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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507被退回的信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37 2024-06-29 00:46:04

  正堂屋內(nèi),躺在床上的高長恭一見紅衫姑娘進門來,趕忙支撐起身體要坐起來,又被快步跑來的元無憂摁住。

  “別亂動!你渾身都裹成粽子了,還不安生呢?”

  說著,她還是給他拿來個軟枕墊在背后,讓他倚坐在床頭。

  彼時的高長恭將滿頭墨發(fā)披散著,上身并未穿衣,但從肩膀手臂、到胸膛腹部都纏滿了染血的白布條,也跟穿了衣裳沒什么區(qū)別,元無憂只瞧了一眼,便覺觸目驚心。

  但這家伙卻實在憨傻,都傷成這樣了,仍頂著糯白美艷的俊臉,極力收斂著劍眉鳳眸的鋒利,沖她憨笑道:“我其實能下地的,就是這幫人小題大做,非要把我按在床上……你不知道我都閑暇成什么樣了…”

  元無憂先是沖身后一招手,讓衛(wèi)兵把那盆金花放在他床頭柜上,順便轉(zhuǎn)達大舅哥的話。

  臥病在床的高長恭聽罷,感動又害臊,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蠶絲薄被,眨巴著濃密的長睫和黑亮鳳眸,小聲牢騷道:

  “什么只要熱情…就能讓鐵樹開花?連他都知道我被你迷住了是吧?”

  瞧見男子這副羞赧靦腆的樣子,元無憂順勢坐在他床邊,瞇眼威脅道,

  “你不甘心?不愿意?”

  以為她生氣了,高長恭趕忙抬手抓住她的右手,炯炯有神的黑眸幾乎要淌出墨來。

  他緊張地?fù)u頭解釋道,“沒,我愿意啊。你那么熱情的把我這棵鐵樹給焐開花了,焐得我的心只為你滾燙…你我久別重逢蓄謀已久,你可不許始亂終棄啊。”

  “呵…”元無憂此刻守在高長恭病榻前,想問他到底有什么事找自己,可他絲毫沒提這事兒,她張了張嘴,也只說“你先好好歇息,我就陪著你?!?p>  男子長睫微垂,看向她被自己握在掌心的細(xì)手,她并未抗拒,任由自己攥緊這只細(xì)嫩光滑的手,他心里便覺得無比踏實。

  “無憂兒,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俊?p>  “聽高延宗說,你有話對我說?”

  一聽她直呼五弟大名,雖還語氣輕松,但高長恭就算再遲鈍,也聽出了其中問題。他果斷硬著頭皮應(yīng)下,“是,我想問問你……”

  “哦?呵…想問我什么?”

  她話音未落,便聽見門口有人接茬道:

  “朕想問國主姐姐,您來日登基后,是愿意娶蘭陵王當(dāng)皇后,還是周國主???”

  床上倆人循聲回頭,只見齊國小皇帝身穿赤色常服,錦袍玉帶,俊容含笑地進屋來了。

  元無憂見他孑然一身,便松了口氣,毫不猶豫道:“當(dāng)然是要蘭陵王做皇后了!高長恭像熱烈的太陽,性格剛毅沉穩(wěn),執(zhí)著,是男人堆里最有英雄氣概的。而且為人忠誠堅定。但他這位強悍的齊國守護神戰(zhàn)功赫赫,想必你們不會割愛吧?”

  高緯走進屋來,自顧自地坐在床邊的圈椅上,反而笑問坐在床沿的紅衣姑娘。

  “聽聞你曾把周國天子視為“明月光”,自幼心悅于他,但你現(xiàn)在卻對蘭陵王的評價如此之高,莫非是喜新厭舊?”

  “我跟宇文懷璧更多的是執(zhí)念,而且他為人內(nèi)斂深沉,十分隱晦見不得人的樣子。就像皇上口中的明月光,自幼心悅,都是謠傳,倘若讓他聽到了,他鐵定頭一個辟謠?!?p>  “嘖,國主姐姐怎么說得……好像全天下就這倆男人似的?”

