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別
陳留琛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但因為要顧及下秋之水不能灑出來,一時半會兒沒顧得上抽出法器來砍他。
陳留琛小心翼翼的用一片斑斕樹葉蘸取下秋之水,將之涂抹在地面上。
果然,水滲透之后冒出一些白煙,整個地面涂抹過的地方,像是被灼燒融化掉了一層似的,立竿見影。
柳邕十分驚詫地湊過來,陳留琛也有些敬畏地望了一下自己手中棕攀樹葉盛著的水,這太離譜了,他自己都沒想到能夠成功,而且威力似乎比預(yù)想的更強一些。
柳邕毫不遲疑的取幾片葉子沾上液體,在墻壁上涂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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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蕭等人當(dāng)然還在靜靜等候雪霧的出現(xiàn)。
閑著也是閑著,按照規(guī)律,雪霧間隔五個時辰出現(xiàn)一次,那么下次出現(xiàn)是在四個時辰之后。
清觀好歹對這個新出現(xiàn)的師公還沒有那么熟悉,話雖跟平常差不多,卻也收斂了自己的狂態(tài),大家一塊兒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清觀:“我觀師公言行,應(yīng)當(dāng)是對陣法頗精通,只是陣法有三門五派,不知師公是師承哪派?”
三門指的是符令、祀文、有洄,分別指的是在應(yīng)用修煉材料的基礎(chǔ)上更接近于使用符箓、文典、和細(xì)致的靈力回路來搭建陣法的方法。瀧溪神就是有洄道個中好手。五派則因理念不同,區(qū)分更細(xì)致些,譬如伍真一脈,便崇尚陣法天然,一應(yīng)陣法都要因時因勢而為,程序又多又繁瑣,這么兩千年折騰下來,也不就剩幾個傳人了。
葉流棠:“不才乃是伍真一脈傳人?!?p> 清觀:“……”
清觀真誠發(fā)問:“師公,伍真不是與符令一道水火不容的嗎?每屆陣法集會之時全然視對方為仇寇??!”
他在心里腹誹,先前看葉流棠符令用的那么溜,還以為他是佺文或是流程派,沒想到其實八竿子打不著的伍真,這也可以稱得上欺師滅祖了吧?
葉流棠:“啊哈哈哈哈哈,這些都是小事,小事,教我那老頭旁收雜通,什么都懂些,我后來際遇頗多,也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清觀:“……”
清觀死魚眼:“哈哈,妙哉,師公這位師父也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p> 接著他的神情轉(zhuǎn)為銳利,“那以師公來看,瀧溪神又是取中何道呢?”
葉流棠:“她也是旁學(xué)雜收,我看到像是看重機巧的方矩、佺文之派,只不過她為人又有靈氣,好風(fēng)流,風(fēng)格更俊逸些?!?p> “而這個陣法……顯而易見比瀧溪神據(jù)有此地的年代更加久遠(yuǎn),以瀧溪神的能力,也不過稍微加以改動,純?nèi)√烊恢狻!?p> “而正因為純用天然,瀧溪神也有些束手束腳,難以掌控,并未以此為自己藏身之所,而是將之另作他用?!?p> 清觀:“師公與我倒是想到一處去了,只是瀧溪神留下的東西在崇州府秘境鬧出那么大動靜,我總擔(dān)心她還藏著什么后招,倒讓人憂慮不安?!?p>
織錦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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