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鈴七娘過往
鈴七娘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如今知道他們要去找江郁衍,她也站了出來:“我也跟著去。”
含辭看了她一眼,鈴七娘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是我把你救出來的,如今碎片也還給你了,幫我殺了帝江,應該不難吧?”
含辭猶豫了一瞬,她不喜歡吧別人拿著恩情逼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可她也不想欠她的恩情。
“好,反正如今江郁衍也被帝江抓去了,等把江郁衍救出來,我就幫你?!?p> 隨后看向序言,說道:“到那個時候你不會阻止我吧?”
既然帝江肯幫他看人,那兩人的交情應該不淺,她怕到時候序言再去幫帝江。
一開始她對付帝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今有了一部分的碎片,她感覺如今的修為要比曾經的自己增長了近一倍,帝江又被她重傷,鈴七娘的實力應該也不弱,殺了它應該不成問題。
序言笑了笑:“自然,非但不阻止,若是你想,我?guī)湍銡⒘艘部梢??!?p> 含辭冷哼一聲:“你還是先帶我去找江郁衍吧?!?p> ……
最后序言帶著含辭、果子、江希宸、小羅以及鈴七娘去了帝江所在的那個山洞。
江希宸依舊被含辭縮小放進了羅盤內。
但令幾人出乎意料的是,幾人到那里的時候,山洞已經坍塌,帝江奄奄一息的坐在一塊碎石下,被鑿出的五官如今都在流血,整張臉上糊滿了鮮血,看起來異常恐怖。
含辭看到后心道一聲不好,立刻走了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江郁衍呢?”
帝江如今雙目不明,但聽出了含辭的聲音,冷笑一聲:“不愧是神君,命還真大?!?p> 那樣都不死。
含辭冷著眼,掐住了帝江的脖子:“既然知道本君的身份,便乖乖告訴本君,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含辭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用神君這個身份,情緒也是第一次這般沒有控制住。
帝江感受到了含辭修為的提高,驚了驚:“原來你已經拿到一片碎片了嗎?”
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問道:“鈴七娘給你的?”
鈴七娘看著眼前狼狽的帝江,眼里充滿了恨意:“是啊,沒想到吧,我竟然把碎片還給了含辭神君?!?p> 她通過碎片看到了含辭的記憶,是以知道含辭的身份。
帝江往后退了退,但后面是巨石,他退無可退。
他吃了這么多年的人,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阻擋的了他,可他沒想到,先是吃了一個書生,隨后便從海里面出現(xiàn)一個女妖來殺他,雖然那女妖修為不高,但手里有一份神君的碎片,一時之間他也奈何她不得。
后來又出現(xiàn)了一只大鬼,甚至培養(yǎng)了許多的勢力,最后因為他吃了太多的人,導致這個島上不敢再有人停留,那鬼也失去了增強他功力的來源,所以把他封印在了這山洞當中。
只是不知那鬼什么來頭,竟然可以把他封印,要知道,他可是上古兇獸。
這個世間難逢敵手。
帝江認命的閉上眼:“看來是天要亡我啊?!?p> 隨后便說道:“這島上還有一只大鬼,以吸食活人的精血來壯大自己的實力,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但那個會附身的女鬼是他的左膀右臂,狐族族君讓我看的人被他給抓走了。”
含辭一驚:“大鬼?”
那大鬼既然是靠吸食活人精血來壯大自己實力的,那江郁衍豈不是有危險了?
帝江似乎看出了含辭內心的想法,說道:“不過你放心,他這次的目的應該不只是那個凡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帝江停頓了一下,因為他還沒見過哪個凡人,竟然有這么強大修為的。
只是也浪費了,因為貌似有東西還在壓=壓制著他的修為。
含辭皺眉看向他:“怎么說?”
帝江:“他的目的應該是你?!?p> 傳聞中含辭神君受了碎魂之刑之后,靈魂沒有徹底被粉碎,還留下了一點被酆都大帝收集了起來,最后含辭神君成了酆都大帝的徒弟,那既然是一只大鬼,可能是從冥界跑出來的,曾經在冥界和含辭神君有一些過節(jié)便也不奇怪了。
怪就怪在,含辭神君偏偏在實力不濟的時候來到了這個島,還遇上了那只大鬼,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你知道那只鬼嗎?”含辭問序言。
她現(xiàn)在拼命壓著自己的火氣,若不是序言,江郁衍又怎么會被那只大鬼抓走?
序言搖了搖頭,包括帝江在這里,他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我要去找那只大鬼?!闭f完含辭就要走。
但身后卻傳來了帝江的一聲慘叫。
是鈴七娘將腳上的鈴鐺摘了下來,用鈴鐺里面的力量殺了帝江。
最后鈴七娘的頭發(f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最后皮膚上開始出現(xiàn)皺紋,好像一瞬間成了一個老太婆。
“怎么會?”含辭看向鈴七娘。
鈴七娘緩緩倒了下來,看向天空,嘴張了張,聲音很小,但含辭還是聽到了。
“潤郎,我終于給你報仇了?!?p> ……
鈴七娘本是將軍府的一個小姐,在一次出門游玩的時候遇見了一位書生,一見鐘情。
書生名何舒潤,是個孤兒,十年寒窗苦讀,便是為了三月之后的殿試。
但他準備的盤纏不夠,準確來說,是根本就沒有準備多少,最后來到了鈴七娘生活的都州,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作為一個讀書人自然是不屑于去偷吃的,但他實在餓極了,只能低聲下氣的走到一個包子鋪前,想向包子鋪的老板借一個包子,并保證等自己高中之后定會前來還錢。
包子鋪的老板哪管這些,他是聽過借包子的,但等三月后再還的還是第一次見。
“去去去,不借,一個臭乞丐從哪來就滾哪兒去。”
何舒潤聽后立馬怒了,大聲說道:“我不是乞丐,只是趕考帶的盤纏不夠,我……”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他如今滿身狼狽,確實與乞丐無二。
“這包子的錢我借了。”
鈴七娘在一個茶館從頭看到了尾,她看得出來,這人和她的幾位哥哥都不一樣,這人身上雖滿身破敗,但他身上有書香。
她的幾位哥哥一股子大老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