  元無憂目光凝重,誠懇道,“我確實感覺世上的男人都是高長恭和宇文雍的樣子。一個像酒,有烈酒的沖勁也有花酒的柔腸百轉(zhuǎn)。一個像冰,塑成武器跟刀子一樣鋒利,化而為水又是無孔不入的溫軟。但是……”

  倚在床頭,一直未敢吭聲的高長恭,見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忍不住接道:

  “但是什么?”

  “但是我嫌月亮遙不可及,又清冷刺手,我現(xiàn)在只想握住觸手溫暖的太陽光。”

  說著,她舉起了倆人十指緊扣的手。

  倆人四目相投,高長恭不禁抿唇輕笑,黝黑鳳眸里是溢出眼窩的深情愛意。

  高緯在一旁瞧著倆人黏糊,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便拂袖起身道,“罷了,朕也不在這耽誤你倆恩愛了,只想說……國主姐姐定會得償所愿的?!?p>  說罷,他起身便走。

  元無憂起身要走,還沒從高長恭掌心抽出手,就被他猛地攥緊!“你去哪兒?”

  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眼神緊張的男子,寬慰道,“去送送他,很快就回來?!?p>  “別走…我現(xiàn)在跟個廢人一樣躺在這,不知道誰會過來看我,我好沒安全感,你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高長恭罕有這么脆弱的時候,元無憂自然無法拒絕,只好坐了回來。

  ……

  待到用午膳時,只見尉相愿親自拎著食盒來給蘭陵王送飯,卻帶著高元海跟著。

  高元海徑直走向元無憂,朝她作揖道:

  “華胥國主,陛下在前院石亭有請?!?p>  元無憂一瞧見高元海出現(xiàn),便知道高緯又出幺蛾子了,等她到了石亭才知,是自己攤上事了。

  只見亭子里有套石桌石凳,而高緯坐于石凳上,把鋪開在石桌上的幾張信紙給她看,還笑吟吟道。

  “國主姐姐,周國主把您的信退回來了?!?p>  元無憂心里咯噔一下,愕然垂眼剜向石桌前的小皇帝。

  “我哪寫過什么信?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她不明所以地拿起桌上的信去看,卻才剛看第一眼,元無憂就被驚得一身冷汗,信上居然跟她的字跡幾乎無差!

  甚至第一張通篇都是以她口吻寫的求親庚帖,內(nèi)容是對齊國蘭陵王赴當(dāng)年之約,求婚下聘。更可怕的是,末尾不止有她“華胥風(fēng)既曉”、“元無憂”的印信,還有她的指痕!

  第二張寫著她和高長恭的生辰八字,而第三張……則是對周國主的拒婚,言辭犀利,把宇文懷璧貶的一無是處!

  一封封看下來,元無憂已從目露駭然、到雙手顫抖、眼前昏花,氣憤欲絕!

  這三封信,每一封都有她的印信和指痕,還是拿龍泉印泥蓋的。原來李暝見的發(fā)現(xiàn)并非空穴來風(fēng)!蓋章之人不必說,自然是她那清早起來就不見了的枕邊人,但是龍泉印泥一直是高長恭替她收著,難道高長恭也參與做局了?

  看罷后,元無憂憤然把信摔在桌上,抬手怒指眼前的小皇帝——“高緯你怎么做到模仿我字跡的?你們真卑鄙!手段下作!”

  見她滿面狂怒,坐在石桌上的小皇帝即便心生膽怯,但還是強撐著滿臉無辜,擺手道:

  “朕與姐姐秋毫無犯,怎會替姐姐寫求親庚帖呢?莫非是姐姐對蘭陵王愛慕之心難抑,夜夢中寫的求親庚帖???”

  “你放屁!”

老貓釣鯊魚

接下來的三章適合去花市……等明天人審上班啦再挑時間發(fā)一發(fā)片花,完整版可移步女寶群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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