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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653年老輩小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49 2024-11-02 00:14:14

  就在這時,元無憂身后走來一伙人。

  有個尖利的嗓子上來就道:

  “呦,女國主還糾結(jié)選哪個夫婿呢?”

  元無憂回頭一看,從月洞門那頭的小院里走來個衣襟大敞,穿紅著綠的半個男人。

  她驟然瞇眼,“元旸?你怎會在此?”

  元旸身后還跟著個樹墩子似的太監(jiān),這一高一低的倆人身后,跟著黑衫錦袍的宇文懷璧和宇文孝伯。

  那個太監(jiān)捏著嗓子打趣道:“聽聞齊國又來使美男計來搶人了?唯恐我家冰清玉潔的天子吃虧啊?!?p>  “噗嗤……冰清玉潔?他?”

  面對她毫不留情的鄙夷,元旸也譏諷道,

  “那個男狐貍太過輕佻放蕩,上不得排面。蘭陵王年紀又太老,你閉著眼睛摸,都知道該選我們陛下啊。”

  元無憂把高長恭視若珍寶,哪聽得進去他們這番刻薄的挑撥?當即反唇相譏:“蘭陵王哪兒就年紀大了?孤瞧著,他可比你們天子有少年意氣,而且比你們天子純情百倍千倍?!?p>  “他比你大一輪,都是快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不老呀?只怕床上都喪失功能了。”

  元旸說話素來口無遮攔,不干不凈,把元無憂聽得耳根發(fā)熱,她一把摁住身后背的干將劍,就恨不得拔劍砍死他!

  “你休要胡言亂語……滿嘴污穢!”

  這邊正鬧著,突然就聽不遠處的院門口,傳出守衛(wèi)的厲聲斷喝——

  “來者何人?”

  “北齊蘭陵王,山東高長恭。”

  “蘭陵王?喂!您不能進去!”

  頃刻之間,元無憂就看見一道高大的紅影快步奔了過來。

  離近一看,這紅衫男子高束馬尾,沒戴鬼面,就頂著那張明艷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你怎么來了?”

  男子快步跑到她面前,往那一站便盡顯身姿英武挺拔,他憨笑著望著她,旁若無人道,

  “我想你了,便來了?!?p>  “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來當說客的?”

  高長恭羞赧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左右你的決定,只是想來見你最后一面。也是我受傷了沒本事,沒保住你的家財,才惹出了這些麻煩……”

  “這么說,你不是來挽留我的?”

  男子驟然掀開黑黝黝的鳳眸,目光堅定?!拔摇沂恰!?p>  他連反駁一下,再假裝說錯話也沒有,直接了當?shù)某姓J了。

  元無憂被他的直率給抨擊的一愣,隨即無奈地扯唇一笑。

  “倘若我不跟你回去呢?你就這樣直愣愣的來找我,我憑什么跟你走?”

  高長恭聽罷,黝黑鳳眸更是直勾勾的,眼神乞憐地望著她,“我…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回心轉(zhuǎn)意,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還愛你,只要你回頭,就能看見我,我一直在等你?!?p>  “等我的人多了,你就不能給我好處嗎?就像某些人勾引我,那才來的快?!?p>  見蘭陵王權(quán)當眾人是木頭樁子,旁若無人的與女國主說話,周國眾人都窩著火。

  倆人的對話隨即被仰頭、踮腳打量他的樹墩子打斷:“這位就是北齊宗室,蘭陵王???確實瞅著上歲數(shù)了。”

  見有人開了頭,元旸也跟著打趣。

  “蘭陵王雖然年齡老,輩分也小啊。無論按鄭家還是元家論,他都得管女國主叫姑姑呢?!闭f著,他仰頭看向高長恭。

  “你不是自打六年前親手射傷風陵王,就和華胥女帝恩斷義絕了嗎?你這樣憨傻莽撞,不負責任,還想老牛吃嫩草?”

  被揭開傷疤和心結(jié)的高長恭瞬間被噎住,目光無措地望向元無憂。

  樹墩子也在這時瘋狂補刀,言辭愈發(fā)激烈:“女國主年紀小輩分大,跟他在一起吃大虧了,蘭陵王是來拜見姑姑的吧?瞧見你姑姑被大周照料的挺好,你也該放心回去了吧?”

  聞言,高長恭那雙黑亮的鳳眸倏地黯淡無光,落寞地垂下了長睫。

  元無憂瞧出他自卑了,趕忙走到他身邊,卻抬頭呵斥幾人:“夠了!你們主子還沒發(fā)話,輪得到你們出言不遜嗎?再說了,你們是什么身份,也敢對蘭陵王言語冒犯?”

  高長恭聞言,眼神倏然銳亮起來,趕忙抬起黃金護腕來抓她的袖口,溫柔地笑道,

  “不要與他們置氣,我確實……年紀大。他們也沒說錯。”

  元無憂目光更狠厲地瞪著元旸等人,“你們聽聽!他都大度成這樣了,你們怎么忍心無端擠兌他?”

  見這瞎眼女人被蘭陵王故作大度,蒙騙的沖冠一怒為男顏了,元旸氣得直跳腳!轉(zhuǎn)頭便沖宇文懷璧告狀:

  “陛下你看他??!這老小子裝大度站女人身后,這瞎眼女人果然就喜歡這種心機重,會裝乖示弱的男狐貍!”

  素來護犢子的宇文懷璧登時鳳眸冷厲,將鋒芒射向黑衫姑娘身后的紅衫金鎧男子。

  “高長恭,你有什么資格來此鬧事?這是大周地界,你強闖朕的地盤,還想強搶朕的愛人嗎?”

  高長恭當即語塞。

  “我!…我……”

  見他無言以對,元旸毫不客氣地嘲笑,“蘭陵王沒話說就沒話說嘛,學什么鵝叫啊。”

  宇文懷璧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仍直勾勾盯著高長恭,緊接著嗓音沉冷,語氣平靜道:

  “是你親手把她推給你弟弟,你不是她愛的第一個人,也不是她睡的第一個,你懦弱無能,愚忠,護不住她,卻為了齊國皇帝的命令來阻止她回家,想把她困在異國他鄉(xiāng),更甚至是王府后院的方寸之地,你安的什么心???”

  高長恭被他連番質(zhì)問給逼的一言不發(fā),只敢咬緊下唇,黑眸倔犟。

  元旸等人看傻眼了,他們此刻才知,陛下并非寡言少語,一遇到女國主相關(guān)的人和事,他也能嘴一張就是滔滔不絕,殺人不見血。

  而且自己剛才數(shù)落的再臟,都沒陛下這幾句話來的一針見血。

  宇文懷璧冷笑一聲,見高長恭黑眸微潤,更語出驚人——“堂堂萬民敬仰的蘭陵王,就是這樣卑劣的對一個小姑娘,刻薄狠毒的對自己所愛之人?你的妻子,就是你的棋子嗎?”

  聽到這里,人高馬大的北齊悍將忽然扁著嘴,黑眸瞪著,眼窩水靈靈地滑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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