“崇州神會把酒放在仆役房中嗎?”
腳下卻不停,徑自往耳房而去。
清觀在一邊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實在太有趣了!”
容蕭謝謝他沒說柳邕像條狗之類的話,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邊更陰暗些,見不到幾個人影,耳房可能是被修士斗法撞塌的,到處都灰塵亂飛,柳邕咳了兩聲,指著前面一塊被埋起來的地板說:“就在這兒,沒錯了?!?p> 清觀又笑起來:“柳兄,你這鼻子,可真不一般?。 ?p> 柳邕頂了一句:“那也比某人只有光頭來的妙??!”
容蕭不再理會,轉(zhuǎn)而捏個法訣,掀開了這塊地板,其下果然是個地窖。
柳邕和清觀跟隨容蕭一塊下到地窖中,三人也來不及細看酒的種類,直接將酒往儲物工具中放。
這酒香彌散快得很,崇州府秘境就這么大,很快就會把修士們都吸引過來。
柳邕被灰燼嗆的頻頻咳嗽。
容蕭搶在清觀之前開口:“快些,別說些有的沒的閑磕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